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居大漠

九月底,傲橫離開草原,又已轉身來到大漠。

幾番長途跋涉,來到大漠深處某地,意外發現那有着一較大小鎮,炊煙裊裊。小鎮由三個村落組成,約生活有八、九百人。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從鎮中橫穿而過,四下裡是或大或小片綠地。傲橫覺得挺不錯,於是在那停留下來。

小鎮街上,零星有着兩家茶樓----過眼雲煙、無風樓,三、五酒家----大碗酒、風塵人家、客至、王二酒肆、漠北杯酒。

該小鎮名爲九曲裡,河東岸是沙屯,河西爲王家口和西風道。那條河是百水河。小鎮上,時常有大匹客商帶着駝隊、馬隊自西域往來經過着。

漸漸呆得一月,傲橫更是由衷喜歡那,心意已決,就此安居。

在半月後,傲橫偶然認識漠北杯酒的掌櫃陳廣,覺得他人不錯,爲他所看中,也就開始在他酒店內幫忙做點雜事。

漠北杯酒正對街是過眼雲煙,裡面常有一老者在說書。閒來無事時,傲橫總喜歡過去那喝上兩杯茶,聽會說書。

記得他第一次進去那過眼雲煙。那老者正在滔滔說着《荊軻刺秦》。

“ ……

“於是,太子丹把所有家當全部拿出來,只有一個目的,爲去找尋能勝任刺秦的人。把燕國的命運就這樣,完全寄託在了刺客身上。

“此事更宜早不宜遲,燕太子丹馬上去找到是一個叫田光的人,因爲他這個人智謀深邃而勇敢沉着,又廣交天下豪傑。然後經過這田光引見,從而結識了著名俠士荊軻。

“荊軻,何許人也?衛國人。衛亡後,曾先後遊歷於趙國的榆次、邯鄲等地,後來到燕國,整日在市井裡與好友高漸離等放歌縱酒。

“這荊軻'好讀書擊劍,雖遊於酒人乎,然其爲人沉深好書'。也就是說,荊軻是一個有學問的沉穩之士,而並非一介山野莽夫。

“會面後,太子丹向荊軻袒露腹心,說這你也知道,我們燕國弱小,多次被戰爭所困擾,現如今我就算調動全國的兵力也不能去抵擋住秦軍侵犯。其他各路諸侯呢,也因畏服秦國,沒有誰敢站出來與我聯盟共同相抵抗。這就,我私下有個很冒險的想法,認爲如果能得到天下最好的勇士,派往刺秦。果真能夠劫持秦王政,像曹沫劫持齊桓公,也讓他來歸還侵佔了我燕國的全部土地,並還許諾不再侵犯,那最好不過,是最好的結果;徜如不行,不答應,那就趁勢'咔嚓'聲,一抹脖殺死他,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但荊軻聽太子丹那麼一說,情知事態嚴重,唯恐難擔此重任,開始極力婉拒太子丹讓他刺秦的請求。但太子丹呢?將他尊爲上卿,給予極爲優厚的禮遇。致使荊軻最終不得不答應於他。

“秦王政二十年,即燕王喜二十八年,太子丹派遣荊軻作爲使者,又添一勇士秦舞陽做他副手。攜帶夾有匕首的燕國督亢地圖連同秦國逃亡到燕國的敗將樊於期的首級,以請求「舉國爲內臣」的名義去朝見秦王政。以便行刺,挽救燕國。

“這,各位看官得注意了。秦武陽,燕國人,太史公《史記》有記載,‘年十二,殺人,人不敢與忤視’。十二歲的時候就殺過人,別人都不敢正面對着看他。那夾在燕國督亢地圖中的匕首,更是太子丹預先所尋找到天下最鋒利的匕首,‘得趙人徐夫人之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藥 淬之。以試人,血濡縷,人無不立死者’。得到趙國人徐夫人的匕首,用一百金買了它,叫工匠用毒藥煮煉。用人來做實驗,誰只要被這把匕首刺出一滴血,就會立刻氣絕身亡。

