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丁一山在會議室威脅蕭憶情,後來飛身的窗口跳下,那一幕深深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今天他坐着輪椅,眼光凌厲的掃視全場,不怒自威。
“我想兩位應該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如果你們只是針對我,那我可以不追究。”他淡淡的說着,看到蕭憶情和馬爵爺似乎鬆了口氣。
這時他一手搭在袁靜的手背上突然大聲喝道:“但你們傷害了她,這是我無法容忍的事情!”
話音一落,會議室裡的空氣驟然下降,本是溫暖如春的房間冷得像冰窖一樣。
“李秘書,我以後不想在玉龍看到這兩個人。”
“靜靜,是他們把你害成這樣?”劉表哥這時才知道內情,大聲的問道。
袁靜本不想鬧出太大動靜,卻不想白小小和夏莎直接湊到他耳邊,三言兩語將能說的事情大略講給他聽。
劉表哥冷笑道:“好大的膽子,妹夫放心,以後你在東三省都看不到他們兩個。”
好狂妄的話!可你要是看到這人的樣貌和氣勢,並不覺得他在說笑。在場的人有一部分都相信,他劉繼常做得到!
馬爵爺咳嗽了一聲:“劉繼常,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老劉家是厲害,但我馬家也不比你們弱。”
蕭憶情也跟着說道:“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玉龍集團不是墨玉一個人的集團,她再精明能幹,沒有我們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
有幾個股東聽到這話也點頭贊同,他們還是覺得玉龍集團崛起有他們很大的功勞。
丁一山有些失望,事到如今,蕭憶情依然想玩火。這話雖然平淡,但語氣和神態中卻暗含威脅之意。或許她是擔心說的太過赤~裸會再被掐脖子?
他擡擡手說道:“老陳,開始吧。”
在場的人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便發現門外走來一隊穿着制服的人。其中一人有些抱歉的看了看袁靜,便走到蕭憶情和馬爵爺面前,擺出兩張逮捕令。
兩人看着上面的文字,臉色鐵青。他們想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查到那麼隱秘的事情。
“兩位走好。”丁一山看也不看他們,轉頭對李師師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
那些小股東腦子一片空白,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丁一山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他跟劉繼常聊了兩句,便帶着他朝附近一家酒樓而去。
這可是袁靜的家人,怠慢不得。他因爲昨天沒能及時來看他,甚至難過了好久。好在劉繼常有着東北人豪爽的性格,三言兩語之間,就混得極爲熟絡。
“我說妹夫,你請那麼漂亮的秘書,我妹就不生氣?”劉繼常悄悄的問道。
丁一山搭着他肩膀笑道:“那不能夠,咱靜靜多大氣啊?而且我像是會犯錯誤的人嗎?”
“那倒是。雖然剛認識,但你這妹夫我認定了!對了,你那秘書……”
丁一山心想壞了,表哥是看上她了?可人家是個蛇妖,你確定自己能做許仙?
這話他自然不敢亂說,最後他靈機一動,把問題拋給了袁靜。
袁靜也覺得有些爲難,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咬牙說道:“她呀?早嫁人了,要不我改天介紹個局裡的警花給你認識?”
劉繼常揮揮手,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認真的對丁一山說道:“玉龍集團你拿下來後有什麼打算?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不太像會做生意。”
不得不說他的眼力不錯,丁一山自然不太會做生意。玉龍集團這事要是墨玉跟他商量,那他絕對不要。
如今木已成舟,自然要想好接下來怎麼辦,反正他不能困在東北處理這些瑣事。於是恭維起來:“表哥你是這方面的行家,給個建議?”
劉繼常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拿出一張名片擺到他面前:“你表哥我就是專門幫人管理公司的,怎樣?”
丁一山看着那名片,這纔想明白,玉龍集團的事情交給專業的團隊去打理是比自己瞎搞要好。而且還是自己表哥,不僅信得過,還能拉近關係。
他大喜過望:“那就勞煩表哥了。這事情交給你最合適。”他說到這看到袁靜微微一笑,又說道:“我看單憑這件事,你那警花老婆絕對跑不掉!”
一席人說說笑直到晚上九點多才離席。等他們回到酒店,李師師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
“事情很順利,不過手續要晚幾天,這些蔣律師一個人就能辦到。”
李師師說完,看到丁一山點頭,又從伸手拿出兩個盒子,其中一個特別大:“這是明月大人送的,給袁靜姑娘養身子。”
“人蔘?”丁一山打開最大那個,發現一根像是蘿蔔乾一樣的東西。
李師師笑道:“五百年的人蔘,世間少有。”
“這女人搞什麼鬼?”丁一山覺得明月的做事風格真是奇怪,暗自嘀咕了一聲,直接交給旁邊的袁靜。又指着另一個盒子,看着李師師。
那是一個小小的盒子,上面幫着紅繩,還沾着一個粉色的心形花紙,看起來特別的精美。
“這個,還是您親自打開比較好。”李師師說完,飄然而去,臨走前還拉着其他人一起出去。
房間中就剩下丁一山和袁靜,他有些疑惑,幹嘛還需要其他人迴避?
