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暴怒,當場將報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
從來高傲不可一世潔身自好的赫連城,竟然被一個女人連騙了兩次(其實是三次),**又……失心……
沒錯,他突然明白了對她的感情,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看走了眼,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利用自己,在將自己吃幹抹淨之後,就蹬了自己,可恨的是她還整天謊話連天將他騙得團團轉!
太可恨!
她居然已經未婚先孕有了兩個孩子,什麼侄兒侄女,明明是她的親生孩子!
簡直是可恨到極致!
赫連城雙目幾乎噴出火來,暴怒,“陸子皓,通知廣告部,取消和魅力雜誌所有合作!”
他不想再和那個騙子有半點關係!
陸子皓抹了抹汗,冒死進言,“可是總裁,魅力雜誌影響力比較大,廣告投放收效不錯,如果撤銷合作,我們還要賠償違約金……”
赫連城眼刀子嗖嗖地射了過來,殺氣凜凜,“陸子皓,如果你不想幹,有成百上千的人想坐上你的位置!”
“是,是,總裁,我馬上去辦!”強權底下,不容許反抗。陸子皓連忙跟廣告部總監任志傑通電話,把總裁大人的意思傳達了下去。
任志傑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次,結果得到相同的答案,他就當英明神武的總裁大人突然昏庸了……
赫連城陰沉着臉回到辦公室,大家還以爲談判不順利,趕緊埋頭工作,沉重的低氣壓籠罩着整個公司。
總裁秘書琳達壓力尤其大,硬着頭皮泡了咖啡送進辦公室,剛想溜,赫連城將他平時慣用的抱枕扔了過來,冷冷道,“替我扔了它!”
“好的。”琳達大氣都不敢出,抱着抱枕快步離開,出來之後,小聲跟其他秘書八卦,“總裁今天就跟吃了火藥一樣,太可怕了!”
說着心有餘悸地拍着自己高聳的胸脯,哎,爲什麼她這麼命苦呢,人家是秘書,她也是秘書,人家都爬上了總裁的牀,她卻要戰戰兢兢的過日子,還要替總裁扔抱枕,也不知道這抱枕哪裡得罪他了?
有秘書小小聲迴應琳達的八卦,“我估計是因爲蘇小姐,聽說蘇小姐向咱們總裁逼婚了。”
“不是吧?”琳達壓抑地低叫了一聲,“蘇小姐出身名門,又是有名的美人,總裁又那麼愛她,她還需要逼婚?”
“哎,女人嘛,就算是再出色,心裡都缺乏安全感,以咱們總裁的條件,追他的女人都從一環排隊到五環了,蘇小姐跟着他五年,卻沒有名分,她能不急嗎?”
“那倒是……遠的不說,就說公司的合作伙伴,那個魅力雜誌的主編,前段時間不就追總裁追得火熱,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到我這裡,總裁都對她避而不見。”
“你可別嘲笑人家,她現在可是釣到金龜婿了!”
“是啊,北堂深那也是骨灰級的鑽石王老五!哎,什麼時候這種好事能輪到我呢?”
“別八卦了,總裁不是讓你把抱枕扔掉麼,還不快去扔掉,免得被他看到,又要發飆了!”
琳達深以爲然,趕緊抱着抱枕到了走廊,將它塞到了垃圾桶裡,轉過身,就看到蘇希雅提着一個紙袋,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連忙禮貌地打招呼,“蘇小姐,您來了。”
蘇希雅微笑,“你好,琳達,我找你們總裁。”
“總裁剛出差回來,正在辦公室整理下午會議需要的資料,蘇小姐請。”
總裁辦公室門口。
蘇希雅敲了敲門。
“進來。”
蘇希雅溫柔地笑,“城,是我。”
赫連城擡起頭,她今天穿着翡翠綠的真絲長裙,頭髮挽成了髮髻,顯得高貴又迷人,她的溫柔,她的優雅,讓他心底產生了愧疚感。
他的身體背叛了她,他甚至爲了一個欺騙他的女人而暴跳如雷,失去理智,他一點都沒有想到過她。
“希雅,對不起。”他走到她面前,將她擁到懷中,親吻她的臉頰。
“怎麼突然道起歉來?”
