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爲王1124章柳絲絲
胡憂亮了一手吉他活,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糊弄過去了。其實說起來,吉他雖然是胡憂做給雅馨的,但是他彈得並沒有雅馨那麼好,在場的很多都是樂迷,他們不會彈,便是誰彈得好不好,他們一聽就能聽出來。
胡憂的水準也就算是中上而已,之所以能把所有人都震住,是因爲胡憂彈的是新曲子,而且是非常適合吉他的曲子。這纔是人們最爲看中的。
擁擠的人羣,一起給胡憂分開了條道。人類真是死所不能,剛纔還插針不下,擠得不成樣子,這會居然還能分出一條路來。
這麼個突然出現的場面,連紅夢樓都被驚動了,都沒有敢多問胡憂一句,就讓胡憂和香香輕鬆進去,還好酒好茶的小心伺候着。
先胡憂進來的人,幾乎已經坐了九成的人,胡憂掃了那些人一眼,也不說話,一臉坦然的坐在那裡,等待着表演的開始。
那些客人看胡憂和香香的樣子,感覺像是來表演的,卻又沒有到後臺去,不由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奇怪而已,並沒有人上來過問什麼。
香香直到這會纔回味過來,拉着胡憂小聲道:“你居然還會玩這個,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啊。”
“你又沒有問,我說給誰聽。”胡憂給了香香一個白眼,自顧呵着茶。
香香也不生氣,在那想着什麼,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那樣子比撿了錢更開心,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吃錯藥了?”胡憂壓低聲音道:“小心讓人家知道你是冒充的,把你給丟出去。”
“丟就丟咧,怕什麼都。反正今天這一出,我已經很滿足了。”香香無所謂道。能聽胡憂這個頂頂大名的不死鳥彈琴,那可比什麼所謂的柳絲絲更讓香香滿足。
胡憂對香香真無語了,搖搖頭,把臉轉過一邊。之前他都柳絲絲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聽不聽都沒什麼。現在花了那麼多的心思纔來到這裡,他可是想好好聽聽的。不聽不是虧大了嗎。
“如夢,你剛纔聽到了嗎?”柳絲絲急急從房間裡跑出來。
“小姐,聽到什麼?”如夢問道。她是柳絲絲的貼身丫頭,本身並不懂音樂,因爲手腳勤快,才被柳絲絲留在身邊。
“吉他聲呀,你難道沒有聽到。就剛纔,在我換衣服的時候。”柳絲絲剛纔在屋裡換衣服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樓下的吉他聲。她是行家,比別人聽出了更多的東西,馬上就想衝出來看看,究竟是誰彈的吉他。只是那會她的衣服都脫光了,不允許她那麼做。等她急急穿好衣服,那聲音已經沒有了。
“好像是有一些聲音,那是吉他嗎?”如夢問道。以前她也看到柳絲絲在練習吉他,感覺那聲音還真有點像。
“肯定是!”柳絲絲道。有一件事,柳絲絲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其實是雅馨的樂迷。從第一次聽雅馨彈琴的時候,她就迷上了地雅馨。之後更是想盡一切辦法去聽雅馨彈琴。也正在是受了雅馨的影響,柳絲絲纔會走上彈琴的道路。
柳絲絲的身份如謎,外界都以爲她是青樓女子,其實柳絲絲並不是什麼青樓女人,她本是權貴之後。要不是因爲出生好,她跟本不可能小小年紀就能雅馨的表演,更不可能聽雅馨很多場。
當雅馨把慣用的樂器由琵琶改成吉他之後,柳絲絲更是爲之瘋狂。那三隻來自胡憂的曲子,她都不知道已經偷偷練習了多久。
那時候,柳絲絲無意表演,她之所以瘋狂,完全是因爲喜歡音樂。柳絲絲突然解體百花團,讓柳絲絲很心空虛了一段時間。人生無趣呀。
也就在這時候,柳絲絲的家裡的一件事,把她給推上的音樂這條路。柳絲絲的父親突然離世,家裡的生活來源斷了。
那是一段非常複雜的往事,它讓本一世都不需要考慮賺錢的柳飄飄,不得不爲生活奔波。可是柳絲絲什麼都不會做呀。有聽過柳絲絲彈琴的人給柳絲絲出主意,讓她以彈琴爲生。
柳絲絲的琴力不差,加上百花團剛剛解散,雅馨退出樂壇,天風大陸缺少頂級樂師的種種原因,讓柳絲絲一下就火了。
柳絲絲的吉他彈得也非常的好,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在臺上表演過。因爲那沒有屬於她的曲子。
這麼些年來,柳絲絲也找過不少的樂曲名家,希望可以有人爲她寫出吉他曲。但是一直都沒有她滿意的。這讓她非常的遺憾。
今天無意中聽到的吉他曲,對她的震動非常的大。如夢不是玩聲樂的人,是無法體會柳絲絲心情的。
見柳絲絲跑去陽臺不住的往下看,如夢不由說道:“小姐,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吉他只有三首曲子的。我剛纔聽那曲子,好像並不是你以前彈過的那三首,也許你是聽錯了吧。表演可馬上就要開始了,要不,你先做出場的準備?”
