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勝傑家的東西不少有些超出曲文的想像,而且真品率很高,看得出這傢伙是一個挺聰明的人,就是性格過分自大,否則也不會輸得這麼慘。
選東西的過程僅僅只用了十分鐘,其中有六件還附帶着拍賣行的鑑定證書和拍賣金額,價格在一百二十萬到四百二十萬之間,按理說都世人眼中的珍品也確實有很濃的靈氣凝聚,可偏偏都沒有精光閃現。
爲此曲文百思不得其解,究竟靈覺神通和世人眼中的珍品定義相差在哪裡?
回到鮑國強家正好是吃飯時間,吃過晚飯鮑國強把倆人叫到了書房,下午在潘家園的事已經傳入他耳中。對於他沒做出任何評論,因爲事情不是曲文挑起的,所以沒必要在別人面前示弱。
“現在給我看看吧,今天又收到了什麼好寶貝?”鮑國強有些興奮,似乎習慣了曲文每次出手必有斬獲,總會不斷的給人帶來驚喜。
“一共二十五件,其中有十件是從元勝傑那贏來的。”曲文邊說邊打開揹包,除了瓷器,基本上都放在裡邊,如果他不說有誰會想得到這個看似破舊的帆布揹包裡竟然裝着上千萬的東西。
“二十五件……”雖然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鮑國強還是大吃了一驚。第一天十七件,第二天二十五件,這種淘寶速度是人能做得出的事嗎。
當然不是說古玩行裡的專家們沒有這個本事,可是眼力再好沒有那個運氣也很難在一天內尋到這麼多寶貝。
除非……有福星指路。
“你們再多去兩天,潘家園裡的好東西暫時都要被你們給淘完了。”
“不是我們,是他。”趙海峰立刻糾正道,這兩天他卯足了勁才淘到五件東西,而且都算不上撿漏,只是買得相對便宜,其餘的都是曲文的戰果。
“你能淘到五件已經很不錯了,就算是我去也未必有這個成績。”
“那是師父你的名氣太大,去了不好下手。”
鮑國強笑了笑把話題轉回到曲文倆人收回的古玩上,第一件便是曲文在下午時淘到的古代錢範。
“阿文你先說說,這件你花了多少錢?”
“四千。”曲文伸出四個手指。
“四千啊……,又是一個大漏,你用什麼方法讓別人以四千的價格把一個漢代的錢範賣給你?”鮑國強笑看着曲文,這傢伙一定又匡了別人。
曲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跟他說這錢範上沒有漢代的官款,而且鑄錢孔上的銅色不對,如果用於燒造漢代的錢幣應該留有紅色的銅水痕跡纔對,這件上邊是紫色的銅水痕跡,所以我說應該是遼代仿漢的物件。”
“這樣你也說得通!”鮑國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是對方的古玩知識不夠,還是曲文太會騙人。漢代的五銖錢雖然延續使用了幾百年,可經歷了幾次變革,其中還有小五銖錢和小三銖錢,所使用的銅材也不一樣。而且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掩埋氧化,除了錢範上的鏽色,哪還會留下些什麼燒造痕跡。就算是有也必須用精密的儀器才能檢測出來。
“完整的漢代錢範啊,才用了四千……”
鮑國強嘖嘖聲不斷又拿起雍正綠釉饕餮回紋碗:“那這件呢?”
“兩萬收的。”
“兩萬。”鮑國強的神色變得有些驚訝:“東西是雍正官窯的沒錯,可就是小了些,兩萬買回來只能算是撿到個小漏。”
曲文倒是想撿大漏,可越往後就越難壓價,大家知道他的能耐和身份之後都咬死了價不願降,認定了只要是被他看上的都是真品無疑。
隨後的十多件,曲文一一報出價格,像爬樓梯似的不斷慢慢往上漲,鮑國強越聽臉上的笑容也越有趣。
“出名了,再想在這片撿漏就難了。”
“嗯,看來當名人也不是件好事。”曲文還想在潘家園裡多撿些東西,這會只怕是不成了,就算髮現有好東西,可大家還會低價賣給他嗎。
“其實你也不必在意,做我們這行的就是這樣,出名總好過不出名,這說明你的能力達到了相當的高度,否則一輩子只能在猜測中摸索,不買怕吃虧,買了怕打眼。兩樣都有利有弊,你願選那樣?”
“出名。”曲文不回思索的回答。
“那就對了,有本事在身,你還怕到別地找不到吃的。就算沒漏撿了,你還可以靠以藏養藏,只要不是亂世,這些東西只會不斷升值,畢竟老東西會越來越少,這些是不可再生的歷史文物。”
“我知道了。”聽完鮑國強的話,曲文心中一片坦然,確實人不可能指望着靠撿漏過一輩子,漏或許撿不完,但未必輪得到你,好運氣也可能有到頭的一天,所以還是踏踏實實的做些實業強。
“抽空也到琉璃廠轉轉,在那裡不容易撿到漏,可是能便宜買到些東西,只要你們的精品店能做起來,那些有錢人不會再乎你原來收到的價格是多少,他們只在乎精品,甚至認定去你那裡是一種身份地位的體現。”
對此曲文表示認同,他當初就是這麼想的,有錢人在乎什麼,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如果大家都認爲你這裡是有身份的人才能來的地方,那麼要他們花多少錢都行。
三人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各自離開回去休息。趁此機會,曲文把這兩天收到的東西全拿了出來,感受到房間裡飄溢着滿滿的靈氣忍不住喜上心頭。有錢就是好事,找不到精品,大不了以數量取勝,這一屋子的靈氣加起來總不比一件精品差多少。
等把滿屋的靈氣吸光,曲文連東西都沒撿,習慣的向後一躺倒在古玩堆裡,舒舒服服的一覺到天亮。
之後的幾天曲文倆人沒再去潘家園,開始轉戰京城另外幾處古玩市場。因爲曲文的名氣在京城越傳越大,知道認識他的人越來越多,想撿漏就更加難了,不過也買到不少便宜的好東西。等一個星期結束,兩人身上帶着的兩千多萬基本上全部用盡。
看着近百件戰利品,曲文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
“阿文你後天有空不,我爸想請你到我家作客。”趙海峰向曲文問道,完成手頭上的任務,倆人總算能稍微的休息下。
“你爸。”雖然沒見過趙海峰的父親,但知道他的職位和工作性質,按曲文的想像應該是一個非常嚴厲的人。想到這就讓他有些害怕。
“嗯,再過兩天就是元旦了,所以我爸讓我請你過去一起過元旦。”
“這麼快就元旦了!”曲文光顧着忙沒怎麼在意時間,只知道在京城的幾大古玩市場來回跑,沒想到又快過一年了,街上四處早已洋溢起新年的氣氛。
“你以爲呢,我們都忙了一個多星期,看着別人有雙休日,我不知道有多羨慕。這可是我爸開的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別叫我兄弟。”
“是死命令?”
“對,死命令,沒得商量。”
“好吧,可是我怎麼感覺比去相親還緊張,我怕去了之後你爸把我給雙規了。”
“那怎麼會,你又不是體制內的人,而且雙規的對象都是那些有問題的官員,怎麼着也輪不到你頭上。不就是吃餐飯,難道還會把你給剁了吃?”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