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衍和阿音直朝着刀疤男的逃遁方向追去後,我面色無異繼續坐在座位上用餐。
阿音之前會被彈離刀疤男身體。彰顯着刀疤男隨身佩戴有辟邪物件。僅此而已。
我篤定,鬼衍出馬絕對能手到擒來刀疤男。
沒多久。鬼衍果然心意相通告訴我,他已控制住刀疤男。問我準備如何處理刀疤男。
我讓鬼衍將刀疤男送到易門的臨時總部交給徐榮後,再拿出手機稍微遠離些羅瀾電話徐榮。
我告訴徐榮,刀疤男很快就會被鬼衍帶到易門的臨時總部。
他只需負責扣留刀疤男,我隨後會親自過去易門臨時總部審訊刀疤男。
徐榮掛了電話後。阿音回返琳琅碗。我重回座位繼續用餐。
我繼續用餐時間段,鬼衍也順利回返琳琅碗。
鬼衍告訴我。他將刀疤男送到徐榮手裡時候,刀疤男還處於昏迷狀態。
用餐結束,我讓羅瀾先回合租地方。
羅瀾問我怎麼了,我告訴她我有事要忙。
羅瀾沒再追問什麼。只叮囑我要注意安全後。也就先回合租地方。
我等羅瀾離開後,打的去往易門的臨時總部。
一路上,我持續關注四周的車輛行駛狀況,沒有發現尾隨者。
我到達易門臨時總部後,徐榮蒙了臉帶我去往刀疤男所處空間。
易門的臨時總部,建在山腳下算是依山而建。
易門臨時總部背靠的山體上,有不少天然洞穴。
那些天然洞穴皆被徐榮帶着易門門徒再人爲處理過,是極佳的逃遁或審訊地方。
我和徐榮進入刀疤男所處空間後,被五花大綁在石柱上的刀疤男盯着我難掩憤怒情緒。
我搬把椅子坐在刀疤男面前,徐榮立在我身邊把玩着鋒利匕首。
“你該知道我請你來的目的,如果你能坦言,可以少受皮肉之苦不用因此丟了性命。”我淺淡笑意平緩語調。
“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刀疤男梗着脖子接上我的話茬。
“怎麼又是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上次那個喝罰酒的最後怎麼樣了?”我不耐煩了語氣,瞟一眼徐榮。
“那貨被打斷了手腳後,身體已經開始生蛆了。”徐榮甕聲甕氣回答我的問題。
“太噁心了點,記得別把他弄死了。”我砸舌幾聲。
“你不讓他死,他就死不了。”徐榮跟我配合默契。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她在哪裡?”我從椅子上起身,圍着刀疤男緩步轉上幾圈。
“我沒什麼耐心,如果你執意想吃罰酒,我會成全你。”不等刀疤男接腔,我緊接着再次開口。
“這裡面的刑具都不是擺設,你一旦開始被用刑,不管你最後說還是不說,你都再沒離開這裡的機會。”我話語講完,不再開口。
我還不清楚,刀疤男跟替我占卜的巫婆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的目的是在不得罪巫婆的前提下再見巫婆,我自然是不會輕易對刀疤男用刑。
我已集齊八顆佛舍利子,甘悟還沒能替我悟出似僧有發似俗無塵的禪理,我需要巫婆再替我指點迷津。
我還想要知道,巫婆替我占卜後爲什麼會遭受天譴,巫婆明知道會遭受天譴爲什麼還會替我占卜。
我不再開口後,刀疤男所處空間內靜寂無聲。
刀疤男的持續憤怒情緒漸漸消散之後,眼神遲疑不決。
眼見着刀疤男的反應,我沒多餘情緒。
我在意的,只是結果。
如果刀疤男考慮的結果依舊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只能對他用刑。
我最後告訴刀疤男的那句話不是恐嚇而是事實,我一旦開始用刑刀疤男,他最後必須死在這裡。
我不會再給他機會,去通知巫婆我曾對他用刑過。
徐榮他們已跟丟過刀疤男一次,我這次絲毫沒考慮過,通過放長線釣大魚方法,利用追蹤刀疤男行蹤方法,去找尋到巫婆。
