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腦袋像爆炸一樣的疼,直過了很久很多久,那種疼痛才消失掉。
“這裡是哪?”胡憂艱難的轉動腦袋,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丫丫。”猛的想起之前的崩塌,胡憂趕緊往懷裡看。在崩塌發生的瞬間,胡憂只來得急把丫丫緊緊護在懷中,至於其他的事,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還好。”看到丫丫依然安靜的縮在自己的懷裡,胡憂暗鬆了一口氣。這可是他的心肝寶貝,要是傷着了,他不知道會多心疼呢。
“等一下。原來一切是這個欄子的。”胡憂猛吸一口氣,往事的記憶入潮水一般,全都涌上了心頭。在生命關頭,他的記憶之門被再一次打開,所有的事他全都已經想起來了。
……哼嗯。”丫丫在胡憂的懷裡輕哼一聲,睜開了眼睛。
“丫丫,你沒事吧。”胡憂忙問道。
“爹爹,我們這是在哪?”丫丫沒有夜視眼,在她的眼裡,周圍怕一切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
“山塌了,我們被埋了進來。這次真是被陳夢潔給害死了。”胡憂哼哼道:“等我們出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敲她一筆。”
“爹爹,你”丫丫一臉吃驚。雖然看不見,但是她能聽得出胡憂已經跟之前不一樣了。
“是的,我都已經全想起來了。我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你是誰。”胡憂嘆息道:“這幾天真是苦了你了。”
“爹爹,我沒什麼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是生氣,就打丫丫幾下吧。”丫丫的眼中飽含着熱淚,只要胡憂能想起從前,能還記得她這個女兒,要她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她都不在乎。
這似乎不應該是一個十一歲女孩子應該想的東西地,但是丫丫的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
“傻瓜。”胡憂輕撫着丫丫的腦袋道:“怎麼會是你的錯呢,這一切都是因爲爹爹偏ji了。”
誰對誰錯,很多事是說不清楚的。如果不能從這裡出去,無論是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
胡憂和丫丫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不需要去鑽那種牛角尖。現在找跑出去,活得命回到人間,纔是正途。
爲幫陳夢潔脫困,人爲製造山體塌方把自己也給埋進來,那是胡憂的不幸福。還好老天就算不疼他也要疼丫丫,胡憂和丫丫並沒有被大石頭埋進去,壓成肉餅子。幾根橫木架出了一個空間,頂着上面的巨石,把胡憂和丫丫護在了不足三個立方的空間裡。
胡憂從戒指裡mo出火燭點燃,讓丫丫也可以看清楚現在的環境。
“我們的處境看來不是那麼好,是不,丫丫將軍。”胡憂調侃道。
“丫瞪了胡憂一眼,jiāo聲道:“人家不來了,爹爹笑人家。”
“呵呵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胡憂沒心沒肺的笑道。十多年來,他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麼埋着了。要不是命大,九條命都死光了。現在又一次面臨這樣的情況,胡憂已經不會感覺有什麼好害怕的。他主意是怕丫丫不安,這纔跟丫丫開點小玩笑讓她能放鬆下來。
不過現在看來,胡憂的擔心是多餘的,丫丫已經完全繼承了胡憂的膽sè,在這種絕境之中,依然保持着她的本sè。
“爹爹丫丫不怕的,咱們還是想想辦法,看怎麼可以出去吧。”丫丫笑道。她對胡憂有着盲目的崇拜她相信胡憂一定能找到辦法出去,而不是被困死在這裡。
“不急我們先吃點東西,再好好研究一下。”胡憂把一個餅子遞給丫丫。無論是想法子出去,還在怎麼的。都需要體力的支持。而進食則是增加體力的唯一辦法。
丫接過餅子就咬了起來,餅很硬,味道也不怎麼樣,
但是丫丫依然咬得很開心。
吃過了東西,胡憂和丫丫這和開始計算現在的方位。這裡面全是石頭,連個東西南北都弄不清楚,亂挖可是會死人的。必須先想辦法定位,纔有可能離開這裡。
………,………,………,………
“你說塌方是人爲的?”陳夢潔接到手下的回報,馬上把這個事重視起來。
“是的,皇后。有兄弟在塌方之前,看到那上面有人。”
“是什麼人?”陳夢潔追問道。之前在被圍困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感自己不會有事。這下真的沒事,她自然想把那個原因給查出來。
“太遠,看不太清楚。”士兵回道:“只知道是一個男人,一個小女孩。
“兩個人弄出一場那麼巨大的塌方?”陳夢潔不敢相信道。天風大陸有這樣的強人嗎?
不,等一下,還真是有那樣的強人。
陳夢潔的腦海裡閃過胡憂和丫丫的身影,如果是他們的話,完全可能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他們現在人呢?”陳夢趕緊問道。
“似乎被埋進了塌方里。”
“這”陳夢潔猶豫了一下,別管怎麼樣,他們怎麼總是幫了自己,不能什麼事也不做呀。
“派些人,去查查看,他們有沒有救!”
