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穩心神,追問左墓他所講的是否屬實。左墓說必須屬實。
左墓緊接着告訴我,因爲我。他一直都有關注關注淨女門,他對淨女門的規矩門清。
得了左墓的肯定回答。我浸泡在浴缸裡笑逐顏開。
原來,我也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甘妹,離開淨女門好麼?”左墓再次徵詢我的意見。
“好。”我臉上的笑容加深。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歐耶!”左墓難言興奮聲音傳來,我緊接着聽到他從椅子上起身在衛生間門外不停的走來走去的聲音。
我瞬間腦補出左墓此刻表情,我滿心歡喜。
我即時心意相通阿音。告訴她我正在清餘毒,再向她分享我和左墓剛纔的談話內容。
阿音的尖叫聲在我腦海裡即時響起,等尖叫聲停,阿音連聲說着太好了,再叮囑我餘毒一清。要立馬辦了左墓。
“大姐,咱矜持點行麼?”阿音的叮囑讓我扶額。
“矜持個毛線,要先下手爲強。”阿音哈哈大笑。
確認了自己可以輕易退出淨女門,我和左墓接下來再聊天,我思想無壓力不再向左墓隱瞞什麼。
在我看來,只要我能退出淨女門,我之前的所有麻煩都能迎刃而解都不再是麻煩,我告訴左墓我所有事情也不會將左墓牽扯到麻煩之中。
我的麻煩,無外乎就是兩個鬼夫和俞可心。
對於兩個鬼夫,我希望我和他們能君子動口不動手。
如果動口無效,那就只能動手。
我愛的是左墓,我不願跟兩個鬼夫一直糾纏不清。
雖然兩個鬼夫的鬼魂等級都已然再有提升,雖然我不能親手誅滅他們,如果真到了只能動手時刻,再多雖然也都不是事。
我已然今非昔比,我在他們面前已然有自保能力。
撇去左墓不提,世上高人無數,我總是能找到願意替我出手的高人。
對於俞可心,她之所以針對我無非是因爲少門主位置。
我只要退出淨女門,我如何都不會再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就算是俞可心一直覬覦左墓,少門主位置和左墓相比,俞可心定然選擇少門主位置。
再聊天過程中,當左墓問起我買門口事情時候,我告訴他我有兩個鬼夫,並告訴他,我有兩個鬼夫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爲免左墓對阮天野和戚小寒成見太深,我沒告訴左墓,我曾因阮天野說晚上要和我一起睡而差點自殺事情,也沒告訴左墓,戚小寒曾帶給我無限屈辱事情。
阮天野和戚小寒事實上都不曾傷害到我,還都曾幫過我,我對他們能動口絕不動手。
我希望,我能和平解決我和他們之間的糾葛。
“甘妹,我不會讓你再受磨難。”左墓靜靜聽我講完,低低聲音開口。
“只要能做回普通人,之前的事都不是事。”我笑着接上左墓話茬。
我的清餘毒過程極其順利,我和左墓持續聊着,我一點睏倦感覺都沒有。
左墓除了匆匆忙忙去衛生間,剩餘時間都在門外陪着我,四十八個小時他和一樣沒吃飯沒喝水。
我讓左墓吃點什麼,左墓說他要等我一起吃飯才能吃得香。
我笑左墓有點傻,左墓說傻傻更健康。
等左墓說時間到之後,我從浴缸裡出來,在花灑下面衝乾淨身體後再穿好衣服。
隨着我打開衛生間的門,左墓給我一個緊緊擁抱。
我躲在左墓的懷裡,聽着他有力心跳,心中滿滿安全感覺。
我臉頰發燙遲疑下伸手回攬上左墓的腰,左墓更緊把我擁在懷裡。
“甘妹,我養你好不好?”左墓的聲音磁性溫柔。
“不好。”我脣角勾起。
“爲什麼?”左墓鬆開我,苦皺了臉色。
“本姑娘自己能養活自己,幹嘛要讓你養?”我仰頭望向左墓不禁莞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那你養我好不好?”左墓再次擁抱着我,愉悅着聲音。
“不好。因爲你有手有腳。”我不給左墓再問爲什麼的機會。
話語出口,我自己先忍俊不禁。
