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昌宗的弟子將葉風與駱冰雲進城的消息彙報給畢華以及王火一之後,東昌宗主眼中的喜意便從來沒有消失過。
沒有不想發展的宗門,東昌宗主也想要將東昌宗發展成天劍宗那樣的二等宗門。不過,期望也只能是期望。
天劍宗身爲天劍山脈的霸主,雖說實力不如破劍宗強大,但對於天劍山脈擁有着絕對的控制權。但凡天劍山脈其他小宗門出現出色的外門弟子,天劍宗便會橫插一手,將那弟子收錄自己的宗門。
那些外門弟子雖說與宗門有着聯繫,但卻不是隸屬關係,仍有着自己的選擇權。可以選擇加入也可以選擇不加入。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資質不錯的弟子自然會選擇更好的天劍宗。因此,哪怕東昌宗想要發展,但由於有着天劍宗的存在,卻是根本不能如意。
然而,破劍宗的到來,卻是給不少小型宗門帶來了期望。
無疑,破劍宗是比天劍宗更加強悍的存在,有着破劍宗的支持,他們的宗門的發展將再也不會受到來自天劍宗的壓制。他們的宗門會在破劍宗的支持下,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會有着質的飛躍。這樣的結果,自然會另他們欣喜。
東昌宗主很清楚,這次破劍宗兩人的到來,將會是他東昌宗發展的契機,因此,他心下決定一定要將破劍宗這個大腿抱緊,以便爲東昌宗謀取最大的利益。所以,待畢華與王火一從會客大廳出來之後,東昌宗主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他便跟着畢華與王火一來到了臨東城。
他看到了畫像中的男子,但他沒有看到畫像中的女子。不過,他看到了男子身後的馬車,並且通過後面馬車之中傳出的生氣,確定了那女子便在車廂之內。
不過,由於葉風並未穿着天劍宗的服飾,因此,他並沒有認出葉風是天劍宗弟子的身份。
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卻發現以自己劍丹三轉的實力竟然看不透眼前少年的實力,他暗自心驚。
這少年多大歲數?修煉了多少年?這麼年輕便有了這麼高的修爲,要是修煉時間再長一些的話,那豈不是會成爲絕對的高手。
然而,他未曾看出葉風的身份,但葉風卻是根據他身上繡着東昌宗的字體分辯出了他的身份。
“東昌宗主,你好大的膽子!”
葉風手持劍鞘,打番了一番眼前的衆人後,眉頭一挑,朝着東昌宗主沉聲喝道:“竟然敢夥同破劍宗之人慾對天劍宗弟子出手,你想要造反嗎!”
“天劍宗?”
聽聞葉風之言,東昌宗主面色直接一變。無疑,天劍宗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不能翻越的大山,給他心裡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什麼!他天劍宗的弟子!”
“破劍宗爲何要殺天劍宗的弟子?”
“難不成……”
再次打量了一番葉風,東昌宗主心下立時明瞭了。心道,這少年看面貌不過十八.九歲,但卻有了如此高深的修爲,在日後想來會對破劍宗產生威脅。而破劍宗有着誅殺此少年的心
思,恐怕就是爲了防患於未然。
自以爲想清楚了其中關健之處的東昌宗主,不由分析起來了這次的得與失。
如若此時的他,帶着早已埋伏在臨東城並且仍然不斷向着這裡聚集的弟子離開這裡,哪怕破劍宗的二人不追究他的牆頭草行爲,但也很難想像到天劍宗不會在後來的日子尋東昌宗的麻煩。但如若破劍宗的二人對於自己帶人離開的行爲痛恨,破劍宗要想在日後破滅東昌宗,卻根本不用看天劍宗的臉色。因此,留給他的也只能是抱緊破劍宗的大腿,與破劍宗的這二人共同進退。
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會面臨着兩個結果。
如若此次劫殺失敗,那他們東昌宗勢必會滅亡。但如若成功了,那此次東昌宗會有很大的機率會抱緊破劍宗的大腿,這樣以來,即使天劍宗想要對東昌宗滅宗,但也要看看破劍宗允不允許。
仔細考慮清楚了這其中的關健,再加上他太想將東昌宗發展起來了,臉色連番變化之後,東昌宗主忽然猙獰的笑了起來。
“原來你是天劍宗的弟子。但,那又如何?有着破劍宗存在,你天劍宗想要對我東昌宗出手的話,恐怕也會考慮破劍宗會不會同意。我不相信你天劍宗敢違背破劍宗的意願。”
說着,眼中露出了取笑之意,冷哼一聲,說道:“再說,你又未曾穿着天劍宗的服飾,我又怎麼你是天劍宗的弟子。哪怕日後天劍宗來尋我東昌宗的麻煩,我大不了說不識得你的身份罷了。你天劍宗又能奈我何!”