袁靜調笑道:“打開呀?要不我也迴避?”她說完便要動手推着輪椅。
丁一山急忙拉了一把,心中不由得對明月誹謗起來:你老整這麼曖昧,不是要破壞我家庭?
他急忙用手一拉,紅繩順利扯掉。翻開盒蓋,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個閃閃的東西。
那是一個戒指,樣式很簡單,由不知名的材料鍛造成片,然後弄成環形。但上面的花紋到很好看,細細的紋理相互交織,在正中間形成一朵綻放的花朵。
丁一山只是隨意看來一眼,就發覺這朵花很神奇。它在動,而且還透露着一絲美輪美奐的色彩。
明月出品,必然精品!
再看那盒蓋內側,竟然還飄然過來一行小字:袁靜是好姑娘,趕緊求婚!
字跡閃過之後便已經消失,丁一山看到這,頓時將對明月的怨恨忘得一乾二淨。
“嫁給我。”
三個字一出口,丁一山整個人已經跪在袁靜面前。他原本是想單膝跪地,但腳傷沒完全好,竟然沒站穩,只能雙腳跪在那裡。
“你,你幹什麼?傷口還沒好呢,快起來!”
袁靜沒看那盒子,而是匆忙的身後要將他拉起,只是自己身體還是很虛弱,竟沒穩住身體,倒在丁一山懷中。
兩個“傷殘”人士一下子摔在地上,安靜了良久。
“也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你看你膝蓋又流血了!”
丁一山不以爲然,抱緊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說道:“先別說這些,你這算是答應了吧?要不我再跪下來求一次?”
袁靜看他似乎真的要爬起來,揉揉的握住他的手:“別……就這樣吧。雖然你剛纔的姿勢很難看,戒指也不是你買的,但也算你有誠意。”
“血都快流乾了,能沒有誠意嗎?”
丁一山一邊說一邊從那盒子裡拿出戒指,毛手毛腳的給她戴上,輕聲耳語的說:“咱什麼時候領證?要不先上車後補票?”
“都傷成這樣了,腦子裡淨想什麼美事呢?趕緊叫人來扶我們起來!”袁靜慍怒的用肩膀頂了一下他。
不需要他們開口,房門突然大開,一幫人樂呵呵的走進來。這種事情最先開口的向來是老朱,他口不遮攔的喊道:“你小子可以啊,這麼重的傷也能有想法。”
老陳笑呵呵的將丁一山抱回輪椅,看着地上的鮮血說道:“你對自己也股狠的。”
夏莎幫忙扶起袁靜,兩眼冒着春光:“好浪漫,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有這樣的幸福。”
“快冬天了,你思哪門子的春?哎,芳芳那不是給你吃的!”白小小一拍她後腦勺,隨**過方方手中那巨大的人蔘。
袁靜笑着拉過陳方的小手:“沒事,她愛吃就給她吧。我過兩天就恢復過來了。”
“那怎麼行?這是大人給您的。方方要想吃,過兩天我們進山就可以吃。”李師師極力維護明月的旨意。
進山?丁一山有些不解,來收賬還用進山?
李師師之前自然沒有說清楚。不是她想隱瞞,而是本來也沒想丁一山他們一起去。不過明月剛剛給了她指令,希望她能帶丁一山進山轉一圈。
李師師根據明確給的指示解釋道:“我們在深山中有一個隱秘的基地,明月大人想讓我帶你們去一趟。那裡靈氣充足空氣清新,您和夫人在那裡呆幾天,可以儘快恢復身體。”
“交通方便嗎?”丁一山有些心動,他自己倒無所謂。但袁靜的身體這兩天也沒見恢復得多快。雖然醫生說只要靜養便可,但他真的很害怕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李師師帶着笑意問道:“交通不是問題,但您就不怕有危險?”
“你不瞭解明月,我其實也不太瞭解。但我知道,她現在對我這麼好,說明她還不希望我死。”丁一山有些自信的說道。
其實他早就有了這個推測,他擔心的其實是明月這麼做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陰謀。可有時候仔細一想,又覺得明月這麼強的實力,好像也不需要陰謀。
不似陰謀,也不像是陽謀。這種即敵對,又友好的態度,真的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