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裡,胡憂已經在這裡呆了個多小時。對臺上的三個警察,胡憂沒有在任何的好印象,可是他現在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暫時的和他們呆在一起。
“胡憂,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你的問題,這樣對大家都會好一些。”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警察換了一個口氣道。他剛纔電話響,出去接了電話,剛剛纔再次進來。他的通話內容和通話對像胡憂都不知道,不過胡憂可以肯定,事情一定是起了變化。
經歷了三個世界,見過那麼多的事,胡憂早已經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很多事,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個大概。這不算是本事,只不過生活的經驗而已。
“警官,我還真是想交待問題,可是你總得告訴我,應該交待什麼吧。”胡憂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如果是天風大陸,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可是這裡是武界,是人家的地盤,胡憂就算再橫,現在也得縮着。
“交待什麼,交待你當街殺人的經過!”男警察一臉冷淡的話道。
他這話出來的時候,邊上兩個警察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訝。那幾個小混混是什麼情況,他們真是太清楚了。胡憂只不過是把他們丟出去而已,雖然多多少少的都帶了一定的傷,但是那離死真是差了很多。要弄死一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以武界的醫療科技,除非整個腦袋都炸開,腦子全成碎肉。要不然普通的斷手斷腳,哪裡有那麼容易死人。
“當街殺人?”胡憂指差自己的鼻子問道:“請問你是再說我嗎?”
“那不是說你,這裡還有別人嗎?”男警察哼哼道。說心裡話,在接到吳局長電話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之前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利用警力教訓一下胡憂而已,可是現在,整個事情的性質全都不一樣了。抓人和殺人,那跟本就是兩碼事呀。
可是吳局長沒得選,這男警察同樣也沒得選。吳局長的脾氣他非常的清楚。吳局長交待下來的事,就算是千難萬難,那也得辦好,要不然在吳局長有事之前。先有事的就是他呀。
“看來你說的還真是我,不過我想了解一下,我殺的是誰?”胡憂冷靜的問道。早就知道周文強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人,抓人到警局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這下猜對了吧,連人命都搞出來了。
“周明,周亮兩兄弟。”男警察冷冷的說道。到目前爲止,他都告訴胡憂他姓什麼。他已經在心裡下了決定,做完這一次就辭職離開吳家堡,到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去過新的生活。
記得初入警界那會。他的夢想是做一個除暴安良的好警察。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距離這條路真是越來越遠了。
這一次弄死胡憂,雖然是能得不少的錢,但是後患絕對不會小,早離開可能還有機會,晚了,怕真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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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強這一次玩得很大,和他一起玩的人都有些怕了,但是他們沒得選擇。這船都已經上了。他們就得玩下去,要不然般沉了。這船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活不了。
吳局長那是已經豁出去了。反正不是胡憂死就是他死,已經再沒有其他的可能。男警察是吳局長的頭馬,吳局長的事也就是他的事,除了去做,還能怎麼樣?
另外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對整個事情的經過並不是那麼瞭解。他們只是按命令行事,上面叫他們來審胡憂,他們就得來,做小兵的有做小兵的義務,至於權力,理論上是有的,事實上有沒有,那得看上面的意思。上面說有,那就有,上面說沒有,那就沒有,有也沒有。
胡憂此時終於確實,周文強是要一次過弄死他。
殺人,別人不清楚,胡憂能不清楚嗎。他是有一招弄死那幾個小混混的能力,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他可以肯定,在他離開之前,那幾個小混混一個個全都活得好好的,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他們再活過二、三十年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周明、周亮,那是周家的人吧。”胡憂突然問道。他麼說,完全是想試試這個男警察知道多少,深入了多少。雖然在被抓回來之前,花玉辰說她會想辦法把胡憂和蘇武生弄出去。、
花玉辰是這麼說的,胡憂也就只能那麼聽。胡憂可沒有習慣把自己的命教到別人的手裡,能自己努力的,他還是會自己去努力。無論什麼時候,命運還是抓在自己的手裡比賽好,抓在別人的手裡,總是不那麼讓人放心呀。
男警察一愣,問道:“什麼周家的人?”他的地位不怎麼高,吳局長在他的眼裡就已經是大山了,吳局長背後的人,他哪裡有機會知道呢。
胡憂淡淡一笑,道:“聽說皮城的城主也姓周。”
“胡憂,你給我老實一點,這裡是吳家堡,與皮城有什麼關係。趕緊的交待問題,你爲什麼要殺人!”男警察惱羞成怒。他也算是好警察了,像胡憂這麼囂張的人,他還真是沒見過幾個。
胡憂點頭道:“我還真是很想老實交待,配合警方的工作,也是我們普通市民應盡的義務嘛。只是我也不是很懂,我爲什麼要殺人。我看不如這樣吧,你給我一個理由,你說我爲什麼要殺人,那我就爲什麼要殺人好了!”
