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有奇蹟

自端午節與莎莎一見,接下來幾天裡,傲橫不時會無緣無故或莫名其妙去想起她,不能自控。

這日,又是一個大好天氣。清晨,胡亂吃碗麪,傲橫再忍不住,決定前往莎莎家附近轉悠轉悠,沒準湊巧,還真能碰着,見上一面,多看眼,隨便聊上句。

莎莎家面前正對着條小河,約隔有六、七十丈。

傲橫一路順江而下,越來越靠近莎莎家。

突然,前方河岸出現幾棵百年老槐,甚是高大挺拔。樹蔭下,隱約可見,一妙齡少女正在河邊洗着衣服,貌似莎莎!迫不及待,傲橫趕緊加快腳步!

及傲橫到得近前,那少女剛已洗好,手端木盆轉身準備離去。真就是莎莎,與傲橫撞了個正着,又一個四目相對。

“莎莎,是你?”驚喜下,傲橫強壓心內喜悅,故作驚訝。“真巧!”

“來洗點衣服。”莎莎倒還平靜。

“你姐呢?”

“忙着在家收拾些已沒用的雜物。”猛然,莎莎似想到點什麼,略帶警惕。“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客棧內閒着沒事,特出來隨便走走。”傲橫神態自若。

“那你繼續。”莎莎略抱歉意。”我得趕回家去幫我姐忙了。”

“好的,快去吧。”

傲橫目送她緩緩離去,望着她那背影,沉迷着,不禁漸漸若有所思。

此後的近月餘時間裡,在傲橫或有意或無意裡,莎莎與他又有過數次相見。漸漸,兩人也就聊得多了,不知什麼時候起,已互生好感,變得親密起來。尤其是傲橫,越來越是好感,愈來愈是強烈。

無形中,不知不覺,傲橫已認定莎莎就是那一個可以與他一起去分享承擔彼此所有快樂和痛苦的女孩;還更有她也是他活了那麼多年來,終於遇到的唯一一個可以與之什麼話多去說也想要去說的人。很多很多的話,傲橫多隻會也只想去說給她一個人聽。猛然發現,在這個塵世最想說話的人就是她!和她的聊天可以說不僅是他那時最爲快樂、開心的時間,也還將更是他那一生最爲快樂、開心的時間。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他那時的生活真得很空。心裡的那些話真找不到該去說給誰聽,只能是繼續默默埋藏在心裡。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遇到了她,把她賜給了他;他那一生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去訴說任何心裡話的人。雖然那時他們的相識還不到一個月,但是他對她所說的話,卻是他自出生以來說話去說得最多的那個。

晃眼,已是六月初八,來到了傲橫二十歲生日。他二十歲生日那晚可以說是他那一生中最爲難忘的一個夜晚。不論過去多久,他依然還是清清楚楚記得那晚所發生過的所有的事。

那天,有誰知道那個生日,傲橫真得很想並也只想找一個靜靜的地方只和莎莎去一起靜靜的過。

傍晚,莎莎家西南一里地外楊柳林煙雨亭 ,傲橫本與她相約在那一見。陪他一起去賞月看星。

早早,傲橫就提上兩罈美酒,滿懷期待,一路興高采烈去到了煙雨亭,靜等起莎莎到來。

可終究讓傲橫意想不到,狠狠傷他心的是。那一等,他直苦等了一個半時辰,已是亥時 ,就是遲遲不見莎莎到來,等不到她出現。所有期待在那瞬間傾刻幻滅。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已冰冷,再無味!

彼時,傲橫真得很想並也只想和莎莎去好好的說說話、聊聊天。

隨手抓起壇酒,拍開。一仰脖,傲橫再禁不住大口大口灌起酒來,一醉解千愁。平日裡,傲橫酒量也還算不錯,可這晚,才喝得幾口,就已在煩惱、鬱悶和難受中醉倒於邊旁長石凳上,再不省人事。

直嘆,宿命天成,天意弄人!

時至丑時,傲橫突然爲噩夢驚醒。睜眼,四下裡,空曠幽靜,他就好像是被塵世所遺棄,獨自兒漠不相關,存在着。一個人的天地,孤星獨吟,自生自滅。

緩緩靠一柱子斜坐起,忍不住深深嘆口氣,抓過酒罈,傲橫又灌下大口酒去。繼而擡頭直凝視星空,明月正高,滿天繁星,太也美了!只是越是明亮迷人,他心內卻越是孤寂淒涼,刺痛心魂。可就儘管如此,漸漸,傲橫還是看得呆了。

微風輕撫,那般呆呆看着,不知過了許久?驀然不知因何?傲橫心內乍冒出一念頭來!可惜她不在,一個勁幻想期待起要是那時的莎莎能夠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陪他去說說話那該多好!竟情不自禁立馬就在心裡傻傻祈求起老天希望她能快點出現;只爲那時的傲橫實在是太想和她說話了。此外,心裡亦決定,給她盞茶時間,若到時她還沒能出現,那他就只能並也只得再去灌上三、五幾口,再次於無比煩惱、鬱悶和難受傷心中醉倒。

轉眼,柱香時間已過,莎莎沒有出現。很快又是半柱香時間過去,莎莎還是意料之中,不可能去出現。一切只是他傲橫一廂情願在自作多情,想多了,怎麼去可能?倒還不如就醉倒,沒準還能去美夢場。心又一次冰冷地沉到了谷底。

苦笑着,傲橫一把抓過酒罈一仰脖,正待準備張口往下灌。可突然就在那刻,他好像看到了奇蹟!

