從睡夢中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的滑膩,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乳』房擠在嘴角,上面還有一絲晶瑩的唾『液』,『乳』尖堅挺飽滿的脹大着,好似一顆紅櫻桃,散發着淡淡的『乳』香和女人的胭脂香,夏羽頭疼欲裂的擡起頭,望向枕邊的女子。
秀髮如絲,遮着那白皙的餓雪頸之上,上面還有幾道吻痕,一張娟秀的鵝蛋臉,素雅如芳,紅若若的櫻脣好似玫瑰花的花瓣般豔麗,輕輕抿着,好似晨『露』中的花骨朵,嬌巧的瓊鼻吐納着芬芳,很是寧靜,瓊鼻上方,少女的那長長挑起的眼睫『毛』微微的顫動,眼角處還掛着淡淡的淚痕,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公子,昨夜休息可好,『毛』帥昨晚留話,下午會派人到夏公子那邊,談談交易方面的事情。”碧江樓的老闆就是『毛』文龍手下的小妾的妻舅,長着一副猥瑣的樣子,嘴上還留着兩撇小鬍子,說話間還偷瞄了眼房內,一臉的『淫』笑。
夏羽懶得與這種人多說,只是嗯哼的點了下頭,道:“秦瑤兒你叫人好好伺候着,如果有半點委屈,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擔待着辦。”夏羽說完轉身下了碧江樓,雖然『毛』文龍在鎮內給夏羽等人安排了單獨的院落,但商隊卻依舊留在鎮外三裡。
『毛』家寨是二級鎮,常年走水運,東西道上的利益佔了得大頭,而『毛』家寨內有點頭腦的人來回一趟就能賺個鉢滿腸肥,所以『毛』家寨內有錢人多,而眼下又是烽火連天,物質極度匱乏的階段,一件普通的瓷器,換做太平年景,少說幾錢,多說一二兩銀子,就算帶點名氣的景德鎮出產,也不過躲過七八兩一件,然而在眼下,一件普通的瓷器卻能賣出三五十兩的天價,全套的家用瓷器,小二十幾件,包括杯,碗,碟等等就能賣出六百兩的價格。
就連亞麻布匹,一尺也能賣出五錢銀子,亞麻布要是換成那個世界,大多都是窮人家穿的,而在這裡卻是無論窮人富人都爭相着買上一些,區別只是富人一買就是十數匹,幾十匹,而窮人則是買上三五尺,爲家人做一身新衣裳。
走在商隊車隊組成的貿易集市上,看着絡繹不絕,人流往來如織的場面,夏羽臉上別提有多高興了,看着那些有錢的富戶帶着幾個家僕瘋狂掃貨,連價都不講的樣子,夏羽心裡就在盤算這一天能賺多少。
車隊形成的車陣仿若一個八字形,下面的大圓是集市,而在坡上的小圓卻被兵丁把守,正中有一座大帳,就是商隊的核心,夏羽有些踟躕的站了一會,還是掀開了簾,不過被衆女圍着詢問去向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帳內算盤珠子打的噼裡啪啦作響,幾個女人各坐一片,盤算着賬目,李家姐妹則滿頭是汗的跑來跑去,好似蝴蝶一般辛勞。
被無視了,除了進來前,衆女擡頭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彷彿他不存在一般,被當成空氣無視了,這種感覺怎麼有點站在懸崖上望下看,心裡沒底的感覺,夏羽撓了撓鼻子,嘿嘿笑着走到周紫晴身邊,擒賊先擒王:“紫晴,昨天酒喝多了…。”
周紫晴回過頭來,看着夏羽,道:“不用解釋了,男人麼,還能沒個應酬,頭肯定還疼吧,去那邊休息會,我這邊有點忙,就不陪你了了哦!乖!”
夏羽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對勁,有貓膩,絕對有貓膩,以周紫晴的『性』格,就算改了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她表面上對夏羽粘花惹草睜隻眼閉着眼,算是默許了他對宅內女人的不軌,但那也只限『摸』『摸』,抱抱,親親,周紫晴那要強的個『性』,既然不能獨享,那就要做大的,所以在她懷孕前,夏羽只能在她身上播種,而自己夜不歸宿,她居然不吵不鬧,不聞不問,這讓夏羽反而有點不安心了,要不咋說人都是賤皮子呢?雖然滿腹狐疑,但夏羽還是來到後廳的榻牀上,他沒有發現,在他轉身的時候,周紫晴的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迷』糊了一覺,夏羽就被李若杉推醒了,一把抱住李若杉的小蠻腰,道:“幾點了!”