她的聲音柔和,撫慰着他,他卻越發愧疚,真正的原因說不出口,只是將她緊緊抱住,“對不起,我出差的時候沒有聯絡你。”
“我知道你很忙啊,我一點都不介意。”她笑着在他臉頰上親了親,“是不是還沒吃東西,我帶了吃的給你。”
“好,我們一起。”赫連城拉着她坐到沙發上,幫她拆開食盒。
她用筷子夾了他最愛吃的菜,笑意盈盈的喂到他嘴邊,他剛張開口,她卻突然縮回了筷子,放進了自己嘴裡。
“你這個調皮的丫頭!”他惱怒地瞪她。
她咯咯地笑,笑得眉開眼笑,“城,你真笨。”
“不是我笨,是你太狡猾!”
他們互相捉弄,辦公室裡笑聲不斷,直到琳達打來內線電話提醒赫連城,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會,他們才停止打鬧。
面對赫連城歉意的眼神,蘇希雅給予理解,溫和地笑了笑,“城,你忙吧,我先走了。”
她提着紙袋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辦公椅,曾經刺眼的抱枕,已經不在了,脣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赫連城問道,“怎麼了?”
她笑,“沒什麼,你認真工作的樣子最帥,所以我想再看一眼。”
赫連城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今晚讓你看個夠,不知道蘇小姐有沒有時間,陪我和小翼吃一頓晚餐。”
“樂意之極。”她脣邊的笑意越發燦爛。
她會好好準備今晚的約會,讓它變得永生難忘。
晚上七點,赫連城到蘇希雅家裡接她。
一進房間,就看見蘇希雅,她穿着一條寶石藍的低胸露背晚裝,一邊肩膀裸、露着,一邊是細細的吊帶,吊帶由許多許多小顆粒珍珠砌成。頭髮高高盤在頭上,露出優美的脖頸,迷人得就像神話裡走出來的女神。
他輕輕擁抱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臉頰,“希雅,你今晚很美。”
“你也出奇地英俊,我的王子。”他穿着銀灰的晚禮服,英俊完美的五官在燈光下光燦奪目。
赫連城笑,迷人的眼睛彎了彎,挽起她的手臂,“尊敬的公主殿下,現在由您的王子帶您前往赴宴的城堡。”
他很少說甜言蜜語,更難有調侃的玩笑,蘇希雅驚得睜大美目,他抿着脣笑,“怎麼了?”
她抱緊他的手臂,“城,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出奇地迷人。”
來到赫連城的別墅,傭人恭恭敬敬地等候在大門口,禮貌地向他們問好,赫連城點了點頭,淡淡吩咐,“管家,請小少爺下樓。”
“是的,大少爺。”
赫連城牽着蘇希雅的手,走進飯廳,飯廳門口,有小提琴手彬彬有禮地站着,演奏着悠揚的樂曲。
飯廳裡那盞水晶大燈熄滅了,只亮着兩盞小小的壁燈。長條形的餐桌上鋪着素雅的桌布,桌面的正當中放了一對大燭臺,每個燭臺上面都插着三支紅色的蠟燭。燭臺之間放着一束紅色的玫瑰。桌邊擺放着一瓶冰鎮的紅酒。
蘇希雅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城,你今晚不光出奇地迷人,還出奇地浪漫。”
他淺笑望着她漂亮的眼,“喜歡嗎?”
連暴揉一感。“再喜歡不過!”她挽着他的腰,“我喜歡這樣的你。”
赫連城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赫連翼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裝,領口還扎着一個小小的領結,他從樓上走了下來,小小的臉頰上沒有什麼表情,冷淡卻又彬彬有禮地說道,“爹地,希雅阿姨,晚上好。”
“小翼,你今晚好帥,就像一個小紳士!”蘇希雅彎腰,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希雅阿姨,您今晚也很漂亮。”赫連翼神色淡淡的。
“小翼真乖,我抱你到椅子上好不好?”
