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壯漢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媽的,太兇殘了。他們手裡那到底是什麼法器?看着和靈石差不多,不過這爆炸的威力實在太嚇人了。以後碰到這幾人還是躲遠些的好。還好我英明多在這兒觀望了一會兒,不然咱們現在也危險了。”
“師兄英明!”其他幾人擦了把汗,立刻圍上來,拍起了馬屁。一邊說着,一邊向着與牧戈他們相反的方向遠去。
一朵興奮的擰着牧戈的胳膊。“好你個臭猴子。有這麼好玩的東西怎麼不給我?這我們每個人要帶上10個8個的,那在這小世界裡還不得橫着走啊。”
牧戈假裝疼得五官都擠成了一堆。“行了行了,趕緊鬆手。疼死我了都。”一旁的南宮玉墨掩嘴輕笑。“你也別怪一朵生氣。你有這麼好的武器,爲什麼不分我們一些?”
牧戈一臉的無可奈何,苦笑着說道:“不是我不想分你們。是這武器只有我能用……”接下來自然少不了一大通的解釋。
其實發明出這個靈石手雷也是他突發奇想。本來是想在靈石上刻上聚靈陣,妄圖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靈石自然而然的升級品階。可讓牧戈失望的是效果微乎其微。
後來一氣之下,乾脆嘗試着將聚靈陣反過來刻畫。心裡想着你不是聚不進去了嗎?那索性全給你瀉出來。
本是有些賭氣的做法,卻不曾想這樣做使得靈石內部的能量瞬間解體,其結果就是劇烈的爆炸。牧戈此刻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因爲上次是在戒指空間內刻畫,一來自己只是個靈魂體,二來那個空間的一切完全由自己把控。只怕這會兒的自己已經非死即殘了。
聽到這兒南宮玉墨恨恨的揪起了牧戈的耳朵。“你這個混蛋,整日裡就知道瞎折騰。還好沒出事情,不然你讓我怎麼辦?!”
牧戈疼在耳上,卻甜在心中。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南宮玉墨的嬌軀。“我不是沒事兒嗎?其實我在刻畫之前也是考慮到有可能會出現危險,才跑到戒指中實驗的。放心吧,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的。”
一朵站在一旁捂着嘴輕咳了幾聲。“喂喂,我說你們倆注意點影響好不好?沒看到還有小朋友在旁邊嗎?你們這樣做會帶壞小孩子的。”
南宮玉墨一聽,立刻羞紅着臉從牧戈的懷中掙脫開來。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狠狠的瞪了牧戈一眼。
“臭猴子。我可不會像玉墨那樣被你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了。你還沒解釋清楚爲什麼我們不能用,可你偏偏卻能用呢。”
牧戈呵呵一笑。“等我發現靈石還能這麼用之後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製作靈石手雷。我將那個……散靈陣圖刻畫到幾乎就要完成。只留下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缺口。然後再拋出後,需要爆炸的時候將它補齊。這個工作別說你們,我也做不了。只有小艾才能完成。”
南宮玉墨和一朵一聽,對着小艾就是一通誇。只怕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小艾也沒有旁人了。能在快速移動的物體上用極短的時間精準的補齊靈陣圖,這是人乾的事嗎?除了小艾,只怕也不做旁人想了。
幾人一邊聊,一邊走一邊尋寶。小艾則抓緊時間又用這裡的上品靈石刻畫了幾枚靈石手雷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顆爆炸的威力相當於元嬰中期的全力一擊了。有了這個神器,他們可是有恃無恐。基本上在這裡也是想滅誰就滅誰。所以他們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兩天的時間,這幾個傢伙就已經賺得盆滿鉢滿。關於這一對奇葩組合的傳聞也已經傳開。所有人見到他們都躲得遠遠的,搞得牧戈想上前找個人搭個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日在滾滾的指引下,幾人不慌不忙的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湖邊。卻意外見到湖邊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見到牧戈他們之後,衆人只是不自覺的向兩邊退了退,卻始終咬牙並沒有離開。足可見這裡的寶貝到了讓衆人鋌而走險的地步。
牧戈立時好奇心大起朝着最近的一隊人抱了抱拳。“不知這裡有什麼寶貝,能否告知一二?”
