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紅色身影

?“爲什麼會這樣,你們不是全都安全的回了嗎?爲什麼靈會……”我盯着老夫人,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嘆着氣:“藍月兒早就猜到了無風會去救我們,這本來也是就是她的用意,她想要將天下第一莊一網打盡。只是她想不到他們會去的那麼突然,靈和無風的事情在藍月宮不是秘密,藍月兒爲了預防靈與你們同天下第一莊聯手,所以她早就設下了幡子,讓你們以爲我們被囚於宮中地牢,其實她把我們都關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那一天他們兵分兩路,一方也攻破了藍月宮的守備,另一隊人衝進地牢救人,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可是她後來卻改變了計劃,她不想要我們的命脈,便是卻有一個要求,藍月兒用我們的性命逼迫靈姑娘喝下毒汁,她說只要靈姑娘喝下毒汁她就願意安然無恙的把我們全部放走……”?

我的眼淚又一次的滑落:“靈那麼愛莫無風,她怎麼可能會讓莫無風面臨這樣的選擇,所以她自己做了選擇,所以……她把毒汁喝下去了。”我們一同的生活了十年,靈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老夫人的眼睛也微微的溼潤了,她點了點頭:“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她……”?

我搖了搖頭:“她這麼做不是爲了你們,她是爲了自己堅守的愛……”她對莫無風的心已經超越了世俗的境界。?

“對,她這麼做也徹底的打敗了我。”我轉身看向葉如霜,“她那麼義無反顧的喝下了毒藥,也喝下了無風的心。”她的臉上盡是一臉的痛楚,是那種失愛的心痛。?

我卻冷冷一笑:“她從來也沒有要打敗誰,也從來沒有要做誰看,她只是在做自己,就是因爲這樣,莫無風纔會愛她,不管靈有沒有喝下那杯毒藥,結果都是一樣。”我的話讓葉如霜的臉更白了,靈的舉動已經深深的震撼了天下第一莊裡每個人的靈魂。?

軒宇握緊了我的手,我看入他的眼中,他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向他微笑,愛就是這樣的吧,靈要比我勇敢得多了。?

“可是宮主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我不明白,爲什麼宮主要這樣對靈,她是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而你爲什麼又會知道宮主的名字?”她的名字在整個江湖,甚至是藍月宮都是一個秘密。?

老夫人唉了一口氣,卻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我,眼中盡是痛楚與悔恨,那眼光中掃射出來的還有一絲的歉疚,對,是歉疚,可是她爲什麼要對我露出歉疚的眼神。?

在她與藍月宮宮主之間是不是有着一段怎樣的故事……?

我還想要探究,可是轉眼間,老夫人就收回了她的視線。?

“水姑娘,你去見見無風吧!”?

我心一跳:“莫無風他在莊中嗎?”?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對,他在莊中,或許他會想要見你……”?

那靈呢,我沒有問出口,也不敢問……?

葉如霜帶着我們穿過了庭院,來到了莊中的深處,停在一間房門前。?

“他回來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始終把自己關在裡面,或許看到你,他會……”會怎麼樣葉如霜沒有說出口,她只是落漠的轉身離開。?

突然的我覺得靈不可憐,因爲她在莫無風的心裡……?

而她纔是真正可憐人……?

我也嘆了一口的氣。?

門,我輕輕的就推開了,裡面點着微弱的燭火,一個人正靜靜的站在窗前,背對着我,昏暗的燭光讓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軒宇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口等着我。?

“莫無風。”我輕輕的叫着他。?

身影遲疑了一會,轉過身來。適應了房中的光線,我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是莫無風,可是我眼前的莫無風與我在藍月宮裡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了,當時的他自信鎮定、意氣風發,可此時這一切已然不見蹤影,只有深層的頹廢,就連發際邊也都斑白了。?

他看着我半響:“你——,你是水?”他認出了我。?

我點頭,無法置信的看他,他怎麼變成這一副模樣。?

他向我走近:“真的是你,你終於來了。”?

“你在等我嗎?”我問。?

“是,我一直在等你來,她一直都很牽掛你,要我一定要找到你……”莫無風的臉上微出了欣慰的笑。?

我低下頭,眼淚滑落在地上。?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莫無風一如我見到他時的儒雅,可是聲音裡卻有着掩蓋不了的傷痛。他要比我傷心多了吧,看着所愛的人在眼前一步步的走向死亡,這種痛苦又有誰能承受,在面以難以兩全的選擇,最痛苦的的人是他吧。?