說話間,指着畢華與王火一說道:“這兩位來自破劍宗的師兄均是劍丹六轉的實力,雖說你的實力夠強,甚至比我都要強,但是,你能認爲一定會在我三人的合攻之下留下性命嗎?你死了,誰又知道我東昌宗已經歸附了破劍宗呢?不得不說,小子,你活得時間太短了。你以爲僅憑天劍宗的名頭便能將我嚇退嗎?簡單太可笑了!”
不得不說,東昌宗主到底是在世上活了那麼長時間,對於處理事情的手段極爲嫺熟,僅僅三言兩語便將東昌宗與破劍宗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哪怕是華畢與王火一有心反駁,但是,看到葉風眼中那相信的眼神,也不得不心下一聲長嘆,看來,日後不得不對東昌宗照拂了。不然,日後還有哪個宗門敢賣好於破劍宗?姜果真是老的辣啊……
不過,雖說他們二人對於東昌宗主的這番不經過自己二人同意便宣佈自己宗門與破劍宗有着深深關係的行爲不喜,但是,東昌宗主的言語之中卻是給他們帶來了靈感。
畢華神色從容,淡淡一笑道:“東昌宗主所言極是。你拿什麼來證明你是天劍宗的弟子?這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殺了你之後,我到是可以拎着你的人頭到天劍宗一去,給他們看看到底是何人敢頂着天劍宗的帽子在外爲非作歹。”
聽到這樣的強辯之理,葉風眉頭便是一緊。
他到是可以通過將宗門服飾穿在身上以便證明自己的身份,但是,眼前的衆人卻根本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因此,他不得不想到,待此次
危機渡過之後,定然要將宗門服飾穿起來,免得自己若是真的死了,宗門在日後發展起來欲要對破劍宗動手之際,想要以此爲由去尋破劍宗麻煩之時,卻沒有任何的根據。
正想着,自身後馬車之中傳來了駱冰雲的清冷聲音。
“誰說他不是我天劍宗的弟子?”
隨着聲音的響起,一隻纖細的玉手緩緩撩開了車廂前側布簾,露出了她那清冷卻又顯得極爲恬靜的容顏。
她緩緩自車廂之中走出,輕輕的踩在了地上。
她穿着白裙。
白裙外是一件厚厚的如同披風般的白色棉服。
她輕輕的走動着。
雪花在飄落,隨着她的走動而舞。
雪中的她如同衆星拱月,哪怕雪花再是搖曳着優美的身形卻也不能掩去她那動人心魂的美。
她緩緩走到了葉風的身旁,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了雪中。
在場的衆人,除了葉風從未有着一人看到過駱冰雲。
他們不相信這世間會有這般美麗的女子。
但是,由不得他們不相信。因爲,這美麗的女子就站在他們的眼前,透過雪花紛舞躍入了他們的眼簾,再也揮之不去。
“這就是宗門讓我等緝拿的女子?也太美了吧!”畢華看到駱冰雲的出現,眼底深處精芒一閃。
相對於畢華對於駱冰雲美麗的驚爲天人,王火一的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了一線疑惑之色,“這女子……”
東昌宗的衆弟子再見到駱冰雲後,十分的不堪。
眼中已盡是豬哥的表情,很顯然,他們已被駱冰雲的美所吸引,心下除一個‘美’字,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思緒。
東昌宗主對於駱冰雲的美也是十分的驚歎,不過,之後便是無盡的惋惜。心想,難不成眼前這不過劍丹一轉的女子,也是破劍宗誅殺的目標?這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就當他們心下思緒紛亂之際,駱冰雲再次動了。
她緩緩擡起了袖口。
袖口上有着一柄用針線繡出的略顯秀氣的劍形圖案。
駱冰雲望向衆人,用她那略顯清的聲音再次說道:“你們的險惡用心恐怕不能得逞了。我足以證明,他是我天劍宗的弟子。”
她出來自然不是因爲想向他人證明葉風是天劍宗的弟子,而是葉風曾與她說過,如若破劍宗的來人,數量較多,那麼她便要與他共同迎雪。
雖說眼前人員衆多,但是,通過眼前衆人的服飾,她還是清晰的辯論出了兩名破劍宗的來人。雖說葉風對上一名劍丹六轉的高手,有着摺扇不會吃虧,但兩人呢?
駱冰雲不知道,因此,她走了出來,與葉風站到了一起。
葉風顯然明白駱冰雲的意圖,因此,他對於駱冰雲的自動出現並沒有露出什麼神色變化。只不過,他的手中卻是忽然出現了一柄摺扇。
他更是淡淡的說出了話來。
“想不到你的猜測果然成真了。既然如此,那便賞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