“她已經死了。”刀疤男沉默良久後,終是開口。
刀疤男告訴我,巫婆是他姐姐。
他姐姐遭受天譴之前曾電話聯繫過他,讓他在她遭受天譴的當晚去往暗黑地帶找她。
他當時因爲堵車,晚到暗黑地帶半個小時左右。
當他到達暗黑地帶後,他姐姐的天譴隨之而來。
他當時不知道他姐姐的天譴是因何而來,他看到他姐姐的反應也就能確定天譴跟他姐姐有關。
他雖然平日裡跟他姐姐不算親近,但也沒法隨着暗黑地帶內的其餘人逃離暗黑地帶不管不顧他姐姐。
遭受即時天譴的基本上都必死無疑,但暗黑地帶是個特殊空間,天譴的效力會被抵消不少。
天譴使得他姐姐命懸一線,他也因此遭受重傷。
他昏厥過去再醒轉後,他和他姐姐已經身處外省一偏僻地方。
陰水怪的鱗片雖然在黑巫術中是能起死回生的存在,但因爲他操作失誤,陰水怪鱗片並沒能替他留住他姐姐的性命。
他的黑巫術本事是他姐姐教他的,他學藝不精。
他姐姐之前電話聯繫他時候,曾告訴過他,如何利用陰水怪的鱗片起死回生他人。
他沒記清楚方法步驟,他只感莫名其妙。
他姐姐在電話中問他是否記清楚方法步驟時候,他給出的是肯定答案。
他在外省一偏僻地方醒轉後,他姐姐至死都沒再醒轉,他無從再跟他姐姐確認下方法和步驟,只能憑藉記憶而爲。
他姐姐死後他後悔不及,但也無可奈何。
他之前莫名其妙就曾被人追蹤過,他這次又被帶到這裡,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他姐姐必然是因我而死。
即時天譴,只跟泄露天機的占卜有關。
他姐姐如果是因我而死,他姐姐必然是替我占卜了什麼。
他從不曾聽他姐姐提及過我,他很想知道,我是誰,我和他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姐姐豁出性命都替我占卜了什麼,他姐姐明知道會遭受天譴爲什麼還會替我占卜。
我靜靜聽着刀疤男的講述,眼見着刀疤男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我難言心中滋味。
面對刀疤男的質問,我語塞當場。
我也很想知道,他姐姐明知道會遭受天譴爲什麼還會替我占卜。
我穩穩心神,靜等刀疤男情緒穩定下來後,再問刀疤男,他將他姐姐葬於何處。
得了刀疤男的回答後,我心意相通鬼衍,讓他去替我走一趟,刀疤男姐姐的埋葬地。
鬼衍依言而行後,我帶徐榮離開刀疤男所處空間,免得刀疤男再追問我什麼。
徐榮告訴我,他覺得刀疤男說的是實話。
對於徐榮的話,我不置可否。
我同樣覺得刀疤男說的是實話,但不排除,刀疤男所有反應所有話語都是事先編排好的。
鬼衍最終傳回來的消息是,刀疤男提及的地方很是偏僻,那地方的確有一個小墳包。
墳裡埋的,是一具穿着黑袍的沒腐爛完全的女屍。
鬼衍傳回來的消息,讓我心中嘆息。
我隨即告訴徐榮鬼衍傳回來的消息,再跟徐榮進入刀疤男所處空間。
我親自去替刀疤男鬆綁,再向他真心道歉。
刀疤男瞟一眼我,再開口是向我索要五十萬塊。
刀疤男梗着脖子告訴我,他姐姐是因我而死,我怎麼的也該補償一下他。
他清楚我可以輕易殺了他,如果我想殺了他,我只管動手就是。
他懂規矩,他得了錢後所有事情就此翻篇,我們再見面他會假裝不認識我,他不會給我多添任何麻煩。
我望向徐榮微微點頭,徐榮去帶來一張五十萬的現金支票。
不管怎樣,巫婆都是因我而死。
刀疤男是巫婆的弟弟,我不能爲了一了百了而殺了他。
我不怕刀疤男向我要錢,我就怕他什麼條件都沒有。
刀疤男能向我索要補償,正合我意。
我將現金支票遞給刀疤男後提醒他要遵守諾言,刀疤男裝好現金支票後沉默着點點頭。
徐榮隨之和我對視一眼,再一個手刀砍昏了刀疤男。
就在這個時候,我之前從手鍊中導出的一鬼魂回返過來告訴我,他見到了回生燭的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