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淡淡映出兩人驚愕的表情。
石青陽冷笑道:“我說呢,當初你那麼惱怒,原來是因爲這小娘們,嘿嘿,好好好!”語氣森冷冰寒,讓人不寒而慄。
阿郎疑惑的問道:“凝兒,你認識這位公子?”
香凝兒俏麗的臉上滿是驚慌,道:“這是個大壞蛋,你怎麼把他領來家裡?”阿郎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擋在她前面,道:“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香凝兒扯着他遠離石星魂幾步,一臉警惕,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他是個大壞蛋就是了。”
石星魂這才確信,明朗是真真的失去了記憶!那麼,他一定也忘了道法修爲了,哈哈,現在的他恐怕是最脆弱的時候!
想到這兒,石青陽忍不住仰天大笑,得意忘形。聲音穿雲裂石,只是那笑聲不是歡快,更多的是壓抑的憤怒和瘋狂。三年了,我都忍了三年了,今天不管什麼,我一定要徹底的毀掉你,毀掉你的一切!
撇了一眼驚恐、神不守舍的香凝兒,他眼角微眯,嘴邊掠過一絲殘酷、猙獰的笑意。
他的大笑聲驚動在座的衆人,香父和香母齊聲問道:“怎麼回事?”
香凝兒急叫道:“爹孃,你們別過來,這人是一個壞人!”
香母就罵阿郎:“你看你,怎麼做事的,那麼笨,果然領來了壞人!讓我怎麼放心把凝兒交給你?”阿郎慚愧不已,低頭不敢講話。香父看不過去,安慰阿郎:“沒事沒事,這兒有那麼多的人,這壞蛋不敢胡來的,你放心好了。”
一旁冷眼旁觀的石星魂嘿嘿笑道:“想不到當年高傲自大的天雲劍神之子現在竟然如此窩囊,真真有意思。”張二等人自然是陪着他哈哈大聲嘲笑眼前的阿郎,以前的明朗。
山村中和香父關係親近的村民紛紛喝道:“哪兒來的混蛋敢來這兒搗亂?”
石星魂森然道:“敢罵我?都他嗎是我給我滾蛋!”雙手一拍,氣浪澎湃,頓時將在場的許多人震的當場吐血身亡,剩餘僥倖不死的心裡都是大爲驚恐害怕,驚聲尖叫,相互推搡着逃出這個院子。碩大的院子瞬間只剩下阿郎,香凝兒,香父香母,李山岩父子,石星魂和張二幾個僕人而已。
石星魂止住冷笑:“明朗,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不過咱們倆的過節是不可能揭過去的,今天撞在我手裡,你就認命吧!”
他左手輕揮,一道無形勁氣宛如巨掌,一點點地將明朗提起來,離地近丈。
阿郎在空中亂蹬腿,手掌緊緊握住喉嚨,發出沙啞的低吼,他想問:我們有什麼仇,你爲什麼這樣對我?可是,直覺喉頭彷彿被人捏住,他一口氣都穿不過來,眼前一陣陣黑暗襲來。難道我要死了麼?他苦笑着,無奈着,憤怒着,絕望着,神智逐漸昏迷,彷彿已經可以看見無邊的黑暗。迷迷糊糊聽見香凝兒的哭喊,本來已經近乎昏迷的神智竟忽然清醒,這當兒也不知道那兒來的一股力量,渾身一熱,他大吼一聲,雙臂齊振,生生將無形勁氣鎮散!
阿郎急忙站在香凝兒面前,直視石青陽,對背後的香凝兒急道:“凝兒,你快帶爹孃走,我擋住這個壞人!”
石青陽咦了一聲,嘖嘖道:“看不出,你竟然還保留了一點本事,不過,估計也僅此而已。”身影疾閃,重重一拳打在阿郎胸口,讓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飛出數丈開外,再也爬不起來。
香凝兒忙撲過去,驚叫道:“阿郎!阿郎!你沒事吧!”卻覺得背後一股大力襲來,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摔倒在石青陽腳下,昂首望去,正見他森然的笑容,不覺心裡一顫,正要遠離他,卻動彈不得。
石青陽望着不遠處趴在地上的明朗,又看了下腳底的香凝兒,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怒火更是洶洶。兇焰暴漲,他哈哈大笑道:“明朗啊明朗,你當日如此羞辱我,我今日要讓你飽嘗我十倍之痛!我要弄親眼看到你愛的人飽受屈辱!”
李山岩對香凝兒覬覦已久,不忍看她受辱,忍不住道:“真人,這女子與明朗認識不過一月,還沒有什麼大罪,還望真人不要......”
石星魂冷笑道:“這原來可是你告密的,現在又想來英雄救美?想得倒美!現在給我滾,不然的話......哼!”
李山岩聽到他滿含殺機的話語,膽寒心驚,急急拉着醉酒的李父速速離去。
冷笑着看李山岩父子離去,石星魂緩緩轉過頭來,對阿郎道:“現在可安靜了,咱們的帳可要好好算算了!”
阿郎怒問道:“我又不認識你,也沒得罪過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沒得罪我?沒得罪我?沒得罪我?”石星魂仰天哈哈大笑着反問三遍,語氣中殊無歡喜,倒是流露出無盡的憤怒:“好好好,你忘了更好,正好死了也做個糊塗鬼。哼哼,五羊山......五羊山!”一想起三年前的事,他的心裡升起了無邊的怨毒,腦中想起一個惡毒的念頭,他伸出右手,指着香凝兒,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道:“張二,你們三個,把她給我弄死,我准許任何方法!”
石星魂雖然被yan了,但是張二三人可是正常人,他們一愣,見到香凝兒的花容月貌,旋即大喜,*笑着超香凝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