………,………,………,………
“爹爹,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這個位子,如果從這裡挖一個口子,說不定可以出去。”丫丫指着胡憂剛畫出來的草圖道。
胡憂搖頭道:“我們上面的石頭,至少有萬斤之重。現在只是相對平衡而已,一但挖動這個地方,地表已經會頂不住的。”
“那我們挖深點不就行了?”丫丫說道。
“挖深點是可以,但以保守估計,我們至少片挖十米深纔可以。
你絕對我們兩個能弄得出地麼巨大的工程嗎?”胡憂苦笑道。
丫丫想了想,搖搖頭,那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事。就算他們挖得了,也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堆土呀。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丫丫有些泄氣道。
“自救怕是不行了,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有人來救我們了。”胡憂回道。
“有誰會來救我們嗎?、。丫丫想了想道:“陳夢潔阿姨回來?”
“也許會,如果她能看到我留下的信號。”
…………………,………
“報,皇后。我們在塌方處的上責,發現了這支箭。”
“拿來我看。”陳夢潔遠遠看到那枝箭,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接過來一看,陳夢潔差點失聲叫出來。
這支箭是胡憂的不死鳥箭,也就說,那引起塌方的人是胡憂,而那個小女孩,很可能就是丫丫。
“傳我命令。動用一切能動作的手段,把人給我挖出來。”陳夢潔用顫抖的聲音喝道。胡憂可是出不得事的呀。
“爹爹,他們看來已經發現我們了。”丫丫聽着上面傳來的聲音,〖興〗奮的說道。
“嗯,希望我們能活着見到他們。、。胡憂笑道:“好了,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可做的了,不如好好睡一覺。”
都已經被活埋在地下,還能有心情睡覺的,這天風大陸怕沒有幾個人。
丫也是膽特肥的人,jiāo哼一身,擠到胡憂的身邊趟下來。她從小就特別喜歡在胡憂身邊的感覺。
“爹爹,你還會怪我嗎?”出去有望,丫丫又舊事重提。
“怪你什麼,都說了那不是你的錯。”胡憂輕撫着丫丫的長髮。
長髮已經落了不少的泥,出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洗洗才行。
“那出去之後,你會跟我回浪天見六位媽媽嗎?”
“會,不過不是馬上。”胡憂回道:“我暫時不想將我已經恢復的事告訴其他人。”
“爹爹你一定是有什麼計劃了吧。”丫丫問道。
“嗯,我有一個想法,讓我們父女一塊去執行好了。
“好,丫丫一切都聽爹爹的。”
………,……………,
看到在洞裡睡覺的父女,陳夢潔真不知道是應該哭好,還是應該笑好。這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他們居然還能睡得着。
“天亮了,起chuán夢潔沒好氣的叫道。
憂和丫丫同時同時翻身坐起,揉着眼睛看陳夢潔。
“哇,有美女。”胡憂看到陳夢潔,一下跳了起來。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之中,來到陳夢潔的面前,一副huāhuā公子的表情,道:“這位美女,請問姓什名誰,家住何方?”
夢潔愣愣的看着胡憂,一時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之前她已經收到胡憂在西崗鎮與sè百人交戰的情報,當時她就已經覺得胡憂有些不太對勁。現在看來,胡憂是真的不對勁呀。
“陳夢潔阿姨好。”丫丫在心裡偷笑幾聲,跑到陳夢潔的身前問好。
“丫丫,你爹爹怎麼了?”陳夢潔把丫丫拉到一連,小聲的問道。
丫丫指指自己的腦袋,道:“爹爹的記憶出了一些問題,有些人和事暫時記不起來了。”
“嚴重嗎,怎麼不找大夫看看?”陳夢潔擔心的看了胡憂一眼。
“這個我也不知道耶,不過應該還好吧。”丫丫按着之前和胡憂商量好的內容來回答陳夢潔。
陳夢潔和胡憂算是盟軍,讓她多少知道一點事,問題不會太大。
但是爲了計劃,又不能讓她知道太多。
………,………,………,………
“爹爹,陳夢潔阿姨似乎對你有意思呀。”丫丫頑皮的說道。已經十一歲多的丫丫,對男女之事,多少有點了解。已經學會拿這個事來開胡憂的玩笑了。
“臭丫頭,又調皮了是不。”胡憂在丫丫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弄得丫丫直噘嘴。
“爹爹,我們這一次又去哪?”丫丫問道,他們父女只在陳夢潔華里住了一天,就離開林桂帝國,一路往東走。
“去西崗鎮呀,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胡憂沒好氣道。這幾天,他已經進一步對丫丫在軍事方面的纔能有了一個新的瞭解。連他都不得不承認,丫丫在這方面確實非常有天賦。
“看是看出來了。只是丫丫不太明白,咱們爲什麼不回浪天,而又要西崗鎮呢?無論從哪一個方面講,西崗鎮都沒有任何的戰略意義。”丫丫道。
“西崗鎮是沒有戰略意義,但是那裡有兩個人。”
不錯,胡憂之所以要回西崗鎮,是因爲秦上陽和粱玉意都在那裡。現在他只經恢復記憶的事,除了丫丫之外,還沒有別人知道,他得好好地利用這一點。
一路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胡憂和丫丫還算順利的回到西崗鎮。
胡憂纔剛一到,就接到了粱玉意的招見令。
這是早已經料到的事胡憂讓丫丫在家裡等着,獨自一人去見粱玉意。
“胡憂,你自己說,請了幾天的假?”粱玉意沒有看到胡憂之前,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要把火給壓住,但真見到胡憂的時候,她那火一下就上來了。
“三天。”胡憂回答的很乾脆。
“虧你還記得,那你去了多少天!”粱玉意冷哼道。自從那天胡憂甩脫她派去跟蹤的人,獨自跑掉粱玉意就沒有一天能睡好的。多少次她都夢到胡憂一去不回,她重奪皇位的計劃也徹底的失敗。
“十七天。”胡憂扳着手指頭道:“一共多用了十四天。不過我走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三十天之內,一定回來的。”
“你說過,你說過就算數了?”粱玉意怒道:“究竟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主人?”胡憂聽到這話,猛的站了起來”主哼道:“我賣給你了?粱玉意,你要搞清楚,我們不過是僱傭關係而已。你給錢我做事這十七天你本就不給錢的,你管給想怎麼樣不行?”
