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子的表現,白天行波瀾不驚,輕鬆愜意的一揮手:“無妨,你們師徒先聚聚,三日後來找我。”
說完他直接騰空而去,也不管兩人是不是會履行承諾。
空空子自然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這份恩情可不是等閒。
‘師徒’兩人再次對視,真的是萬般感慨。
“師父!三天後我去劍主麾下聽候差遣吧!”空空子主動開口,雖然這些年伏龍派一直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但是師父既然已經歸來,他自是要退位讓賢。
實際上,對於自己的師父,他真的一無所知嗎?
這倒是不見得,畢竟怎麼說也是一位天仙,還沒有那麼愚鈍。
只是有些東西他不在乎,甘願做出犧牲,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感情遠比權利更重要。
不過現在真龍之軀裡卻不是他師父的神魂,敖川纔不會親力親爲。
當然,學會了思考讓他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不,這一次我去!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覺悟,你師父我已經看開了,或許很快就能更進一步了。”
空空子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當敖川這麼解釋之後,頓時疑惑盡去,欣喜萬分:“恭喜師父!”
……
白天行一路騰雲駕霧,很快就到了川溪靈地。
按照他的吩咐,趙天佑已經開始準備劍門的事宜,不過離真正的立下劍門,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三天後,敖川按時而至。
“昂!”
穿透雲層的吼聲驚動了整個川溪靈地,許多最近趕來的修士都驚恐的擡起了頭。
只見漫天白雲被撥開,一個猙獰的龍首從白雲之間伸了出來。
這是一條極其恐怖的真龍,身長數十丈,龍首已經探出雲層,龍身在雲層中若隱若現,龍尾卻拖曳在雲層外。
哪怕還在天上,恐怖的龍威就已經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哪裡來的真龍?寰宇世界還有真龍嗎!?”
“快跑,有真龍來找麻煩了,待會打起來就跑不了了。”
能夠迅速趕到川溪靈地的修士,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一下子就腦補了無數故事。
川溪靈地一片混亂,廣華劍仙更是情不自禁的握緊了仙劍:“好恐怖的真龍,我不是對手。”
作爲剛剛突破的劍仙,廣華劍仙自襯不遜色尋常天仙,但是這一條真龍顯然是例外。
這樣強大的氣勢,他只見過劍主大人身上有,不過如果想要讓他放棄抵抗,那還差了很多。
倒是趙天佑想的簡單,正所謂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着,這真龍再厲害,不是還有劍主大人坐鎮嗎?
“區區一條大爬蟲,劍主大人隨手就料理了。”
不得不說,因爲白天行的逆天表現,趙天佑已經徹底淪爲腦殘粉了。
像趙天佑這樣想法的人不少,白天行也沒有讓他失望。
敖川剛剛得意了沒有一會,一道流光就從川溪靈地直奔而來。
一瞬間,他脖子處的龍鱗就豎起來了,那是面對更強力量都本能反應。
果然,他只來得及動一下,流光直接爆開,強大到無可抵禦的力量直接壓了下來。
雖然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但是巨大的壓力還是讓敖廣發出一聲悲鳴,整個龍軀直接朝着底下墜去。
“敖川!不要再亂來了,否則我就將你壓在這冰川下五百年!”
威嚴的聲音從川溪靈地正中央傳出,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嚴肅起來。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
敖廣也察覺身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他不敢再亂來了,一聲低吟,龐大的龍身急劇縮小,直接遁入了川溪靈地中央。
“劍主大人出手了,去安撫一下外面的人。”趙天佑淡定的對着身邊的人吩咐,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廣華劍仙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白天行的聲音直接傳到耳邊:“廣華,你過來一下。”
他剛剛鬆懈的精神一下子就繃緊了,低聲回道:“是!弟子馬上就來。”
等廣華劍仙趕到,就看見一個陌生的青年站着白天行面前,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
他順勢掃了一眼,就敏銳的察覺到,這青年的氣息跟剛剛天空中張牙舞爪的那條真龍是一樣的。
“是那條真龍?”
廣華劍仙暗生戒心,看着模樣,這位也是師父座下的天仙,跟自己日後的競爭說不定就不少。
不過這些念頭不過是轉瞬即逝,此時卻不是重要的事情。
廣華劍仙兩步來到白天行身前一丈遠處,恭敬的叫道:“師父!”
敖廣低着頭,視線在自己腳上來回掃視。
廣華劍仙進來他當然發現了,可是一個剛剛突破的天仙,他怎麼會放在眼裡?
別看他已經開始改變,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時半會這高傲的性格卻是難以改變。
白天行對一切那是洞若觀火,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他倒是不準備去管。
“廣華來了!先坐下聽吧!”
“謝師父賜座!”
廣華劍仙老實的找了個座位做了下來,然後一臉平靜的看着敖川。
倒是敖川很急躁,這不如自己的傢伙都得到了座位,自己怎麼還站着?
他估摸着是不是前面那位將自己忘記了,那就要自己提醒一聲了。
不過他還來不及開口,白天行就先他一步出聲了:“敖川,再有下一次,我將你剝皮抽筋了,你信不信?”
敖川下意識的擡起頭,正好跟白天行的視線交集,那一瞬間彷彿就陷入了幻境,自己正被剝皮抽筋,那種痛苦……
“不要!”
敖川嚇得驚叫出聲,正好從幻境中掙脫出來。
這是白天行給他的一點小教訓,也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了。
因此見敖川突然叫起來,其他人都奇怪的看着他,還以爲他就被這一句話嚇到了。
這就有點讓人不屑了,堂堂天仙被一句話嚇了一跳,該是有多水啊?
敖川自然也察覺了各種奇怪的目光,頓時急得臉都紅了。
他有心解釋一番,但是又覺得直接解釋是更加心虛的表現,一時間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