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合上了皮箱,拎起來轉身向屋外走去。陳掌櫃倒也沒做虛情假意的挽留。只是吩咐外面的夥計,將牧戈送到了門口。
牧戈拎着皮箱加速前行,迅速消隱在了店鋪斜對面的巷口當中。“哥,這個皮箱裡裝的有微型的定位和竊聽設備。我估計馬上就會有人跟蹤上來。”
“我剛纔就已經發現了。看來他們已經得到了黑曼巴出事的情報。可能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或者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可能動了殺我滅口的心思。畢竟他們現在是最不想和黑曼巴牽扯上關係的人。”
不多時牧戈就已經重新回到了飛船之上。皮箱已經被他扔進了戒指當中。這時候就算是神仙也無法定位他的位置了。靜靜的在飛船上等待了不到三分鐘。下方趕來了兩人,鬼鬼祟祟的在下面繞着轉了半天才離開。
“哥,你爲什麼不直接將這兩人解決掉算了。”小艾看着下面這兩傢伙就煩。恨不得讓小智直接將這二人劈成飛灰。“這時候殺了他們會打草驚蛇。增加我們把地圖偷換回來的難度。你就忍忍吧。”
“小智,地圖怎麼樣?”對於小智的量子雷達來說,在這個距離監視陳掌櫃的一舉一動易如反掌。
“饕哥,你剛一走那個陳掌櫃就將地圖鎖進了房間的保險櫃中,再沒有動過。他人現在還在房間裡,估計在等剛纔的那兩人回去。”
“小艾,我們離開期間,陳掌櫃有沒有和外界聯繫過?”
“沒有。他往期的電話聯繫記錄我也查詢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內容。他們一定都是利用其他人的身份辦的電話卡。”
“看來現在就只有等了。晚上找個合適的機會潛回去。小艾,你說的對。地圖還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更放心一些。”
可惜的是一直等到夜裡2點這個合適的時機都沒有出現過。陳掌櫃顯然對地圖相當的重視。房間中一直安排的有人值守,兩個夥計打扮的傢伙,就分別站在保險櫃的左右兩側,一步都不曾離開過。
這讓牧戈有些坐蠟了。拿回地圖不難。難就難在,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地圖拿回來。要不是自己想親眼見見這個幕後主使到底是誰,牧戈都想直接衝去將陳掌櫃催眠問個清楚算了。
又等了一會兒,牧戈已經懶得再盯下去了。索性出了主倉轉去隔壁的房間睡覺。監視的任務就交由小智去執行。牧戈猜想這份地圖估計明早就會被送走。這中間的運輸環節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五點來鍾,陳掌櫃就打開了保險櫃。將地圖取出,鎖進了一個精緻的密碼箱。然後由專人帶着乘車直奔機場而去。從頭至尾這人的手就沒離開過密碼箱。即使坐在車上,也是將箱子抱在懷裡。
這把小艾鬱悶壞了。“哥,照他這麼搞法,你只能去機場想辦法催眠他或者硬搶了。”牧戈望着飛船下面飛馳的轎車中坐着的這人也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牧戈站起身,在主倉裡轉着圈兒。“小艾,我在想,要不就讓他把地圖帶走得了。”小艾最是瞭解牧戈,知道自己這個哥哥鬼點子多。這會兒又不定想出什麼坑人的辦法了。
“你想,其實地圖上的信息我們都有。如果不能用它來換到別的地圖,那實際上這份地圖對我們毫無意義。那麼讓他現在把地圖帶走,就給了我們這樣的機會。”
看着牧戈一臉的壞笑,小艾實在忍不住了。“哥,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嘿嘿,咱們假設那個真正的僱主那裡也有地圖。那他得到這份新的地圖後,接下來會怎麼做?”
“那還用問嗎?肯定會忍不住把地圖拿出來和這份新的地圖對比一下,拼拼看會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呵呵,哥你是想把他那份也搞過來對吧?”