“荊軻臨行前,太子丹和知道他此行刺秦的賓客,都穿着白衣,戴着白帽到易水邊給他送行。高漸離敲着築,荊軻和着他節拍慷慨悲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表達了自己義無反顧的決心。

“‘士皆瞋目,發盡上指冠。於是荊軻遂就車而去,終已不顧’。送行的人們怒目圓睜,頭髮直豎,把帽子都給頂了起來。於是荊軻拉着秦舞陽跳上馬車毅然決然就走了,始終不曾回頭,前往秦國都城咸陽。

“到得秦國,荊軻先是帶着價值千金的禮物,去厚贈與秦王政的寵臣中庶子蒙嘉。讓蒙嘉替他事先向秦王政進言,也就一個目的,製造假象迷惑他,好讓秦王政相信。燕王確實因他的威嚴而震懾住,心驚膽顫了,不敢出兵去抗拒他,願意全國上下都做秦國的臣民,排在諸侯的行列裡,願意同別的諸侯一起尊他秦王政爲天子,像秦國的郡縣那樣貢納賦稅,使得以奉守先王的宗廟。因爲慌恐畏懼不敢親自前來陳述,謹此砍下樊於期的頭顱並獻上燕國督亢地區一帶的地圖,用盒子封好,燕王還在朝廷上行跪拜大禮送出來。故派使者來稟告大王,一切但只聽憑大王吩咐。

“秦王政聽了蒙嘉的進言後,高興壞了。一時根本就想不到那居然會去是個陷阱。穿上朝服,安排下隆重的九賓大禮儀式,在咸陽宮接見荊軻。

“但只見荊軻捧着盛裝樊於期頭顱的盒子,秦舞陽捧着督亢的地圖,按次序進宮見駕。卻誰知纔剛走到殿前臺階下,見到秦國朝堂的那種威嚴陣式,不想這秦舞陽臉色突變,不由害怕發起抖來,臉色蒼白。使秦國羣臣大爲驚詫,感到奇怪。見狀,好在荊軻心念一轉,回過頭去對秦武陽笑笑,趕緊上前替他向秦王政謝罪,‘北蠻夷之鄙人,未嘗見天子,故振懾,願大王少假借之,使畢使於前’。這是北方藩屬蠻夷之地的粗野人,沒有見過天子,從未見過如此大的場面,所以害怕,希望大王能原諒他,好讓他在您面前完成他的使命。得以化解危機,消除他們衆人疑慮!

“然後秦王政就對荊軻說。你起來吧,叫那個秦舞陽把地圖給你,你一個人上來。

“荊軻從秦舞陽手裡接過地圖,捧着木匣小心翼翼上去,獻給秦王政。秦王政打開木匣一看,果然是樊於期的頭顱。接着就叫荊軻把地圖也打開。荊軻把一卷地圖慢慢打開,一一給他講解,好個乘其不備。轉眼,地圖已轉到盡頭,‘圖窮而首見’,荊軻趁機左手一把抓住秦王政的衣袖,右手拿着匕首就直往秦王政刺去。可還沒刺到秦王政身上,秦王政非常驚駭,自己伸直身子站起來,掙斷了袖子,逃脫了荊軻。並慌忙中,這伸手就急忙去拔隨身所帶的佩劍,好反擊砍殺荊軻,但因劍太長又插得過緊,只是抓住劍鞘,心裡一時更又驚慌急迫,所以不能立即拔出來。

“……”

可惜,傲橫聽得津津有味,才聽到這, 漠北杯酒一夥計突然跑過來找到他,說是漠北杯酒臨時有要事需他過去下,只好離去。待片刻後,他忙完在趕回去時,書剛好說完。

只見那老者微一停頓,將手中竹板一打。“得了,今天書到這已說完。咱明天來說《孟姜女哭長城》。”

從那後,傲橫也就喜歡上了聽書。

所有說書中,他最喜歡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霸王別姬》、《荊軻刺秦》、《專諸刺王僚》、《蘇武牧羊》這幾齣。

……

不知不覺,傲橫在塞北大漠已呆半年多。來到又一年入夏,第二次爲莎莎在睡夢中落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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