“胡憂,你……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再不老實合作,可不要怪我動刑。”男警察氣急敗壞。
“警官先生,你應該看到我一直都是非法合作的。你們說我殺人。我也認了,可是你們要我給一個殺人的理由,我還真是說不出來呀。警方不都是爲市民服務的嗎,都說有困難找警察。我現在遇上了困難,找你應該不會有錯吧。”
“你……給我拿馬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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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我勸你還是老實一些,省得肉皮肉受苦!”
男警察馬鞭在手,又找回了自信。這條馬鞭是他小時間他的父親送給他的,到現在,已經跟了他整整四十年,每當馬鞭在手的時間,他就打從心底涌起無限的勇氣。
“你們就這麼看着他打我?”胡憂把目光轉到另兩個警察的身上。特別是那個女警。胡憂覺得她應該不是和周文強一夥的。也許能爭取到自己這邊。
“師兄,你冷靜一些。”另一個男警察把頭低了下去,就像是沒有聽到胡憂的話一樣。女警終於無法再沉默,開口說話了。
“這不關你的事。”男警察冷哼道:“此事由我一力承擔,不需要你們多管。”
胡憂那是人精一樣的人呀,只聽這話,他就知道男警察這是要把整個事扛下來,並不想讓其他兩個陷進來。
想到這裡,胡憂哈哈一笑,道:“你扛。怕是扛不住吧。這事說白了,也就是街頭打架而已,而你現在卻說我殺人,還非要我認。別的我也就不說了,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說我殺人,你可有見到屍體。周明周亮是吧,你可能到他們的屍體?”
胡憂的話,其實不是說給男警察聽的。而是說給另兩個聽的。他心裡清楚。要想事情有轉機,還得那兩個不知道內情的。另外那個男的怕是沒什麼用。但是那個女警,應該有一定的正義感,說不定能幫上忙。
“師兄。你有見過周明周亮的屍體嗎?”女警看向那個男警察。這一次審胡憂她就感覺挺奇怪的,這纔沒過多久,胡憂又從打架變成殺人了。難道這其中真的沒有其他的原因嗎。
“我說了,這事你別管!”男警察喝道。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事,那是知道這事很嚴重,多一個人知道內情,那就多一個可能會被拉下水的人。他已經在船上沒得選,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他可不想其他人也上這條船呀。
“不行,你必須要說清楚這事,不然我就向吳局長彙報!”女警很肯定的說道。她是今天才剛剛參加工作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污水暫時還沒有把她的染黑。
“你……你想向誰彙報儘管去!”男警察生氣道。這事的內情是怎麼樣,他比誰都更清楚。找局長有用嗎?這就是局長髮的話,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小李,我們去找局長,這事不能這麼辦!”女警一下站了起來,拉着另一個男警往外走,這事無論與她是不是有關係,她都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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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姑娘,對嗎?”胡憂的目光一直跟着女警,直到再看不到他,這才收回轉到男警察的身上。
“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她不應該做這一行的。”男警察嘆了口氣,這裡就只有他和胡憂,到是用不着裝了。
“這一行,太黑,對嗎?”胡憂一臉輕鬆的笑道。他這一輩子,對這種權力機關都沒什麼好感。因爲他們的存在,從來都沒有給胡憂帶來任何的便利,麻煩卻是從來都沒有少過。
男警察看了胡憂一眼,什麼都沒有說。這一行太黑,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他本以爲自己的加入,可以讓它變成白色。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螞蟻怎麼鬥過大象,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察而已,變他強大的人太多,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無論願不願意,都得那麼幹下去。
“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怎麼說,咱們也聊了半天了。”胡憂還是一臉的輕鬆。整張有什麼意義嗎。對整個事情沒有任務的幫助。
“我叫孟天平。”男警察回道。
“平天,那是公正無私的意思吧。”胡憂淡淡的說道,沒有人天生就喜歡做壞人。胡憂相信,選擇做警察的。絕對不會一開始就想着做一個黑警,是什麼讓他們轉變。
也往是環境,也許是他們自己。
“是的,我的父親,希望這個世界能多一些公平,所以他給我起名爲‘天平’”
天平,從來都是不偏不倚。
“可是你並沒有像他希望的那麼做。”胡憂嘆了口氣。
孟天平笑笑道:“小時候,我也認爲自己能做來絕對的公平,可是長大之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都不是我可以左右的。胡憂,你是一個明白人,我勸你,還是認了吧,這對大家都會好一些,不是嗎?”