“那當然。竟然找黑曼巴去找我搶地圖。這人本來用心就很是險惡。要不是我出手及時,你想現在的圓圓會多可憐。搞不好被那幫傢伙折磨死都有可能。咱們先把他的那份地圖搞過來,權當是先收點利息。”
小艾聽了牧戈的話,也憤憤然起來。“對,這人實在太壞了。就算死也不能讓他死得太輕鬆。”
上午10點多鐘,飛機就抵達了蓉城。這人又馬不停蹄的拿着箱子,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直奔市郊而去。
“這輛車是樑家的。看來這事兒多半就是樑雪峰那老頭子指使的了。搞不好樑冬的事兒他也打聽到了和你有關。這次這麼處理也是爲了報復你。”
牧戈覺得小艾分析的很有道理。心裡也鬆了口氣,還好這老頭子沒和盤古的人攪和到一起。不然這次自己的麻煩不知道大多少。
臨近中午的時候,汽車開進了山區。最後終於在快到一點鐘時開進了一個宏大而古老的宅院。送地圖的人剛一下車,就見到了早已等候在這裡的老管家樑古。
樑古衝來人點了點頭。“辛苦了,路上沒什麼事情吧?”來人急忙欠了欠身子。“回老管家的話。一切順利,箱子從沒離開過我的手。”
樑古滿意的嗯了一聲。“那你先退下去休息吧。”說完拎着密碼箱,轉身向內屋走去。樑家的老宅佔地面積可不小,樑古穿堂過室,走了好幾進才行入後面的一個院落之中。
“家主,地圖拿到了。”樑古在院中垂手而立,恭敬的說着。隨即屋內響起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拿進來吧。”樑古答應了一聲,便帶着密碼箱走進了房間。
屋內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見到樑古拎着箱子進來,顯然情緒出現了波動。“打開吧。”
“是。”樑古答應了一聲。將密碼箱放在了旁邊的一個方桌上,撥動密碼,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了布包。然後畢恭畢敬的遞到了楊雪峰手中。
樑雪峰兩下打開了布包。隨手從裡面取出了一片地圖碎片,放到眼前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喉嚨裡發出了陰沉的笑聲。“樑古,你這件事辦的不錯。那個姓牧的小子怎麼樣了?”
“稟家主,他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昨天還帶着他的小女朋友去了動物園。”
“哼!樑冬的事雖然細節我們不清楚。但他被抓肯定和這小子脫不了干係。真沒想到這個黑曼巴如此無用。我還聽說他們總部都被襲擊了。幸好沒有影響我們取得地圖。”
“家主,您說黑曼巴遇襲的事情,會不會和這小子有關?”
樑雪峰聽了,站起身來。揹着手在屋中踱起了步子。“這小子是政府的人而且能力極強。不然餘偉鴻也不會栽到他手裡。但要說它與黑曼巴遇襲有關,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首先我就不相信他有這麼大的能力。再者,如果他真能做到的話,地圖也不會落到我們手裡了。”
“家主英明。”
“不過這件事情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了。畢竟那小子可是那老傢伙重外孫女的男人,身份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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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從頭到尾都做得很乾淨。應該不會讓人拿到把柄。”
樑雪峰滿意的點點頭。“你下去吧,我要好好的把這份地圖研究一下。”樑古答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飛船上的牧戈這時正氣的牙癢癢。果然就是這個老東西搞的鬼。樑冬自己不爭氣,落了個身陷囹圄的下場,卻把賬都算到了自己頭上。這老頭也不過是個不分是非,睚眥必報的小人。
樑雪峰一直等樑古退出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之後才轉身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掏出身上的玉佩,嵌入了牆上的凹槽中。立時地上的地板開始向兩側分開,露出了一個漆黑的通道。
樑雪峰拿着地圖,順着通道向下走去。這個通道全部都是用花崗岩所建。結構相當的堅固。從建造工藝上看,顯然已經年代久遠。在樑雪峰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之時,地面上的地板也自動的合上了。
小智略微加大了量子雷達的功率。樑雪峰略有模糊的身影,立刻又清晰起來。整個通道一直向下延伸了將近15米深。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鐵門。整個地下室應該是經過了現代化改造,牆壁上亮起的不再是油燈,而是LED的應急燈。
走到鐵門邊的樑雪峰在牆上的一個數字鍵盤上輸入了一串密碼,還驗證了指紋。然後轉身開始轉動鐵門上的巨大圓盤狀把手。左右轉了數週之後用力向外一拉,終於將整個鐵門打開了。
鐵門內實際上就是個小倉庫。碼放着不少的名貴藥材。還有十分老舊的線裝書籍,以及整齊排放的數個色彩不一的瓷瓶。當然其他還有不少的東西。
樑雪峰走到其中的一個木架旁邊。拿下上面一個雕刻精美的木匣。打開抽板,裡面竟然放着一個與牧戈一模一樣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