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可以感覺出來,這個楚王對這姬如雪是不一樣的。 看着他向皇后又行了一下禮,便牽着姬如雪轉身。然後在寧安安下面的一個位置坐下,他隔壁的不知道是王孫還大臣,禮貌的向打招呼。不過他臉色清冷,只微微點了點頭。
而姬如雪一坐下,便看見了寧安安。寧安安本來是好奇所以多打量了一會他們,沒想到姬如雪會突然扭頭髮現她。
只聽她興奮的叫道:“咦?姐姐?”
寧安安忙捌過頭,心想:“誰是姐姐?你們全家都是姐姐!”
果然,姬如雪這一叫,那想楚王也扭頭過來看她。寧安安裝着沒聽見,側着頭又是低着的,想他應該不會看見她的臉。
卻不想姬如雪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寧安安身邊就拉她:“姐姐是我呀?你不記得我了嗎?剛纔我們見過的!”
寧安安一閉眼,咬了咬,咧着嘴傻笑道:“嘿嘿,是你呀如雪姐姐,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妹妹不是姐姐。你看你叫姐姐,我都沒反應過來!”
姬如雪一聽,天真的點點頭:“嗯,如雪記住了,姐姐是妹妹!”
“是妹妹,不是姐姐!”怎麼還叫姐姐?
“我知道了姐姐不是妹妹!”
寧安安撫額,中國的語言真的博大精深。她們明明說的是同一件事,卻不是同一個意思。
寧安安抿了抿嘴幾近投降:“好吧,那你記住以後怎麼叫我了?”
“叫姐姐妹妹!”
“叫妹妹就好了,不要再加個姐姐在前面!”
“好的姐姐!”
“……!”
寧安安一臉哭笑不得,這也就算了,只是讓她頭疼的是,因爲姬如雪,讓寧安安“成功”的引起了楚王的注意。
楚王看着寧安安覺得她有些眼熟,但又實在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見她坐在皇后身邊,想她可能是那遠親的女兒,便問皇后:“母后,這位是?”
皇后嘴角一彎,指着寧安安說道:“奇兒,這孩子是銘王的小王妃,只是還沒冊立,等以後冊立了,依禮你還得叫她一聲嬸嬸!”
“銘王?嬸嬸?”楚天奇不由呢喃出口。皇后點了點頭,可楚天奇卻突然靈光一閃,看着寧安安驚訝的叫道:“安安?”
寧安安當作沒聽見,她真的沒想到,她生命中遇到的三個優秀男人,來了這歷史上根本不存在的鬼地方,居然都成了王爺。而這一個王爺,居然就是三人中的一個楚天奇!
楚天奇心中暗喜,難怪他覺得寧安安眼熟呢,原來是因爲她長得與寧安安有幾分相似。
而現在他也可以肯定,這銘王妃就是寧安安。若不是寧安安,時銘怎麼可能讓她做王妃?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年紀看起來好像……?
“你是安安對嗎?”
寧安安一驚,慘了,原本以爲楚天奇不會認出自己,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個男人跟寧致遠一樣,已經成功的把她認了出來。
心裡雖然慌張,卻不敢表露。心想不能讓楚天奇知道自己是誰,可是卻一時想不到一個好辦法。
腦子裡靈光一閃,便想起了麻神醫,心頭暗喜,這麻神醫不是給自己取了一個好名字嗎?
於是寧安安故作不明所以的看着楚天奇反問道:“王爺是在問若離嗎?”
“若離?”楚天奇懷疑的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
皇后笑問道:“奇兒難道認識銘王妃?”
楚天奇搖了搖頭看着寧安安,眉頭緊鎖,想是在想着什麼!然後又重複了遍那兩個字。
寧安安點了點頭,說道:“嗯?王爺叫若離有事?”
“你真叫若離?”楚天奇似乎也相信了,因爲眼前的人,與自己認識的人,的確不只是一點點的偏差。
寧安安繼續點頭:“嗯,我叫陸若離,不叫安安,想是若離與王爺的某位朋友長得相似了些。”
楚天奇點點頭,回道:“是啊!若離姑娘是與本王的一位朋友相似了一些!剛纔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見諒!”
寧安安搖了搖頭,表示不放在心上。楚天奇點了點頭,叫了姬如雪坐回去,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寧致遠,然後便不再說話。
剛纔寧安安與楚天奇的話,以寧致遠的聽力全都聽見了。他表面上平淡如水,其實心裡早就不是滋味了。
寧安安小心的端起了桌子的茶水小抿了一口,不也去看周圍的人。聽見那邊皇后小聲的在叫宮女去問問皇帝怎麼還沒來。
其實寧安安很想知道,這皇帝把她男人弄到哪去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寧安安心裡琢磨着,突然感覺有點冷,按說這天氣有點夜風應該是“涼”纔對,可是寧安安爲什麼會覺得有點冷呢?
心裡有一抹不安悠然而生,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已經有些開始暗淡的天空。遠處那紅日如“燒餅”般還露了半個在宮瓦邊上,看上去像是被人咬了幾口一樣。
可是明明一看就是大好的天氣,卻爲何旁邊有幾朵烏雲慢慢漂了過來。
不對,那不是烏雲!
寧安安擰了擰眉收回視線,心裡那抹不安不曾散去。回首間她看見了對面的寧致遠,寧致遠手裡還握着一個酒樽,也正一臉莫名的看着寧安安。
寧安安心裡一慌,眼神一散,卻在收回視線時又看見了楚天奇。楚天奇也是一臉詫異,正莫名的看着寧安安。
寧安安心裡更慌,這兩個男人看她做什麼?
將頭收回來,假裝沒看到二人。拾了一塊核桃酥在嘴裡,不等她用牙,那核桃酥就軟在了嘴裡。
現在寧安安不僅感覺很冷,還能感覺到寧致遠跟楚天奇兩人異樣的眼神,這身心皆是不爽。端起桌上的茶杯,深飲了一大口,將嘴裡的食物吞食乾淨。
“皇后娘娘!”寧安安嚥了茶水,突然開口。
皇后正與楊菲菲說話,聽她輕喚,便擡頭看她:“怎麼了孩子?”
寧安安讓自己的面部肌肉微微鬆了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事。將心裡早就“暗潮翻涌”的思緒,死死的壓抑住。
“回娘娘話,民女想離開一下,即刻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