“快晚上了,紫晴姐叫你起來吃飯了!”李若杉嘟着小嘴,雖然很不滿自己又被欺負了,但已經習慣被摟抱的她很是柔順,不過嘴上卻依舊是不依不饒。
“晚上了,那『毛』文龍派來交易的人呢?”夏羽猛地坐起身,問道。
“紫晴姐三言兩語就給打發了,嘿嘿,又賺了一大筆!”提到錢,李若杉那水潤的大眼睛也不由地彎成月牙兒,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夏羽站起身,看着李若杉那小財『迷』的樣子,就知道這一天賺了不少,連忙站起身,走到帳篷前廳,那厚重的獸皮毯上,一個長條方桌上面擺着十數道精美的菜餚,主位空着,兩側,周紫晴,李家姐妹,武黛蓮,譚欣茹分坐兩旁,每一個都是絕『色』佳人,美女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但夏羽卻是眼球猛地收縮,頭皮頓感發麻,難怪中午的時候無聲無息,等着晚上開審判大會呢,李若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她的身旁,分明就是那個昨晚陪了他一夜的女人,秦瑤。
周紫晴好似一個狡猾的狐狸一般,站起身,拉住夏羽的胳膊,按在主位上,嘴角掛着一絲淺笑道:“桌子上也沒有外人,坐下吃飯吧,秦瑤妹妹可是說你連午飯都沒吃,餓了一天,餓了吧。”
夏羽看着周紫晴,這個女人似乎變的更加狡猾了,夏羽坐在座位上,目光不由地的瞪向雪狐譚欣茹,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初多純潔的一個女人啊!雖然要強一點,精明一點,醋味大了一點,但好歹也很是很單純的,現在全都變質了,在他面前也懂得掩藏,也懂得策略,雖然從面上看,讓人很舒服,但心裡卻總覺得隔了一層東西,他不想讓周紫晴變的那麼有心機,雖然她以前也會耍些小手段,但這卻是兩個概念,他不想兩個人在一起,但心卻越來越遠。
夏羽霍的站起身,直接將周紫晴攔腰抱起,臉上掛着一絲怒容的走向簾布遮掩的後廳臥室,坐在榻牀之上,撩起周紫晴的裙襬,對着那白皙挺翹的『臀』瓣就啪啪的打了下去:“讓你跟我耍心計,玩心眼,我告訴你周紫晴,就算所有人可以對我玩心眼,就你不能,你可以鬧,可以任『性』,甚至可以不理我,甚至不讓我上你的牀,發動那些女人聯合起來對付我,但我不想看到你掛着虛僞的笑,對我百依百順,知道麼?你不光光是我的女人,還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你我來自一個時空,我瞭解你,就好像你瞭解我一樣,我們可以爲了生存,爲了適應而改變,因爲這是一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大陸,或許我比以前變了許多,變的更有野心,更加的貪婪,變的更加富有心計,但我不希望你也變成這樣,我希望這片大陸上還有一片純淨的天空,有一片平靜的港灣可以讓我休息,如果連你也變了,我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周紫晴聽着夏羽的述說,回過身,看着夏羽,伸手『摸』了『摸』夏羽的臉,眼角流出一絲晶瑩的淚珠,將頭埋在夏羽的胸前,粉拳不斷的捶下,道:“壞蛋,你以爲人家願意麼?誰讓你是花心大蘿蔔,竟惹人家『操』心,而且那些女人一個個都不比我差,還一個個那麼精明,我要不變得有心計一點,誰知道哪一天你就聽別人枕邊風,把人家給拋棄了。”
“好拉,不哭,我拋棄誰也不能拋棄你啊!而且你還攥着我的小金庫,還怕我跑了不成,以後不準在跟我耍心眼了,知道麼?”夏羽伸手給周紫晴擦着眼淚,聞聲軟語的道。
“哼,誰跟你耍心眼了,只不過是讓人打聽了下那個叫秦瑤的女孩,發現她挺可憐的,再說了,你把人家都糟蹋了,就打算丟之不理麼?萬一她懷上了你的種,怎麼辦,你偷腥,還得人家給你擦屁股,這會又是打人家,又是弄哭人家的,你打算怎麼補償人家!”
“呵呵,這個,大不了,讓你給我生個小夏羽怎麼樣。”
“討厭,別鬧了,去吃飯吧,姐妹們還等着呢?”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前面,周紫晴面『色』緋紅,低着頭道:“都看什麼,還不快吃飯,早晚你們也有被欺負的時候!”
