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牧戈的詢問,玉兒好容易收住了笑容。“放心吧,他也死了。在白真堂化成飛灰的瞬間。他大喊了一聲該,然後取出你給的那枚炸彈就引爆了。當場就被炸成了碎肉。然後他爺爺也狂吐鮮血,倒地不動了。聽說救是救過來了,只是全身的功力也毀去了十之七八。白家這些年橫行無忌,得罪的人可不少。這一下他們家算是完了。”
看到這件事,總算有了個滿意的結果。大家都高興不已。第二天一早,牧戈和南宮玉墨早早就準備好了。“玉兒,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你呆在這裡總歸是有危險的。去龕勵,那裡有更廣闊的天空等待着你。”
南宮玉墨的話也正是牧戈想說,牧戈他們走之後,玉兒必然也會很快離開這裡。如果白家來乃至雲浮宗對白真堂和白子輝的死產生懷疑的話,即使白子輝死了,依然會慢慢的查到蛛絲馬跡。所以玉兒現在和他們一起離開,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玉兒做了一絲遲疑之後,依然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謝謝玉墨姐,謝謝牧大哥對我的關心。只是我師門在此,我不可能就這樣不辭而別。以後有機會我應該會去龕勵大陸,到時咱們有緣再見吧。”
既然玉兒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牧戈他們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牧戈拿出一個微型耳機交給玉兒帶上。“一會兒我們準備好之後會在耳機裡通知你。你就立刻臨時撤去傳送陣的防禦陣法一段時間就行了。”
玉兒點點頭。對於牧戈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是好奇。但既然牧戈沒有主動說起,她自然也不會問。
幾人到了傳送陣外之時剛好見到傳送陣的看守正在放人進入。不用牧戈提醒,滾滾立刻就向投放靈石的裝置旁邊跑去。趕在看守向陣法內投放靈石的同時。也很隱蔽的將一百八十上品靈石投入了傳送陣中。
本來這個傳送陣一個玉牌的售價是兩百上品靈石。簡直是暴利!他們通過這樣的方式,算是隻附了個成本價。不然真的購買玉牌,他們的靈石都不夠。倒也算是佔了不小的便宜。
“玉兒,我們準備好了。”
耳機內傳來牧戈的聲音。玉兒毫不猶豫的撤去了傳送陣外圍的防護陣法。牧戈三人就趁着這個空當飛快的翻入傳送陣內,上了高臺,和旁邊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站好了身子。
“切記,你有控制玉牌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保重。”
玉兒在耳機中聽到牧戈的最後一句叮囑後。眼前的傳送陣,光華一閃。站於高臺上的衆人,瞬間消失無蹤。玉兒斜望着天空,微微一笑。“你們也保重。後會有期!”
說完並沒有再回紅袖招。而是轉身向城門出口走去。出城後,玉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片密林之中。待得她再次從樹林中穿梭而出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形相貌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沒有人知道前後兩個哪個纔是玉兒的真實樣貌。抑或是兩個皆不是。
而牧戈則在傳送陣啓動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而且這次持續的時間特別長。感覺整個人彷彿被吸入了一個漆黑的漩渦之中。而且還被一種神秘的力量裹挾着,不停的向某個方向前進。
這種極度讓人難受的感覺。整整持續了兩三分鐘方纔結束。等眼前再次恢復光明的時候,已經站在了一個空曠的廣場上。
放眼望去四周空空蕩蕩只有寥寥的十來個人。四周的建築也頗爲簡陋,看上去不像一個城市,反而更像是一個規模不大的村鎮。眺望遠方,目光所及之處沒有想象中巍峨的羣山。或者碧綠的平原。而是一片一望無垠蒼茫的大海。
這一批過來的人,顯然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對於眼前的這番景象全都傻了眼。“碧迦島到了。趕緊離開吧。”一個聲音不耐煩的嚷嚷着。衆人的思緒都被這一聲喚醒,接着便被這個聲音驅趕着,不自覺的向傳送陣外走去。
其中一名修士實在是忍不住了,在與這名傳送陣看守錯身而過之時很是恭敬的抱拳施禮。“這位大哥,這裡難道不是龕勵大陸嗎?”