柳絲絲向人羣裡看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她希望看到的人。失望的嘆息不已。表演確實是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得快點做準備才行,希望以後再有機會見到那個人吧。
胡憂並不知道,他用來混場的曲子,讓柳絲絲那麼的重視。他甚至都不知道,柳絲絲剛纔有聽到他的曲子。
胡憂之所以敢冒充柳絲絲的人,是因爲他以爲柳絲絲還沒有到。一般來說,像柳絲絲那樣的大牌,都會最晚到現場的。這是樂界的一個說法,越是晚到,就越是表明身份的不凡。這是雅馨告訴胡憂的,自然是不會騙他。
不過凡是都有例外,柳絲絲就不是那樣。她因爲太過於熱愛音樂,所以很少去注意那些排場的事。第一次,柳絲絲總是最早到達會場,換衣服,熟悉場地,這些都是柳絲絲出場前必須做的。
“時間差不多了吧。”胡憂看了眼會場,所有的坐位都已經坐滿了人,有些沒有位子的,寧願站着,也眼巴巴的在那裡等。
‘誰知道呢。’香香無聊的咬着瓜子,之前是她吵着要來的,這會坐在這裡,她反而又不那麼重視了。真是小孩子的性子,凡事都是三分鐘的熱度。
在胡憂和香香說話間,那低垂的紗幕後邊,傳來了一聲單琴音。整個會場立時安靜下來。
“柳絲絲來了。這是她在調琴!”有老樂迷激動起來。聽柳絲絲多了,自然知道她的習慣。
“也不覺得怎麼樣嘛。”香香聽了幾下琴聲,撇了撇嘴。
胡憂哭笑不得道:“人家都還沒有彈呢。這不過是調琴。你說話最好小聲點,別犯了衆怒。”
胡憂不得不在後面又加了一句,提醒香香不要換來。今天在坐的可都是柳絲絲的樂迷,一個不小心惹了他們,弄不好給他們生吃了都有可能。
可惜,胡憂這個提醒還是晚了。已經有不少的目光,很不友好的轉到了香香的身上。要不是柳絲絲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他們說不定會直接衝上來找香香理論。
叮叮咚咚……
先是單音,然後連聲成片,一曲高山流水如水銀泄地,優美動人,閉上眼睛,讓人暫時忘記那隨時可能暴發在身邊的戰火,進入那大自然的懷抱。
真不錯。
這不是胡憂說的,而是全場所有人的心聲。
不少人都忍不住激動起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任何的聲音。這樣的琴聲,誰忍心用喝彩來打斷。
一曲演罷,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那紗幕已經拉開。柳絲絲雪衣勝雪,獨坐檯前,溫柔委婉,楚楚動人。
“長得不錯嘛,怪不得難吸引那麼多人的目光。”可惡的香香又開口了。在落針可聞的會場裡,她的聲音顯然略有些大。就連柳絲絲的目光,都轉了過來。柳眉輕契。
看到柳絲絲皺了眉,有那不平之人站了起來。
路不平有人踩嘛,能在柳絲絲的面前表現一翻威風,那可是任何一個男士都願意做的事呢。說不定佳人一高興,不說以身相許,能單獨彈上一曲,那就已經是足以羨慕死人了。
“你這個小丫頭,最好馬上離開。”一男子當先來到胡憂兩人的桌前,對香香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看他的動作,就已經知道他在幹什麼了。
香香是什麼人,這樣就嚇着她,她也就不是香香了。
香香柳眉頭一挑,人家小聲,她卻很大聲的說道:“你是什麼人,本姑娘的事,還用不着你來管。讓我滾,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那不平公子本是想耍耍威風,在佳人面前好好露露臉,哪知道一下就被香香給鏟了臉,面上掛不住,臉色一下就變得非常的難看。
“小姑娘,你不要太過份。你這種不懂音樂的人,跟本不配坐在這裡。”不平哥壓着火道。
“誰不懂音樂了。”香香也火了,用力拍着手邊的琴,大聲叫道:“姑奶奶這裡也有琴。知道姑奶奶剛纔是怎麼進來的嗎?你們都是出了大價錢買票進來的。姑奶奶是隨手撥弄了幾下琴絃,就這麼大搖大擺進來的。
香香這話,那不平哥聽着一臉不以爲然,柳絲絲卻心中一動。暗想着難道剛纔的吉他聲是來自這個女孩子。
但是她手邊的明明是琵琶不是吉他呀。
柳絲絲雖然離這邊有一定的距離,卻也能看清楚香香拍着的那把琵琶琴。
心裡有了疑問,柳絲絲的目光不由在桌上掃了起來,希望能找到更金的線索。很可惜,她並沒有找到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
就在柳絲絲失望的想要收回目光之時,突然一個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東西被隨意的靠在在桌腳邊,露出一小塊地方。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柳絲絲可以肯定,那是一把吉他,柳絲絲激動得一些就站了起來。
“這位妹妹,這吉他是你的嗎?”柳絲絲一臉着急的問香香。
全場的人,包括那個想把香香趕出去的不平哥,這會都愣了。誰都沒有想到,柳絲絲居然是突然跑下臺來,抱起那把被隨意靠在桌腳的吉他,好言好語的問香香。
香香得意的瞪了那個不平哥一眼,很隨意的對柳絲絲說道:“你問這幹什麼,我可告訴你,這吉他我可不賣的。”
你是當然不賣了,它又不是你的。
一邊的胡憂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他預感着今天弄不好又得節外生枝出什麼事。
柳絲絲聽了香香的話,也不生氣,反而是非常客氣的說道:“我不是被要你的吉他,我想請問一下,剛纔快要開場之前,你是不是彈過這把吉他。”
香香一聽,略有些臉紅。原來人家問的是這個。
香香爲人是調皮了一些,但是她卻不會隨便搶人的功勞。不是她自己的,她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心安理得往自己的身上扯的。
香香一指胡憂,道:“那不是我彈的,是他。”
他?