只見前方羊腸小道上,隱約見得一人影正在慢慢向傲橫靠攏,越來越近,越清晰,分明真就是莎莎。那一刻,傲橫又傻傻地笑了,發自內心最自然純真、最幸福歡快的笑,一時所有不快皆已消逝。

奇蹟就那樣剎那發生在了傲橫和莎莎身上;沒想到在傲橫最真誠的祈禱聲中,莎莎竟真就出現在了他面前。看來老天爺對他還算不薄,還是挺厚愛他的 。在看清真是她的那一刻,可以說是他那二十年來感到最爲開心幸福的一刻,他那一生永遠多無法去忘記那一刻。也就在那一刻,他終於相信,原來世間真的有奇蹟,會有奇蹟去發生。

說時遲那時快,一看清來人就是莎莎,傲橫頓像離弦之箭,快然起身,迎將過去。還未等他來得及開言,莎莎倒滿懷歉意先開了口。

“實在抱歉,我失約害你白等了!”

“沒事,你能來、出現,已足夠。”醉醒後,傲橫也就變得清醒、平靜得多。外加之一高興,一興奮,更早就忘乎了所以。“此刻,其它,都已不再重要。”

“對了,生日快樂!”見到傲橫那樣,已不在意,莎莎也就稍放下了那顆本高懸着的心。“儘管已過子時,遲來的。”

“謝過,你也快樂!”

邊說話着,兩人已入得煙雨亭就長石凳相近坐下。

“剛在幹嘛?這多深夜了,居然還沒在睡。”莎莎心內還很是歉意。

“等你出現。”傲橫也還依舊沉醉在她出現的興奮喜悅中。“順便賞月看下星!”

“這般有雅緻?”莎莎將信,深知一切可沒那麼簡單。

“這點情懷還是有點的。”傲橫一笑着。

“不會是在喝悶酒吧?”看到一旁地上胡亂翻倒的酒罈,莎莎已然有所明白。“是不是很生氣?”

“確實生氣!”迎着莎莎目光,傲橫坦然,毫不逃避!

“傷透心了吧?”莎莎更是歉疚。

“反正不止是一點點!”傲橫半開玩笑道,看到莎莎那麼在乎,心裡早樂開了花,感覺忒幸福,那是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莎莎甚爲無奈。“剛正好家裡有急事需要趕着去辦。”

“行,原諒你了!”既然給出了足夠理由,傲橫也就完全沒事了。“那你事辦好沒?”

“好了,這不,一好我立馬就趕過來找你了。一路上,我還在琢磨,怕你生氣走了呢?”邊說,不禁又生出些許慚愧。“看來,是我想多了。”

見狀,傲橫也就想到了剛自己,更是慚愧,微一苦笑。“剛我還在想?

“想啥?倒說說看。”盯向傲橫,莎莎很饒有興致。

“在這,我自傍晚一直等了你一個半時辰,至亥時,還是不見你到來,以爲你不會再來。就灌起了悶酒,誰知才幾口就已醉倒。

“剛爲一噩夢所驚醒,也就賞月看起了星。突然好想好想,要是你能出現在我面前,陪我來說說話,那該多好!立馬就在心裡祈求起老天希望你能快點出現。並在心裡決定,給你盞茶時間,若到時你還沒能出現,那我就只能並也只得再去灌上三、五幾口,再次醉倒。 ”

莎莎在旁滿臉驚愕,瞪大眼已聽得呆了。

“很快,一柱香時間過去了,你沒有出現。緊接着,又半柱香時間過去,你還是沒能出現。彼時,我本已徹底絕望,抓過酒罈,正準備又去一醉。可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奇蹟就那樣發生在了你我身上。”喜出望外,傲橫心情格外舒暢,心內那份喜悅,無以言表。“驀然回首間,結果發現星空下,你已在夜色中真得突然出現。”

“怎麼可能?”莎莎不可置信笑起。

“那又怎麼不可能?”傲橫迎面而向,直衝莎莎微笑反問。

四目相對,莎莎有所會意,兩人漸歡心而笑。

……

隨後,傲橫輕輕把將莎莎攬抱在懷中的那感覺真好,很滿足,好幸福!

那晚他倆差一點就聊到了大天亮。及至卯時,兩人終才停止聊天,傲橫依依不捨送莎莎回家去。

也就在那一晚,傲橫毅然下定決心他那輩子一定要去好好的珍惜她----莎莎,娶她爲妻!用他一生好好去珍愛她!照顧她!呵護她!保護她!關心她!盡他最大努力去給她最大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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