這一行一共7人,爲首的中年人,面相看上去還算忠厚老實。看神色顯然已經認出了牧戈他們的身份。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抱拳回答道:“這是莫隱湖。”
牧戈他們聽得一頭霧水。“莫隱湖?”這中年人見到牧戈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顯然有些差異。心說這到底是哪路神仙?手中那種神秘的暗器,原來從未聽說過。來到這裡試煉竟然連莫隱湖都沒有聽說過!不過對於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莫隱湖是這個小世界中最神秘的地方。它像活的一樣,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出現,過一段時間之後又消失無蹤。而且不是每一次開放試煉的時候它都會出現。所以我們能看到它已經實屬不易了。”
牧戈聽了感激的一抱拳。“多謝兄臺出言相告。在下姓牧,單名一個戈字,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這人急忙還禮。“我叫戚宏圖,這本也不算什麼秘密。不必客氣!”
牧戈對這人的印象還算不錯,既然搭上的話,自然要多打聽一些。“這莫隱湖中難道有什麼寶貝嗎?我見大家都圍在這裡不肯走。”
“當然,不過也只是傳說。畢竟莫隱湖上次被人發現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按常理推論,這麼多年無人涉足的地方,天材地寶能少嗎?”
牧戈笑着點點頭。“戚兄分析的是。那爲何大家都遠遠的站着,卻無人上前查探呢?”
“這湖面上有禁制。剛纔就有人試圖通過攻擊破開禁制。卻被禁制之力反噬,吐着血飛出去老遠。一連幾人皆是如此,此刻再無人敢上前試探了。”
這下牧戈總算把這裡的大概情況瞭解清楚了。其實剛來的時候,作爲一名陣法師的他就已經察覺到了湖面上的不尋常。此刻看來要進入這個湖裡查探並不容易。更何況這湖裡情況不明,搞不好下面還有很大的兇險也說不定。
這時一直被擋在戚宏圖身後的一名女子露出大半個身子,又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你到底是人還是……”話還未說完,便被戚宏圖喝止了。問話被打斷,這女子顯然有幾分憋屈,不過雖然撅着嘴卻也沒敢再繼續問下去了。
戚宏圖狠狠瞪了這女子一眼,回過頭來語帶歉意的對着牧戈說道:“這是舍妹戚芸。從小被我寵壞了,言語中如有冒犯,還請牧兄海涵。”
牧戈無所謂的擺擺手。“戚兄嚴重了。就我這渾身是毛的形象,任誰都會有此一問的。我也是有些奇遇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現在來說,說我是人也行,說我是猴也沒錯。總之我都不介意的。”
戚芸聞言咯咯笑了起來。“你倒是看的開。若我也長成一身金毛,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牧戈故作無奈的聳聳肩膀。“我也是沒有辦法,既然已經如此,就只有接受咯。”
就在幾人聊天的當口,遠處又有一行人趕了過來。爲首的一名大漢在打聽清楚這裡的情況之後,不顧同伴的勸阻,直接邁步向湖邊行去。
往雙手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握住手中的一口大刀大聲喝道:“媽的,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給我開!”隨着話聲落下,那柄厚重的大刀也立時砍到了湖面之上。
此刻周圍的人都瞪大了雙眼,就等着看這哥們如何吐血倒飛出去了。可事情偏偏並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發展。大刀帶着森寒的刀氣輕而易舉的就斬入了湖中,湖面上頓時濺起了數丈高的水花。一圈圈的漣漪迅速的向遠處擴散着。
由於用力過猛卻又未曾碰到什麼阻力,這大漢身子向前一個趔趄,好險沒一頭栽到湖水之中。不過這位的反應也是夠快,直接一個縱身就扎入湖裡消失不見。
周圍圍觀的這麼多人可不是傻子,此刻明顯的禁制已除,更何況人家已經搶先了一步。立刻便有人按耐不住,也一頭扎進了湖中。
任何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從衆心理。什麼事情一旦有人帶着頭,自然就會有人跟進,更何況擺在眼前的還是會帶來巨大利益的機會。所以一時之間撲通撲通的入水聲四處響起。幾秒鐘的功夫,便有二三百人爭先恐後的躍入了水中。
戚芸拽着戚宏圖的胳膊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戚宏圖生性穩重,此刻的心中正在矛盾糾結着。
牧戈望着不遠處的湖面用神識給戚宏圖傳音說道:“我建議戚兄稍安勿躁,我猜這湖裡多半會有兇險。還是先觀望一下的好。”
戚宏圖本就有些猶豫不決,再聽到牧戈如此說,本已向前邁開的腳步又縮了回來,顯然是打算再觀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