顯然不是第一個人在問這樣的問題了。這名傳送陣的看守完全沒有任何回答的興趣。只是不耐煩的向身後的一面石碑指了指。“自己看去,上面都有。”
衆人一聽,也懶得和這傢伙多費脣舌,都立刻向這面石碑走去。看完石碑上的文字牧戈好懸沒給氣一跟頭。
原來這個碧迦島雖然也屬於龕勵大陸。但實際上和龕勵大陸之間卻遠隔着重重的海洋。兩地之間可以通過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型傳送陣再傳送一次。但費用卻高得離譜。竟然要五十上品靈石一人,或者10顆五階蛟猽獸的獸丹。如果你既沒有足夠的靈石,又無法獨自獲得蛟猽獸的獸丹。那隻能參加他們這裡組織的獵殺隊。通過集體獵殺蛟猽獸來賺取靈石離開。
牧戈不知道這蛟猽獸到底是什麼靈獸,但想來這10顆獸丹的價值,只怕比那五十上品靈石還要值錢。
“哎,沒想到竟然碰到這樣的事情。本以爲這邊傳送到的是一個繁華無比的城市呢。這外面都是茫茫大海。也不知有什麼危險。沒有地圖,貿然坐飛船離開的話,還很容易會迷路。玉兒怎麼也不提前和我們說一下。”
南宮玉墨的嘴角也掛着苦笑。“只怕這裡的情況,玉兒都不是很清楚。不然她一定會提前和我們說的。”
此刻的滾滾,又懶洋洋的趴在了牧戈的肩頭。“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這鬼地方破破爛爛的。實在沒有呆下去的慾望。”
牧戈笑着擡手揉了揉滾滾的額頭。這小傢伙在大銘城內一直隱秘身份。即使連玉兒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這也是牧戈有意爲之,滾滾出色的隱蔽能力,已經成爲了他們保命的一張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讓外人知道。
“走是要走的。只是不能這樣草率的離開。”
“爲什麼?”
“你沒發現霸佔這裡的這個勢力有多黑嗎?這完全是要把從西鶴過來的修士榨乾到死的節奏。以我們這點修爲,卻能一次支付這麼高昂的費用。只怕一到那邊就會被人盯上。到那時想脫身就難了。”
“不會有這麼嚴重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盤踞這裡的勢力,一看就心術不正。還好我們一直隱着身,應該並未被人發現。咱們先多觀察觀察。最好趁別人傳送的機會蹭過去。既安全又省錢。據我觀察,這個小型傳送陣和西鶴那邊的城際傳送陣是差不多的。我們只要和要傳送的人一起進入傳送陣,應該不會被發現。”
滾滾聽完嘆了口氣。“饕哥,你這算盤打的也太精了吧。這要從你身上掙到點靈石,還真是不容易啊。”
牧某人很明顯的把這當成了表揚,腦袋仰得老高。耳中聽到了衆人的噓聲,甚至還包括小兵。南宮玉墨也忍不住開始掩嘴輕笑。
可牧戈的算盤打的雖精,卻始終算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錢走的,有能力走的早就走了。剩下的這些人都只是在這裡絕望的活着。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獨自去獵殺蛟猽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去參加獵殺的隊伍,就要忍受他們殘酷的剝削。基本上能湊夠盤纏活着離開的人十不存一。
牧戈總算知道,爲什麼每次從龕勵這邊傳送去大銘城的修士都少之又少了。一來那邊沒有多少值得龕勵這邊覬覦的資源。二來應該就是因爲這個高額的傳送費用。只怕從這裡傳送回西鶴的不少人,還是那邊的宗門勢力派到龕勵來採購修煉資源的。畢竟這裡可是整個巨炎修真水平最高的一個大陸。丹藥和法器的煉製水平,自然是那邊沒法比的。
一連等了兩天,竟然一個從這裡傳送去龕勵的人都沒有。等得牧戈自己都有些煩了。心想如果再等一天,如果下一批從西鶴傳送過來的人中,依然沒有人直接選擇傳送去龕勵大陸的話。乾脆直接交錢走人算了。到了那邊再見機行事。
好在到了第三天,在從西鶴傳送過來的修士中,終於有一名看氣勢像是元嬰初期的修士,嘴裡雖然憤憤不平,但依然還是支付了前去龕勵大陸的費用。
牧戈他們自然是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人家後面,高高興興的走入了那個小型的城際傳送陣。眼前的光華一閃,又是那種熟悉的眩暈感襲遍全身。沒一會兒幾人就已經身處在了一個小型廣場之中。
這名元嬰修士剛準備離開。立刻便被佇立在一旁的傳送陣看守攔了下來。“不好意思,這個傳送陣是我青陽幫的私產。如果想離開的話,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
這名元嬰修士早就被一層一層的盤剝,搞得怒火中燒。此刻二話不說,直接就動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