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雷炮又叫沒良心炮。在很多起點的歷史小白文中,這都是一項大殺器。事實上這玩意的威力也確實堪稱爲大殺器。而且理論簡單,製造簡單。
它可以被叫做炸藥拋射筒,和早期重型臼炮有着某種相似之處,大仰角使用,射程較近,但威力驚人。在原來的歷史長河裡,這種武器最初是用來對付敵人堡壘的,進而用以攻城,最後在淮海戰場上大顯神通。
桶有多粗,口徑就有多大,巨大的炸藥包產生的強烈爆炸衝擊,所過之處,碉堡,人馬都會被炸飛。許多被炸倒的敵人身上往往找不到任何傷口,卻七孔流血,是被震死的。弄清這種情況後,果軍把這種東西乾脆稱作“沒良心炮”。
陳鳴搞出來的這東西要比真正的飛雷炮弱不少,先在射程上比之正版飛雷炮15o米到2oo米的距離就要縮短一截,能過1oo米,卻很少能有過13o米的;打出去的炸藥包有一定機率不爆炸或是出現各種問題,反正效果達不到理想狀態;最後陳家自己打造的鐵桶,用鐵箍加固。但一個鐵桶最多射五次,甚至保險的說只能射三次,再多就危險了。
飛雷炮打出的炸藥包有十多斤【清斤】重,火藥用量爲炸藥包的四分之一。一次射就要用去2o斤黑火藥,對於嚴重缺少火藥固定來源的陳家軍來說,這用量絕對是大的驚人。炸藥包也一律是絲綢包裹,誰讓這東西防水又透氣呢。
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陳家辛辛苦苦造出了飛雷炮,可不是讓它們留在鐵寨生鏽的,而是要讓它們產生巨大的作用的。現在就是飛雷炮登臺亮相的時刻!
陳惠從鐵寨帶下了二十五門飛雷炮和一百個特定炸藥包。
單筒望遠鏡打量着對面的清軍營地,陳惠忐忑中又帶着期望,陳鳴爲他點開了另一條路,但前提是必須打破眼前的‘困境’,否則一切都是妄想。
今天陳鳴就要爲他表演如何打破‘困境’的,陳惠心裡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來。他一會兒忐忑不安,一會兒激動異常。
三天的時間裡,土門集堡與清軍大營中間的空地上又多出了一百多個盾車,它們就像一個個的小山包完全的掩護着潛入其中的陳家軍士兵身影。一連多日的表演已經讓北岸清軍對陳家軍的警惕放鬆了很多。今天陳家軍又開始了照例的襲擾,清軍也樂得輕鬆,雙方你來我往的打的很熱鬧。雖然半點都不見一人受傷流血。
他們可不知道深夜裡陳二寶就帶領着手下的二百精幹潛伏進了盾車陣裡,他們更不知道那一座座盾車中還隱藏着一門門粗大的飛雷炮。而平靜的土門集堡後,上千陳家軍已經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嗶嗶……”
尖銳的哨聲響起。盾車陣中藏身了好一段時間的陳二寶精神一震,他知道這是開炮的信號,還知道這是讓他們準備廝殺的提示音。
陳鳴站在土門集堡上,就感覺着隨着兩聲哨音的吹響,下面盾車陣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他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心理反應,一下子覺得眼前的盾車陣殺氣騰騰的。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一門門飛雷炮露出了自己強健的爪牙。
股股黑色的硝煙在盾車陣中升起,一個個翻滾着的炸藥包用肉眼可見的度向着清軍大營落去。陳鳴並沒有給飛雷炮部隊佈置什麼定點清除任務,那太不現實了。
飛雷炮這東西就好比滑膛槍,百米射程,偏差之大能突破人的想象。
吳世雄猛地站起身來,“砰砰砰……”一連串的巨響明顯是爆炸聲,至少有十五六門,陳家賊那裡來的那麼多大炮?
可吳世雄心中的震驚還沒有在腦子裡轉夠一圈,一連串聲響更大許多倍的爆炸聲就讓他耳朵都要變聾了。吳世雄感覺自己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他衝一樣衝出大帳,就看到整個大營小三千人馬恍如炸營了一樣到處亂竄,軍隊的秩序在這一瞬間裡完全崩潰……
“協臺大人,協臺大人……”
吳世雄的親兵一把抓住他,“快走,快走啊……”吳世雄剛纔在營帳裡沒有看到飛雷炮那巨大的在這個時代完全可以說是bug的威力,這親兵卻是守在外頭的,他親眼看到營寨那厚厚實實的轅門在陳家賊一炮之下瞬間變成了很徹底很徹底的碎片的一幕,看到了大帳正前方一百來米遠處那個巨大的深坑,陳家賊打出的那個包裹一樣的東西爆炸之下以那個深坑爲中點,三五丈方圓裡的人全部玩完。
飛雷炮的威力實在出了這個時代人的想象力。否則清軍大營只是捱了一輪飛雷炮,怎麼的就全崩了呢?雖說這中間也有民團鄉勇比例太高拉低了清軍大營裡守軍整體素質的原因。但崩了就是崩了。
當飛雷炮炮組人員以最快的度進行了第二輪射擊之後,早就摸到了盾車陣前沿的陳二虎一揚大刀,帶着身後的二百精幹就向着清軍營地直衝過去。
“出擊——”陳鳴高聲喊着。在飛雷炮第一輪轟炸之後,土門集堡城頭的大鼓就擂響起來,土門集堡後頭的上千新兵在一部分老兵的帶領下嗷嗷叫着向着清軍營地衝去。從他們的臉上你再也看不出有一絲的畏懼和彷徨。昨夜裡對於官軍官兵還隱隱有着畏懼心裡的新兵們,這一刻就如同一個個下山出海的猛虎蛟龍,視清軍爲土雞瓦狗。
清軍的崩潰,一連串巨雷一樣的炸響,都讓陳家軍上上下下的士氣高亢到了頂點。
這就是陳鳴手中的殺手鐗。要不是有飛雷炮這一招壓箱底,陳鳴怎麼會把時間拖這麼久,一直等到了清軍援兵的確切消息,才決定打垮面前的南陽鎮。
飛雷炮,這種火藥消耗巨大,可威力也絕對巨大的簡單炮火,就是陳鳴橫掃一切的法寶。只要清軍在飲馬河一線跟陳家軍糾纏糾纏,這裡相對狹窄的橫面就是讓飛雷炮的威力揮到最大限度的天然優勢。
再多的血肉在飛雷炮面前也不堪一擊。這是一種在這個時代裡出人想象的武器,不說能所向無敵,至少在它剛用出來的這段時間裡,陳鳴想不出清軍有什麼做抵擋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