我搖頭,這是靈的選擇,我不能怪他,我又怎能怪他。?

我默默的看他:“靈在哪裡?”是死、是活……,終於我還是問出口了,我的心顫抖着……?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裡。”莫無風苦笑着,“那一個夜裡,她就突然的消失了,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許她不想讓我見到她痛苦的樣子,也許……”?

“死了嗎……?”做不到無憂忘情,靈能活下來嗎??

莫無風驀的擡頭,看着我一臉的篤定:“不,她沒有死,我知道她沒有死,我能感覺到她,她還在,只是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真的嗎?如果是我願意相信……?

我不知道靈有沒有死,可是在這裡我見不到我想要見的人,聽不到我想要的消息,沒有靈,沒有裳,也沒有小野,在這裡,毫無意義。我拒絕了她們的挽留,和軒宇離開了天下第一莊。?

離開了天第一莊,可是我心裡的疑問卻更深了,爲什麼老夫人看到我時一臉的震驚,爲什麼她會知道宮主的閨名,爲什麼會對我流露出歉疚的神情……。我直覺的感到這一切都和藍月宮宮主和我有着密切的關聯,可是猜不透是什麼……?

“織兒,別想了!”軒宇把出了神的我喚了回來。?

我嘆着氣:“軒大哥,怎麼辦,我找不到她們。”從藍月宮離開後裳就失了蹤,而天下第一莊的人始終沒有見過小野,她們又去了哪裡,而靈呢,她現在在哪裡,真的如莫無風說的在一個我們所找不到的地方嗎??

“你再想她們就會變出來嗎?”軒宇有些生氣的敲起了的腦袋。?

“幹嘛啊!疼——”我甩開軒宇的手。?

“你再想頭就炸了,不如先讓我敲壞來的痛快!”軒宇皺眉以對。“你不知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嗎?。”?

我深吸着氣:“希望吧……,會不會碰上什麼危險的事……,不會讓藍月宮的人抓回去吧……“?

軒宇又在我的頭上敲了一下。?

“哎呀,不想了啦,討厭——”我生氣的坐到桌子的另一頭去。?

軒宇輕笑起來:“我已經讓人去藍月宮查探了,她們並沒有被帶回藍月宮。”?

“真的嗎?軒大哥!”我眼睛亮亮的看着軒宇。?

“是,這樣你有心情吃東西了嗎?從天下第一莊回來後,你沒有一餐是吃的順心的!”我又嘆了一口氣。?

“別現嘆氣了,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他心疼的說着。?

我搖頭,真的是沒有什麼胃口,看着軒宇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我趕忙說:“那我吃些水果好不好,胃裡堵的慌,想吃些清爽的東西。”我一臉的討好。?

軒宇無奈的搖頭:“你這丫頭,都不知道拿你怎麼辦呢!想吃什麼水果我去給你買。”?

我愛嬌的笑着,指着客棧外面說:“剛纔走過來的時候,在拐角處有看到好多賣水果的攤位,每種都要一些。”?

軒宇捏捏我的鼻子:“這丫頭,嘴還真叼。你在這兒等會,我一下就回來,一個人在這裡沒有問題吧!”?

我笑着揮了揮手:“去吧,沒有幾步路的,如果有事我叫一下,你不就聽到了,別老是擔心我會飛了。”藍月宮的人才剛走,不會這麼快又派人來的。?

軒宇這才放心的走出了客棧門口。?

此時正是用餐時間,客棧裡擠得滿的。我看向大街,外面的人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

什麼時候我能和靈、裳、小野一同的在這樣的大街上自在的行走,會有這樣的一天嗎?我又嘆起氣來。?

剛低下頭,一道紅影在我的眼角余光中掠過,我猛的一擡頭,卻見一個身影在我眼前閃過。?

小野,我心中一驚,跑到了客棧門口,只見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孩在我眼前走着,一個轉彎就消失在我的眼前,真的是小野,是她,那個背影我太熟悉了,只有小野纔會有這樣輕靈的身形。?

我想要回頭叫軒宇,卻怕小野越走越遠,無奈下我向前軒宇相反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野——”我叫着,我拐過了那道彎,紅色的背影又在我眼前一閃,又消失在前方路的盡頭,“小野!”我大叫着,又向前追去……,好不容易見到你,我怎能讓我們這樣擦肩而過,我顧不上軒宇,一直向着小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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