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公羊旬就被能量武器轟擊的血肉模糊,仰面朝天的向後倒了下去。然後,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小人忽然從公羊旬的身上躍出,飛快的向遠方掠去。
“快!抓住他!那是公羊旬的元嬰。”
隨着南宮玉墨的一聲令下,飛船一閃,迅速堵在了元嬰的去路前方。牧戈從尾倉拋出一個能量網,不偏不倚的將這個元嬰罩在其中,直接收入飛船之內。
望着手裡這個像人蔘果般大小的東西牧戈好奇不已。看着他有鼻子有眼兒的,活脫脫就是一個縮小Q版的公羊旬。
“放開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個小小的元嬰在牧戈的手中拼命的掙扎着。
牧戈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元嬰怎麼辦了。雖然說話的聲音老氣橫秋。但從外形上看,這明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嘛。握在手裡軟綿綿的,似乎絲毫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
“你試試他的能量,你是不是能夠吸收?”
按照南宮玉墨的吩咐。牧戈運轉獸丹通過手掌向內汲取能量。果然伴隨着元嬰的嘶叫聲,一股股磅礴而無比精純的能量注入牧戈的體內。牧戈那顆怪異的獸丹,也因此而變得光芒大盛。
“你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兒子。要不是他強取豪奪,想買我這位朋友不成就想要我們的命。我們也不願意出此下策。”
公羊旬的叫聲由開始的慘烈慢慢的變得淒厲,隨後越來越微弱。那個拳頭般大小的元嬰也在牧戈的瘋狂吸取下,越變越小,越變越淡。
在這整個過程中,牧戈就猶如一個無底洞一般,似乎無論多少能量他都可以一次吸收下去。直到某一瞬間,他似乎碰到一層壁壘一般,那充斥在體內的狂暴能量,一時間似乎找不到了宣泄的出口。牧戈就感覺整個身體內的經脈都在這一瞬間鼓脹了起來。
那種強烈的鼓脹感和撕扯感讓他渾身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全身的皮膚也開始變得赤紅。只可惜因爲周身金毛的覆蓋,所以在別人的眼裡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誇張。
南宮玉墨在一旁嚴密的監視着牧戈的表現。“不用擔心。這是你即將突破的表現。只要堅持一會兒,等這一層屏障衝破之後你就晉級二級妖獸了。”
牧戈強制定住心神,勉強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收到。過程雖然痛苦,但比起之前的靈氣灌體來,已經舒適很多了。再又堅持了一炷香之後,牧戈忽然感覺靈臺一陣清明。剛纔桎梏自己的那層屏障,忽然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輕鬆和暢快。
又過了幾分鐘,在牧戈欣喜的睜開雙眼的時候。他手中的那個元嬰,也已經消失無蹤了。
雖然見到這個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這個元嬰給自己提供的能量卻是實打實的。牧戈感覺自己應該是晉了一級。獸丹中的能量明顯增強了不說,身高也比原來高,出了大半個頭。雖然還是一身金毛,但總算是向自己原來光輝偉大的形象又接近了幾分。
“玉墨,我應該是晉級二階妖獸了。”
“嗯,可我沒想到的是一整顆公羊旬的元嬰纔剛剛夠你從一階進階到二階就消耗殆盡了。我本以爲會綽綽有餘的。也是我大意了,還好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牧戈苦笑。關於這一點,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怪就只怪自己是天鑄者的身份。只怕每次自己升級時戒指所消耗的能量,比自己晉級時消耗的還多。而且這樣的趨勢似乎以後還會愈演愈烈。沒有辦法,只有努力賺錢這一條出路了。如果不充分備足下次晉級所消耗的資源,牧戈是不敢再輕易嘗試了。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次也是因爲沒有經驗,下次咱們做好充分的準備就是了。”
這時飛船早已通過機械臂將公羊旬的戒指收了進來。想想這還要感謝那個龜殼。如果沒有那個規格的防護,公羊旬現在只怕什麼都不會剩下。
想想一名元嬰修士,還是西陵城的城主。這漫長的歲月,不知搜刮了多少錢財。大家看到面前的戒指,都激動的恨不得趕緊將它打開,看看裡面到底都放了些什麼寶貝。
可惜一名元嬰修士留下的神識印記,豈是那麼容易磨滅的。即使是南宮玉墨,費了半天的力氣,也依然進展緩慢。“想打開這枚戒指,可沒那麼簡單。我估計即使是我也要花三四天的時間,才能將戒指上的神識印記徹底抹去。”
牧戈對於這一點倒不是很着急。反正從剛纔那個金丹老頭,還有公羊不端的戒指中已經搜刮了2000多塊下品靈石,還有100多塊中品靈石,還有好幾件的靈器。這已經足夠他們消耗一陣子了。
牧戈將收回來的所有丹藥,都堆在南宮玉墨面前。“玉墨,你看看有沒有能幫助你恢復的丹藥?如果有的話就趕緊服下吧。”
南宮玉墨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牧戈。“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徹底恢復?”