我和左墓一起吃過飯後,我也就和左墓分開。
我還沒有退出淨女門,我不想在我退出淨女門之前被誰揪了小辮。
臨走之前,我叮囑左墓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有困難自然會向他求助。
離開左墓回返學校的路上,我心緒不定,我該怎樣向陶姑提及我要退出淨女門事情。
陶姑待我不薄,我現在退出淨女門,頗有些忘恩負義的味道。
陶姑已然年邁,我退出淨女門,我和陶姑自此之後就很難再有交集。
我退出淨女門,我肯定會傷到陶姑的心,陶姑定然會對我失望透頂。
就在我心緒不定間,我同時看到戚小寒和阮天野,他們兩個正身形懸在半空中互毆。
他們兩個的鬼魂等級不相上下,互毆起來難分勝負。
的士載着我很快從他們下空經過,我靠在椅背上難言心中滋味。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因爲我,戚小寒和阮天野被硬生生扯到了一起成了仇家。
我但願,我與戚小寒和阮天野之間不要發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順利回到學校回到宿舍去掉喬裝改扮後,拿出手機看着陶姑的電話心中遲疑間,陶姑的電話打來。
我哆嗦一下差點扔了手機,再速度穩穩心神接通電話,我已然決定退出淨女門,我早晚都是要跟陶姑坦言的。
陶姑虛弱聲音傳來,提醒我ty市最近天氣變化太大,我增減衣服時候要格外注意。
聽出陶姑聲音虛弱,我不由得擔心,我急聲問陶姑怎麼了。
陶姑輕聲笑着說人老了身體總會出些小問題,她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我追問陶姑,她是因爲什麼住院的,醫生又是怎麼說的。
陶姑說沒事只是小問題,說我只管安心照顧好自己就成。
陶姑講到這裡,說她困了要睡上一會兒也就掛了電話,我拿着手機怔愣原地。
陶姑住院了還在關注着ty市的天氣情況還在牽掛着我,我連最簡單的陪伴都做不到。
我不能雪上加霜,我只能緩緩再提,我想退出淨女門事情。
舍友們這個時候下午放學回來宿舍,我收斂情緒把手機裝到口袋裡。
康佳敏問我怎麼提前回校了,我說逃課不是好孩紙。
我的回答出口三位舍友的鄙視小眼神齊齊投向我,康佳敏衝我翻了個白眼,再提讓我跟她去她外公的太極拳培訓班事情,我點頭說好說隨時可以。
康佳敏說擇日不如撞日,邀請另外兩位舍友和我們一起,即時出發去她外公的太極拳培訓班。
我和三位舍友一起離開宿舍去往學校門口時候,遠遠的我就看到,有一女鬼正身形懸在校門外的馬路中間,渾身鬼氣外泄着,狼狽模樣急切目光掃視着過往行人。
女鬼的肚子高高鼓起,肚子處的鬼氣外泄的尤其嚴重。
很明顯,女鬼是受了重傷鬼胎即將不保,想要借腹生子。
看到女鬼,我緊皺了額心,邊走邊即時把手伸入口袋。
女鬼的鬼魂等級不高,我的口袋裡有能對付女鬼的符咒。
我沒忘記陳春喜是怎麼死的,不管女鬼之前都有過什麼悲慘經歷,她都不能爲了保全鬼胎而枉顧活人性命。
不等我從口袋裡取出符咒,女鬼已然從我視線中遁走。
我現在施符於鬼魂不用考慮距離問題,但鬼魂必須在我的視線之中我才能施符於鬼魂。
現在天還沒黑,就算是我可以無所謂黃符懸空衝刺給別人帶來的反應,女鬼已然從我視線中消失,我就無法施符於她。
看到女鬼遁走,我即時開始捏訣召喚來鬼魂,並用念力令其去追蹤女鬼。
三位舍友對於我的捏訣動作見怪不怪,並沒追問什麼。
我和三位舍友甫一走到路邊,有一輛車從遠處快速駛來再在我們面前緊急剎車。
我和三位舍友後退間,有幾個黑衣人從車上跳下來直衝向我。
看到黑衣人是專門爲我而來的,我即時迎戰,三位舍友尖叫着扭頭就跑。
就在這個時候,女鬼去而復返,直奔康佳敏而去。
正應付黑衣人的我來不及有多餘反應,女鬼的身形已然從康佳敏身體中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