柳絲絲的目光一下轉到了胡憂的身上。那炙熱的程度,要是她與胡憂之間這麼有隔着紙,搞不好都可以直接點燃了。
就算是臉皮子特厚的胡憂,被柳絲絲這麼直直的看着,小臉也有些發紅,忍不住問道:“柳絲絲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你有什麼事嗎?
邊上的人聽到胡憂的話,差點全場倒下。柳絲絲可是能得與觀衆面對面,你說點什麼不好呀,專說這麼沒用的。
這些人罵胡憂很爽,卻也不在自己的心裡想想,如果這會柳絲絲站在他們面前,大家面對面,他們的反應又會是怎麼樣的。
柳絲絲沒管其他人的反應,她的目光死死的瞪着胡憂,美好的胸前一漲一漲的,非常的激動。
深深的聽了一口氣,柳絲絲問胡憂道:“剛纔的吉他,是你彈的嗎。”
美人這麼地面對面的問,胡憂想搖頭都不行了。只能點頭道:“是的。”
胡憂這話地音剛落,身前白影一閃,在一看,柳絲絲已經跪在了胡憂的面前。
“柳絲絲姑娘,你放了我好不好。”胡憂一臉苦笑的看着柳絲絲。
你說這叫什麼事。胡憂本來是來看錶演的。可是這表演還沒有看成呢,這表演的人就跪在了他的面前,非要拜他爲師不可。
邊上的樂迷這會也會都愣住了。誰都不明白柳絲絲爲什麼會這麼做。不過他們都相信柳絲絲會這樣,一定是有理由的,於是一個個全都不生聲,都在一邊看着。
“師父,請你一定要收下我。”柳絲絲非法認真的說道。在臺上表演吉他,是她最大的心願。
雅馨那樣的大家,才只有三支吉他曲。吉他曲的珍貴是可想而知的,柳絲絲不敢求胡憂把曲子給她,而是求胡憂收她爲徒弟。在她看來,只有做了胡憂的徒弟,纔有可能會得到曲子。
柳絲絲卻不知道,她這一招真可以說是把胡憂給完死了。如果她直接問胡憂要曲子,那不知道要容易多少。反正那些曲子也不是胡憂的,給她也就給她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柳絲絲一上來,就要拜胡憂做師父,這算什麼呀。胡憂這傢伙只會打仗而已,難道說要教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打仗?
“你先別跪好不好,你這麼個搞法,真是讓我很難做的。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的呢。你自己說說,你想跟我學什麼。”
胡憂真是被柳絲絲搞得頭都大了。這叫什麼事嘛。一上來就非叫人家收了她,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那回事呢。胡憂家裡的老婆可不少,暫時沒有興趣再加人口。
香香也不是很明白柳絲絲究竟要幹什麼,不過她反應很快。暗想着柳絲絲是玩琴的,總不會是要胡憂教她打仗吧。
柳絲絲是爲琴而來,那就是音樂了。想起柳絲絲剛纔看吉他的眼神,香香猛的就想到了,大聲叫道:“我知道了,柳絲絲是想跟你學琴。啊,不,她是想會彈吉他。‘f
”吉他?”胡憂這會也反應過來。論聰明,胡憂當然是不比香香差的。他只是從來都沒有把吉他當成一項他掌握的技能而已。所以纔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被香香這一點,胡憂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不由看向柳絲絲問道:“你是想跟我學彈吉他嗎?”
柳絲絲其實是會彈吉他的,她想要的只是曲子而已。要不同於雅馨那三首的新曲子,但是她又怕胡憂不給,於是纔要敗胡憂做師父。這會胡憂問,她忙點頭道:“是的,師父,請你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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