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朝我追來間,我用左腿狠踹向右腿被無形雙手拽住的地方。
隨着我的動作。有全身烏黑髮亮身高只有一尺高左右的赤裸男子。就此現身出來。
我速度從地上爬起來,那赤裸男子已又憑空消失。
陶姑拉着我的手速度離開原處,再帶我回去我們車邊。
回去的路上。陶姑跟我提及油鬼仔。
油鬼仔,隸屬於黑巫術中的一種。算是以人煉人。
當有人要修習這種巫術。人需要在全身赤裸的在香蕉樹下靜坐一百天,再與邪靈交換條件。
隨着交換條件的達成,修習這種巫術的人。自身就成了油鬼仔。
油鬼仔的特點是,全身烏黑髮亮身體異常光滑。能飛簷走壁穿牆鑿壁甚至隱身甚至刀槍不入。
油鬼仔的特點,決定了油鬼仔多爲竊賊。
油鬼仔潛入民宅偷竊後,一定會留下線索例如黑油跡,證明他們曾經到達該處。
油鬼仔的巫術。會隨着其強姦處女的數量增多而提升。
我剛纔遇到的。就是油鬼仔。
油鬼仔會糾纏上我。應該只是偶然事件,否則油鬼仔不會輕易罷手。
我心有餘悸着,邊聽着陶姑的告知,邊將體內的黑巫之氣運轉全身。
確定自己不曾中了黑巫術後,我再拿出鏡子去看自己的上眼白,我上眼白位置沒有豎線沒有黑色小點。
陶姑笑着提醒我,油鬼仔無法對人使用黑巫術,油鬼仔的黑巫術只能自煉自身。
正因爲如此,我手腕處雖然佩戴有巫珠,也無法阻止油鬼仔對我的靠近。
聽到陶姑提及巫珠,我即時不着痕跡將戴有巫珠的手插入了口袋。
歸一鍾化成的手鍊,跟巫珠同處在我同一手腕處。
陶姑提醒我之後,再主動跟我提及鬼降。
鬼降,就是通過手段操縱屍體或者活體替自己做事。
最強的鬼降,是血鬼降。
血鬼降,同時也是南疆所有的降頭術中,最厲害最惡毒最難控制的降頭術。
降頭師找到被煉製的嬰兒活體後,首先要放掉嬰兒活體全身的血,再用血來做符咒,刺破自己左右手的中指,滴上七滴鮮血進去。
連滴七次,才能由心控制血鬼降。
煉製成功後,嬰兒能存活很長時間。
煉製過程的殘酷,使得被煉製的嬰兒內心充滿了對陰陽兩界的怨毒,使得被煉製的嬰兒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
煉製成功後,降頭師要時時刻刻防範鬼降的反噬。
血鬼降的效果,類似於油鬼仔的效果,但趕超油鬼仔效果。
油鬼仔還是人,血鬼降介乎人和鬼之間。
油鬼仔遭遇蠻力襲擊後會顯現身形,隨着油鬼仔現身,黑巫術和鬼道本事,對油鬼仔都有效果。
黑巫術和鬼道本事無論何時對血鬼降都沒效果,想對付血鬼降只能用降頭術。
陶姑的再提血鬼降,讓我只感哪哪都危險四伏。我沒忘記陶姑曾跟我提過,現在最高深的降頭術已是南洋降頭。
我穩穩心神,問陶姑認不認識降頭術高人。
降頭術是事實存在的;我不喜處於被動地位;掌握降頭術是達到易之境的必須條件之一。
我掌握住降頭術本事,百利而無一害。
陶姑確認我想要學習降頭術後,隨即給開車的淨女門門徒報出一個地名。
車子掉頭間,陶姑告訴我,地理位置不同,降頭術的分類也不同。
降頭術有被分爲藥降、飛降和鬼降的;也有被分爲聲降、藥降和符降;也有被分爲藥降和飛降;也有被分爲靈降、蠱降和混合降。
飛頭降,是所有降頭術裡,最爲神秘莫測,也最爲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
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
在東馬,只有一個少數民族的土著,才具備着修煉飛頭降的條件,但也不是人人可以修煉飛頭降。
當這族人有初生嬰兒出生時,圍繞頸上有一圈紅痕者,這個人就具備先天修煉的資格。
因爲修煉飛頭降的心法不同於一般降頭,而且這巫術不假外傳,而且被視爲該族的秘法。
修煉飛頭降的眼睛和常人不同,有的眼白部份會出現異常的血紅現象,有的甚至會看不見瞳孔。
