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輕笑了一聲,在梳妝檯面前的小竹凳上坐下。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com然後輕撫着上面的銅鏡邊沿。寧安安不由看着她,見她臉上帶着笑意,就好像是在回憶什麼開心的事。
寧安安抿了抿嘴輕咳一聲,提醒道:“咳,那個若水姐姐?”
若水沒有看寧安安,手也沒有從銅鏡上面放下,看得出來她很愛護這銅鏡。
聽她輕輕回道:“一個從小就自卑到不敢照鏡子的人,怎麼會什麼只帶走這梳妝檯,而且這梳妝檯連姐夫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只有姐姐知道,妹妹是如何找到的?那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寧安安點點頭:“嗯,沒錯,看來這姐夫也不是很笨!”
寧安安想了想爲什麼她覺得若水說的故事,越來越像是在說她自己呢?難道她真的是…?
是那個“姐姐”?那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頓了一下,寧安安又問道:“那個若水姐姐,難道你就是……?”
若水嘴角一扯,回頭看着寧安安,說道:“妹妹彆着急呀,故事還沒講完呢!”
還沒講完?這倒是出乎寧安安的意料!
“姐姐請講!”
若水勾了勾嘴角,繼續講道:“姐夫因爲有所懷疑,便逐漸與‘姐姐’生分,然後暗中調查此事,果然發現了蹊蹺。於是深愛着姐姐的姐夫便上山去想要找回真正的姐姐,兩人相認之後姐夫便找到那道士讓其把姐妹倆的魂魄換回來。可是這事被妹妹知道了,她先下手一步將自己的姐姐殺害。姐夫爲了給妻子報仇,一氣之下殺了妹妹。”
“啊?那…你…?”寧安安嚥了咽口水,不敢問下去,她只希望這只是一個單純的故事而已。
“我……?”若水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不是她這樣的女子應該有的。
寧安安心裡咯噔一下,看了一眼那個銅鏡,莫不是妹妹死後心有不甘,於是靈魂附在這上面?又或者姐姐死後又變成自己原本的樣子,因爲不捨所以靈魂附在這上面?
哎呀!寧安安心裡緊張的要命,她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這個時候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呀?爲什麼一定要覺得若水不是人呢?
若水頓了一下,笑着站起來看着寧安安,問道:“你問我嗎?因爲想要將姐妹倆的魂魄換回來,我殺了妹妹之後,陰差陽錯之下將自己的魂魄擠進了這具身體。”
“嘭”的一聲,寧安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凳子一偏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寧安安害怕的看着若水,有些結巴的問道:“你…?”她剛纔是不是聽錯了,若水說什麼?說她殺了妹妹?然後她擠進了……?
若水一步一步的向寧安安走過來,臉上依舊是掛着無公害的微笑。
這種情況下她不是應該關心寧安安有沒有摔着嗎?那怕只是虛情假意的也好。可是沒有,她只是慢慢向寧安安走去。
“我?妹妹還在問我嗎?是問我被擠進這具這身體之後怎麼樣了嗎?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我不死不滅的獨自一人活着,帶着我愛妻的身體活着!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妻子帶着那醜陋的身體,所以我要改變她的臉!”
“你什麼意思……?”
“那個道士告訴我,用年輕女孩的血就可以做到,所以……!妹妹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你就幫幫我吧?我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但是我一見到你就感覺到了你的不同,你的血一定可以。”
“不要…不要…!”
寧安安小臉嚇慘白,拉着一旁的桌腳,想要借力站起來。可是這桌子太小,承受不起寧安安,只聽“嘭”的一聲桌子倒了,直接砸在了寧安安的手上。
“啊!好疼!”
寧安安吃疼,看着笑着朝自己走過來的若水,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別過來!”寧安安抓起掉在地上的番薯就向若水扔過去,若水嘴角不屑的勾着,手一伸便輕鬆的接住了。
只見若水接着之後,將番薯送到嘴邊咬了一口。寧安安不由睜大了雙眼,因爲她發現自己扔出去的不是番薯,而是一節手臂。
寧安安一驚,看向一旁的地上。看到自己手下抓住的東西,嚇得一把扔了出去,大叫了一聲:“啊!你…?”
嚇得發抖的雙腿,猛的從地上站起來,一腳踢開一節手臂,怎麼也不相信那香氣四溢的番薯突然變成了人肉。
“瘋子,瘋子,你纔是妹妹,你根本沒有死,你只是受不了姐夫不愛你的事實,或者你根本就是姐姐,你的妹妹受了刺激搬到山上,只是因爲帶走了梳妝檯所以讓你丈夫懷疑。你們只是得了失心瘋,根本不是換了魂,你相信我一定是這樣的!”
雖然寧安安是個“有鬼論者”,但卻也是一個以科學說話的人。所以她便想到了這些,希望是她說的這樣那她就可逃脫一命。
不想若水聽了仰頭大笑起來:“哈哈……!”頓了一下她衝着寧安安嘲笑道:“失心瘋?小姑娘你還真是天真呀?你以爲這真的是天狗食日嗎?”
“難道不是嗎?不是你說的嗎?”
若水手一揮,說道:“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寧安安感覺一股寒氣直衝面門,接着眼前突然閃過一瞬的暈眩,等她穩住身形,卻發現剛纔的小茅屋不見了。
看着左邊剛纔那個牀的位置居然放着一口棺材,而她的背後不再是什麼牆壁,取而代之的是刻着某種圖文的石壁。再看看自己的腳下居然是鮮血淋淋被分解的人體四肢。
想起剛纔自己吃的玉米,看着若水問道:“你剛纔給我吃的什麼?”
“放心,那的確是玉米棒子!”
寧安安鬆了口氣,看着剛纔進來的“門”,想那邊應該是出口。再傻寧安安也知道,她應該是跑到人家的墳墓裡來了。既然有墓室,那就一定有墓門有出口。
“你別再過來了,我告訴你我夫君可是當朝國師,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他都不會放過你的。”
若水輕呵了一聲:“銘王爺嗎?我與他打過招呼了,也不過如此。再說,可是你自己進來的,我可沒綁你。”
“打過招呼?你去過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