“你”粱玉意被胡憂塞得說不出話來,她本事一國之主哪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這麼說話。就算是現在失勢,也同樣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好吧。”粱玉意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請假的事就算了,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又是怎麼回事?”
粱玉意沒有見過丫丫,自然認不出丫丫是誰,但是她聽說丫丫叫胡憂做爹爹,這讓她很安。
“她是我在路上認的女兒,與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你就不用操心了。”胡憂冷哼道。
“你”粱玉意差點沒被胡憂給氣死,一張小臉鐵青鐵青的。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胡憂跟本不理會粱玉意的反應,大咧咧的轉頭就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他又轉過頭來,提醒粱玉、
意道:“我今天已經回來了,工作得開喲。一千金幣,我很有信用,不會加你的價。”
“胡憂,你怎麼不去死!”粱玉意對着胡憂的背景尖叫道。
憂擦了把腦袋上的汗珠,這下應該算是過關了吧。
“爹爹,談得怎麼樣?”丫丫看胡憂回來,馬上跑過去問道。
“還不錯,粱玉意被我氣得半死,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來着我們的麻煩。我們可以實行我們的計劃了。”
“你不用再去試試那個秦上陽號?我覺得秦上陽這個人,怕是不怎麼好對付。”丫丫提醒胡憂道。
“暫時應該不用,秦上陽如果已經恢復記憶,他應該就不會留在這裡了。”胡憂想了想道。
“嗯,應該是這樣的吧。”丫丫也一付小大人的樣子。以秦上陽秦國國主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心思在這裡浪費時間。
又和丫丫談了些細節方面的問題,胡憂和丫丫分別行動。這還是他們父女第一次合作,同時也開啓了一種新的模式。丫丫,這個在胡憂王朝之中,扮演及其中要角sè的大公主,終於第一次正式的登上歷史的舞臺。
與丫丫分開之後,胡憂就去了新兵營,那裡有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四千士兵,這四千士兵對他之後的計劃,有些很重要的作用。
“少帥。”鄭楚遠遠看到胡憂,馬上恭敬的行禮。西崗鎮一戰,讓鄭楚的名字也火了一把。現在不少說書先生的話題,都開始有他的參與了。當然,說得最多的,永遠都還是胡憂。
“局長大人,好久不見,你好呀。、。胡憂對鄭楚笑道。之前他對鄭楚沒有什麼印象,這一次再次,什麼都已經想起來了。
在他的記憶裡,鄭楚這個人,能力有餘而迫力不足,擔不了什麼大任。而西崗鎮一戰,讓他對鄭楚的印象好了不少,特別是他大着膽子質問自己身份的那一次,就表現出了足夠的迫力。如果不出意外,胡憂回去之後,會下令升他一級。
“少帥,你是來看那些新後的吧。、。
“可不是新兵了,現在他們個頂個的可都是老兵。”胡憂嘿嘿笑道:“他們恢復得怎麼樣?”“比預料中的要好,最多再有五天,就可以全部歸隊了。”鄭楚回道。
“這到是一個好消息。藥費去了不少吧,記得找粱玉意報帳去。
她可是檔艮多金幣沒有地方用的,我們正好可以幫她huāhuā。
“少帥說的是。”鄭擦了把頭上的汗,連連點頭。當年胡憂敲陳夢潔竹槓的事,又浮在眼前。看來這個粱玉意這回也要大出血了。
只是出點血就夠了嗎?
胡憂在心裡冷笑,居然敢僱少爺幫你做事,不讓你付出點代價,豈不是人人都想在少爺的身上佔便宜?
你們都把便宜佔了,那少爺佔誰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