她將要帶我去拜訪的降頭師,就是有能力使用飛頭降的降頭師。
能使用飛頭降的降頭師,都會兼修其餘降頭術,且在其餘降頭術上的修爲都會高於其他降頭師。
我到達目的地後要少言少觀少動,免得惹得降頭師不悅。
我點頭應下後,陶姑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眸小憩不再開口。
車子快要抵達目的地時候,我看到,沿途圍牆上要麼佈滿荊棘,要麼裝了有刺的鐡線防盜圈。
陶姑告訴我,圍牆上的東西,主要是爲了防止飛頭降的到來。
飛頭降總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纔算功德圓滿。
據說,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能擁有長久壽命。
在七個階段裡,降頭師並不是只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已,而是連着自己的腸胃一起飛出去的。
頭顱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吸人血。
直到腸胃裝滿鮮血,或在天將亮時,頭顱纔會返回降頭師的身上。
圍牆上的東西,能有效掛住或劃破拖拉在頭顱下面的腸胃。
如果降頭師的腸胃被掛住或劃破,就會導致頭顱連同腸胃無法回到降頭師身上。
天亮之前,頭顱和腸胃無法回到降頭師身上,降頭師必死無疑。
等過了這七個階段,降頭師便算練成了飛頭降。
七個階段之後,頭顱不會再連着腸胃一起飛出去,降頭師不用再吸食鮮血。
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降頭師卻必須吸食孕婦腹中的胎兒。
這個階段的飛頭降,是孕婦最恐怖的夢魘。
能練至這階段的降頭師寥寥無幾,畢竟,飛頭降本身是個極具危險性的降頭術。
練習飛頭降的降頭師,要麼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要麼身懷血海深仇想藉此報仇。
陶姑的告知讓我皺眉,我追問陶姑,我們要見的降頭師,已經將飛頭降練到了第幾個階段。
陶姑告訴我,那降頭師已將飛頭降練到了第六個階段。
隨着陶姑回答完我的問題,車子停在了一處外表無異的院子門口。
我坐在車裡遲疑不決,我已經深深厭惡起將要見到的降頭師。
陶姑無奈着表情提醒我,我們已經過來,我們不去拜訪降頭師是對降頭師的大不敬行爲。
即便我不喜我們將要拜訪的降頭師,我也要下車走一遭。
陶姑的提醒,讓我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我自嘲自己是標準的不作死不會死,也就收斂情緒沉默着下車,再跟着陶姑和開車的易門門徒去敲門。
院門應聲打開,爲我們開門的,是兩位已被剝去皮膚已無生命特徵但有真實肉體的嬰孩。
我們撐着傘進入院門後,兩位嬰孩關閉院門再穿牆閃入主屋,主屋的房門隨之打開。
我繼續跟着陶姑她們將雨傘擱在主屋外面進入主屋後,兩位嬰孩將主屋的房門關閉,再閃身離開主屋。
主屋的窗戶處遮擋着黑布,天花板上吊掛着繁多頭骨,纖塵不染的地板上擺放着不少外溢着鬼氣的玻璃瓶和小人像。
有一位外露皮膚上佈滿黑色紋身,脖頸處有一圈清晰紅痕的中年男人,正盤膝坐在地面上,將蛇、蜈蚣、蠍子、蜘蛛及蟾蜍的乾屍研磨成粉。
那中年男人,無疑就是陶姑提及的降頭師。
外面還下着雨,我隨着陶姑她們走向降頭師間,我們在地板上留下了清晰腳印。
我隨着陶姑她們跪坐在降頭師面前後,降頭師停下手中動作緩緩擡起頭,再用他那不見瞳孔的雙眼首先望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