“我猜的。你本來受傷就重,肉身還在我們那裡待了上萬年,根本就沒有得到絲毫恢復。所以我想你要恢復,可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南宮玉墨淡淡一笑。“確實是這樣。不過上次那三顆培元丹,再加上這段時間的調息。已經基本讓我的傷情穩定住了。至少沒有再繼續惡化下去的趨勢。你不用擔心的。”
不知是不是因爲這塊大陸高級煉丹師太少的緣故。這些丹藥中竟然也沒有太好的療傷丹藥,只有一瓶氣血丹算是黃級上品丹藥。比之前的培元丹要略好一些。不過還好的是這瓶氣血丹足足有八粒。應該可以讓南宮玉墨恢復不少。
牧戈見到南宮玉墨,找到對自己有用的丹藥,也很是高興。“我現在都有些感謝這個公羊不端了。要不是他主動找我和滾滾的麻煩。我們也不會對他心生這樣的念頭。那個公羊旬的戒指裡,一定還有更好的療傷丹藥。等過幾天你把戒指打開,也許你的傷沒幾天就會痊癒了。”
南宮玉墨展顏一笑。“希望是這樣吧。對了,咱們回頭去看看那夥人怎麼樣了。”
經南宮玉墨一提醒牧戈也想起了之前與鬼面紋蛛戰鬥的那羣傢伙。立刻命令小智向那個山洞的方向掠去。那個大蜘蛛可是寶貝。還有那裡死傷的人留下的儲物袋。
到了修真界,牧戈才深刻體會到了自己的窮困。隨便幾顆黃級丹藥,要上千塊靈石就用掉了。還有自己的修煉境界,將來不知要消耗多少的資源。這些都要靠自己平時一點一點的積攢了。
飛船離開之後沒多久。數個身影就漸漸開始向爆炸的方向聚攏過來。他們之前已經在遠處觀望了很久。在確認沒有任何危險之後,纔敢繼續的靠近。畢竟如此恐怖的爆炸,衆人都從來沒有經歷過。沒人搞得清楚,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大膽的走近,圍繞這個巨大坑洞周圍的衆人。都望着這個巨大的深坑愣愣的出神。這得是多麼深厚的修爲,才能將地上打出如此一個大坑。坑裡那具血肉模糊,根本無從辨認的屍體又是誰呢?要是此刻有人告訴他們這具屍體就是西陵城的城主公羊旬的話,只怕會驚掉一地的下巴。
此時的牧戈他們可沒心思管這羣人的感受。他們的注意力全都被飛船下面的景象所吸引了。現在飛船下方的山坡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有不少屍體已經被鬼面毒蛛的雙腿和螯撕成了碎片。零零碎碎的撒了一地。
看着慘烈的樣子,估計就算有人逃走,數量也不會超過1到2個。而此刻的鬼面毒蛛正趴在中央的空地上呼哧呼哧的睡着。顯然剛纔的狂化之後,迷魂草的藥效又重新席捲上來。此刻已經徹底的昏迷不醒了。
牧戈猶豫了幾下,依然還是沒從飛船上跳下去。南宮玉墨還是第一次看到牧戈這種畏首畏尾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也還是有害怕的東西啊。
抽出手中的長劍。帶頭從飛船上跳落。“你們就在飛船上等着吧。我去去就來。”
看着南宮玉墨那飄下的倩影,牧戈咬了咬牙也跟隨跳了下去。並排站到南宮玉墨身旁。望着身前這個巨大的蜘蛛腦袋,牧戈嚥了口口水。“玉墨,這種髒活累活還是我來吧。”
南宮玉墨似笑非笑的看了牧戈一眼。“你確定你可以嗎?”
“爲了你,什麼困難我都可以克服。更何況是這麼一隻小小的蜘蛛。”
“這是蜘蛛不假,不過還真是不小哦。要不還是我來吧。”
南宮玉墨的話還沒說完,牧戈就已經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秋水劍。學着之前那人的樣子,繞到鬼面紋蛛的身後,直接從它的尾部爬到了鬼面紋蛛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