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是第一次這樣叫她,之前都是聽她“若離”長,“若離”短的叫!這會突然叫她“離兒”她倒有些不適應了。
“嗯?”寧安安還是應了,只是應得也很疑惑。
不想靈兒則是抿着脣一副八卦的樣子,像是剛看了“娛樂八卦週刊”的雜誌,知道了那位明星的醜聞一樣的表情。
寧安安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嚥了咽口水問道:“靈兒怎麼了?”
靈兒回着拉了一下寧安安,然後又看了看院子裡的兩個男人,說道:“我說若離,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的名字居然這麼好聽,離兒?你說你跟那位九公子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啊?這個呀?”寧安安就覺得靈兒沒事不會有那副表情,這丫頭果然有八卦的潛質。
寧安安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她跟時銘,靈兒就又問道:“還有呀若離,那位公子,看樣子是對你一見鍾情啦。我說若離,你可以呀?”
寧安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是剛纔嚇傻了,還沒搞清楚這兩人是幹什麼的嗎?
“靈兒,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靈兒點點頭:“知道,不就是兩個江湖門派的人嗎?還人稱什麼‘閻王爺’‘鬼王’的,在江湖上很有名氣是不是?你行呀若離,以後你可得好好罩着小妹我呀!”
寧安安仰天撫額,這不是靈兒該有的畫風呀!
將靈兒的手拉開,說道:“姑奶奶,我餓了做飯吧!”
靈兒扭了一下腰,橫了她一眼。說道:“不過這江湖中的人,咱們還是要小心的好。瞧那他們倆好像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可得小心了!”
寧安安點點頭,知道靈兒剛纔是開玩笑,這會這話才真的。將她輕輕一推:“知道了,快去做飯!”
靈兒抿了抿嘴不再多言,便轉身去了竈房。寧安安看着靈兒的背影嘆息了一聲,回首看着依舊全神貫注的兩個男人。
沒想到剛纔他們說的話,靈兒只是當作一般的江湖人在對話,而對於時銘和景琛的身份,她也只是當那是一種外號別稱。
寧安安不得不感謝靈兒的單純可愛,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纔好了。
不過寧安安似乎想得太簡單了,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讓人安心。
靈兒的晚飯煮的紅薯,不過靈兒管那叫地瓜。看到地瓜寧安安便想起了若水,那個爲愛甘願女兒身的男人。
這地瓜應該是家裡最好的口糧了,寧安安想吃肉,特別想吃。而這似乎只是個願望,在這裡能有個地瓜吃,都是極好的生活了。
時銘與景琛的那局對弈似乎殺的有些難捨難分,兩人都不想認輸,對於吃飯這件事更是沒什麼興趣。所以在寧安安再三催促之下,兩人仍是無動於衷。
“你們倆不餓嗎?”
沒反應!
“你們倆是不是耳朵壞了?”
沒反應!
寧安安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傻看着自己的靈兒。突然她一手抽腰,一手將棋盤中黑白相間的棋子拂亂。
“別下了!”
兩個男人擡頭,看了一眼寧安安。寧安安有些後怕,以爲這兩個男人火了。可是隨及兩個男人卻又看向了對方,兩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臉上就算與對方有掘了祖墳的仇恨都一臉的無所謂。
“再來一局!”
鬼王先開了口,明顯他對於這個結果不滿意。他誓要爭個高低,平局對於他來說亦是一種恥辱!
“樂意奉陪!”
說着兩人便開始撿棋子兒,心裡都在醞釀着一場戰爭。
寧安安一見,呀嘿,這都不把她當回事是吧?
“下什麼下?吃飯了。這有什麼好下的,有本事吃了飯跟我下,下贏了我,你們再得瑟!”
兩個男人再次擡頭看向了寧安安,寧安安挺了挺腰身,說道:“看什麼看?我說的是真的,這有什麼好下的?看得人眼睛都花了,吃完飯我教你們下個別的。”
時銘沒說話,又是鬼王先開了口,問道:“哦,若離還會別的?”
“你們只會下這圍棋,你們聽象棋嗎?”
“象棋?”
“嗯!”寧安安這樣說,只有一個原因,她會象棋,可是不會圍棋。所以就算真的要教二人,那她也是敢拿出手的。
鬼王搖頭,時銘依舊是聽着。看得出爲鬼王是在討好寧安安,時銘則是順其自然。他不想鬼王要了寧安安,可是自己卻又要裝着無所謂,寧安安看着他表情,心裡成分鄙視。
“什麼時候不裝13,不悶騷能死嗎?”
心裡一閃而過的鄙視,完了對二人說道:“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吧?爲了招呼你們倆,靈兒把家裡最好的都拿出來了。”
說着寧安安拉起了時銘,說道:“九哥哥起來了,坐在院子裡準備過年嗎?”然後又對鬼王說道:“景公子請吧!”
時銘站起來問道:“我現在對於你說的象棋很感興趣!”
“吃完飯教你們!不是,吃完飯你們倆去給我打點野味回來,本姑娘想吃肉!完了明天再教你們!急個什麼勁兒?”
終於把兩尊大神請到了飯桌上,吃完飯寧安安指揮二人去山裡打野味給她吃。這兩人一個閻王一個鬼王,身手肯定都是極好的,弄點肉給她肯定沒問題。
想她們兩個女孩子住,手無縛雞之力,怕是平時都是吃的野菜根子。肉這些看誰家富足的可能會送點做診費,平時就別想吃肉了。
可是沒想到剛出了籬笆院,花嬸就又跟見了鬼似的,提着個紙糊燈籠就在外面叫了起來。
“陸姑娘,趙姑娘,你們快出來看看吧!”
“花嬸我在這呢!啥事你急成這樣?”寧安安把門打開,站在門口問她。
靈兒聽見也丟了碗從竈房出來,一邊走一邊甩了甩手上的水,問道:“花嬸您這又是怎麼了?”
花嬸緩了口氣,說道:“二位姑娘不好了,今天負責打撈屍體的村民,身上都長了不同程度的黑斑,跟屍體上的一模一樣。大家都嚇壞了,只能來請二位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