酒足飯飽後,夏羽靠在軟墊之上,眯縫着眼睛,聽着幾女彙報這一日的交易情況,武黛蓮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那張『性』感的朱脣,更是讓人一品香澤:“今日交易的物品中,瓷器,麻布,茶三項爲大宗,總計清貨四成,賺取黃金兩萬八千餘兩,白銀一百三十萬兩,另外還有一些商家的訂貨,預付了五十六萬兩,餘下一百一十萬兩代付,如果支付這些貨物後,我們所帶的貨物就將被清空七成五。”
譚欣茹接過話,繼續道:“另外,我們帶來的武器鎧甲,除了我們要用的外,其餘的也都賣給了『毛』家寨,五千件鋼刀,五千件精鐵槍,一千副牛皮鐵葉鎧甲,三千副馬具,兩千張弓,五萬箭,按照武器十五兩一把,鎧甲一百二十兩一副,馬具五十兩,弓一張四十兩,箭一壺十兩的價格,總計賣出五十萬八千兩,銀兩全部支付。”
“看樣子,這一天我們賺了不少,對了,我們到現在採購多少物資了!”夏羽張口問道。
“『毛』家寨內的物品並沒有多少必須採購的物品,倒是有幾個商人想用銅來換些商品。”
“銅,是礦石,還是精煉的銅錠!”銅的作用十分廣泛,而最重要的就是製造銅錢,雖然領地內的錢荒有所緩解,但流通量最大的銅錢依舊缺口甚大,如果能採購一批銅回去,打造成銅幣,既能緩解局勢,又能賺取不少利益。
“應該是礦石,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這些銅礦似乎是出自南面,而且這些商人出價比較高,反正我們也要南下,不如到產地去收購。”
“貨物也清的差不多了,我們在呆兩天,該處置的處置,該買的買,儘量別讓車空着,畢竟這貨物換個地方也能賣個好價錢,總比空車好。”
夏羽確定了行程,往東是不可能了,靈夏軍的水營還需要一段時間發展,雖然夏羽很羨慕『毛』家寨內三桅帆船,但夏羽也知道這船隻圖紙絕對是『毛』家寨的核心機密,估計是英雄所帶的圖紙,不能東去,就只能南下,南下的目的地他也打聽了清楚,是同屬完顏家的完顏宗翰,勢力據說是佔據着大遼河下游一段,勢力方圓八百里。
按照『毛』文龍所說,在大遼河兩岸,完顏家的勢力最強大,河東有完顏阿骨打,河西有完顏宗翰這位大金開國重臣,如果不是有大遼河這天然的阻隔,完顏家的勢力完全可以橫掃遼河上下,而這裡『毛』文龍的水軍則扮演了一種槓桿的角『色』,但就算完顏家勢力被分成兩部分,光靠河東之地就穩壓另外兩路諸侯,可以說鋒芒畢『露』。
這次南下除了要進行貿易外,也有打探這完顏家的勢力的打算,畢竟過了鹽鎮就要面對完顏家的兵鋒,而以鹽鎮在靈夏鎮南下攻打天雷,巾幗兩鎮的無所作爲,夏羽不會認爲鹽鎮是缺乏侵略的野心,而只有一種解釋讓鹽鎮無力北上,那就是南面的完顏宗翰給鹽鎮的壓力太大,鹽鎮不想兩面樹敵,所以只能一攻一守,所以夏羽才能趁勢而下巾幗,天雷兩鎮,甚至接下來連半點威脅都沒有遇到,顯然這是鹽鎮發出的一個希望和平的信號。
兩天後,採買了足夠多的物品的商隊再次的上路,過黎河,一路南下,一日後,來到一片山嶺,雞鳴嶺,盛產野生的山雞,因而得名,山嶺上下,林木茂盛,只有一條山道穿山而過。
雞鳴嶺上十八盤,處處都是可埋伏的地方,而就在這雞鳴嶺上,早就兩日之前,就陸續有幾路人馬竄入雞鳴嶺,埋伏了起來,而目標自然是夏羽的商隊,早在賀家集的時候,夏羽就已經讓人散佈消息,將蟒山盜被滅的事情傳播了出去,目的麼,自然是震懾盜匪,讓沿途的盜匪睜大眼睛,這不是你們能動的商隊,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買這個帳。
如今在雞鳴嶺上,光是埋伏的勢力就有四家,一路爲當日叛出天雷鎮的雷軍,一路是被抄了老巢的蘆花盜匪,而另外兩路的身份則不甚明晰,四路人馬相繼埋伏在雞鳴嶺,四家都很默契的固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等待着靈夏商隊的商隊。
十八盤的老爺盤,雷軍的兩千天雷軍就埋伏在這裡,旬月的功夫,這位青年才俊已經鬍子邋遢,臉上更加的成熟,一雙眼睛猶如老鷹般犀利無比:“另外三家有消息了麼?”
“還沒有回信,不過外出的盤子已經回信,靈夏商隊到了雞鳴驛,在驛外三裡紮下了營,估計今晚是不會過山了。”
雷軍微微皺了下眉頭,道:“讓下面的人都小心掩藏,別『露』了形跡,如果另外三家發來消息,及時通知我!”
“知道了,大人。”
就在雷軍得到消息的時候,另外三家同樣也得到了靈夏商隊紮營的消息,黃昏之中的雞鳴嶺,在一片風之颯颯聲中搖曳,那野雞的咕咕鳴叫聲好似那動聽的歌曲隨風飄散,接到天雷軍發來的合作信號,三路劫匪的頭目在沉『吟』了一會,還是同意見面商談,一場針對靈夏商隊的暴風雨已經緩緩的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