胡憂搖搖頭道:“也許對你確實是會好一些。但是我是不會認的。你不是拿着馬鞭嗎,如果你想打,那就打吧,打幾下,也往會讓你好過一些。”
“爲什麼要逼我,你們爲什麼都要逼我!”孟天平突然激動起來。拿着馬鞭的手不停的顫抖着。
“沒有誰逼你,所有的選擇,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是,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可是你也並不是全無選擇。像剛纔那個女警,她就沒有選擇和你一樣。不是嗎?”
“你說玲玲?”孟天平笑道:“她不過是剛剛參加工作而已。剛來,總是很乾淨的,做久了。也就無法再幹淨了。”
“那是你的看法。”胡憂還在試圖說服孟天平,這裡就只有他和孟天平兩個人,如果孟天平願意站在他這一邊,這事並不是無解的。畢竟周文強不是吳家堡之主。這吳家堡的事,還得吳家人說了算。胡憂雖然沒有見過吳家的家主,但是他認爲吳德剛和吳雪麗,從他們的身上,胡憂多少還是能看出吳家人的秉性,至少他們並不是純粹的政客,在他們的身上,有他們堅持的東西。
“我的想法,就是最後的結果。你認不認,認就簽下你的名字,不認,那就不要怪我了。”孟天平已經快要崩潰,只能靠歇斯底里來支撐自己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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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在孟天平的鞭子要抽在胡憂身上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猛的推開,三個人大步衝了進來。
胡憂轉頭看過去,三個人之其中,有兩個是剛纔一起在這裡審訊他的人,還有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警察,胡憂之前沒有見過。剛纔叫‘住手’的就是他。
“吳局長。”孟天平看到吳局長親自來嚇了一跳,他今天做的事,可全都按吳局長的吩咐,他怎麼巴巴的又跑來了?
想到這裡,孟天平的目光不由轉到玲玲的身上。剛纔她就說要給局長彙報,現在看來,她不但是去彙報了,而且還把局長都拉了來。難道傳聞是真的,這個新來的玲玲女警真的有強大的後臺,就連吳局長都不得不改變計劃?
“你要幹什麼!”吳局長非常生氣的對孟天平大喝道。
“我……”孟天平這會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吳局長改了劇本卻沒有告訴他,他真是不知道接下去應該怎麼演呀。
“你什麼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回頭我再收拾你!”吳局長一瞪眼大罵道。他自然知道孟天平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會他也不需要孟天平回答。
孟天平以爲椐本已經改了,事實上並沒有,這一切全都在吳局長的計劃之中。
罵完了孟天平,吳局長這才轉頭對玲玲兩個人道:“你們先出去,這裡由我接管。”
“是!”玲玲有些不願意,不過局長大人的話,她不能不聽,只能跟着小李警察一下出去了。
這會,審訊室裡的人數變成三個,除了胡憂之外,還有孟天平和吳局長。孟天平是吳局長的人,而吳局長現在聽命的是周文強。這對胡憂非常的不利,不過胡憂並不知道這事。
情況對胡憂來說,非常的不利。
“你就是胡憂?”吳局長直到這會才正眼看向胡憂。今天這個事,他本以爲很輕易的就能解決,哪知道最後還是得他樣自出馬。
沒法子,這樣的事,孟天平還真是幹不了,只能吳局長自己來了。
“是的,我是胡憂。”胡憂點頭道。在吳局長進來的瞬間,他以爲這個事已經過去了。可是從吳局長進來之後的處置看,這事怕是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吳局長爲什麼把玲玲女警他們叫出去,卻獨留下孟天平在這裡?
這是胡憂需要考慮的問題。
“胡憂,拳王爭霸賽參賽選手,九個成功走進山黃谷的選手之一?”吳局長繼續道。
“是的。”胡憂依舊是點頭。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看過你的比賽,確實是相當的不錯,這一次,真是對不起,是我們的工作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