“不用麻煩您了,我可以自己坐上去。”
爲了配合他的身高,赫連翼的椅子是特製的,比正常的椅子稍微矮一點,但也到了他的腰部,要是換做一般的小孩子,肯定會比較狼狽的爬上去,但是他的雙手撐着椅面,輕輕鬆鬆就坐了上去,動作優雅。
吃牛排的時候,蘇希雅主動幫赫連翼切好了牛排,赫連翼說了一聲“謝謝”,接受了她的好意,兩人相處看起來非常和諧。
赫連城看在眼裡,心裡很舒暢,親手倒了紅酒在蘇希雅的酒杯裡,她笑着與他碰了碰杯,今晚的晚餐,從開胃菜到甜品,都按照她的喜好,她看出來赫連城的用心,心情自然非常好。
吃完水果,赫連翼禮貌地說道,“爹地,希雅阿姨,我先上樓了,晚安。”
“晚安。”蘇希雅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女主人一樣,招呼保姆帶他上樓。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蘇希雅依偎在赫連城的懷裡,問道。
“去海邊兜風?”
“還是不要了,海邊風很大。”她抱住他的脖子,撒嬌,“我們去你的房間,一起看碟。”
“好。”
“別忘了帶上紅酒。”她拖着他離開飯廳,走上樓梯。
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隔壁的房間陽臺,偷偷爬到了赫連城房間外面的陽臺上,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甲殼蟲,粘貼在偌大的落地窗上,老遠看去,只是一個黑色的小點遺留在窗戶玻璃上,很容易被人忽略,特別是在光線不好的夜晚。
做好這一切,矮小的身子又翻過陽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小小的筆記本,調好視頻,電腦屏幕上立刻顯示出赫連城臥房的情形。
屏幕上,蘇希雅牽着赫連城的手,進了房間。
躲在被窩裡的小傢伙,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個塑料甲殼蟲裡面安裝了針孔攝像機,他已經用這種監視的方式,破壞了很多次那個討厭女人和爹地的約會。
蘇希雅關了房間裡的吊燈,只留下牀頭邊的壁燈,兩人脫了鞋,互相依偎着靠在柔軟寬大的沙發裡面。
碟機裡面播放的是一部愛情文藝片。
看到最後,蘇希雅趴在他的胸膛上哭得稀里嘩啦。
他拿了紙巾替她擦臉,“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看文藝片就哭得像一隻小花貓。”
“不許嘲笑我。我去洗澡了,免得你嫌棄我。”她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爬了起來,調皮地眨了眨眼,“我剛纔把眼淚抹了你一身,你確定不需要下樓洗一洗?”13acv。
赫連城沒好氣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蘇希雅進了浴室,赫連城有很嚴重的潔癖,當然不能忍受身上髒兮兮的,拿着浴袍下樓,打算使用樓下的浴室沐浴。
聽到關門聲,蘇希雅立刻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身上的衣物還是完好的,明擺着在等赫連城離開。
她匆匆走到沙發那邊,找到自己的手袋,取出一個小瓶,從小瓶裡倒出一顆藥丸,放進了紅酒裡面,還搖晃了一下,確定藥丸全部融化,她才放心地回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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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翼蹭地從牀上彈了起來。
討厭的女人,竟然下藥害爹地!太可惡了!
緊緊地握了握小小的拳頭,他突然從牀上跳了下去,咚咚咚地跑下樓,爬到椅子上面,咬着牙,吃力地從吧檯邊的酒架上取下一瓶一模一樣的紅酒,抱着它,偷偷摸摸地上了樓。
他把紅酒倒掉一半,留下差不多的分量,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藥丸,放進了酒瓶裡面。
抱着酒瓶,不可能從陽臺上爬過去,就算爬過去,他也沒辦法弄開從裡面上鎖的落地窗,那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赫連翼伸出小腦袋左右看了看,很好,走廊裡沒有人,迅速抱着酒瓶衝到了隔壁房間門口,快速地推門而入,幸好剛纔爹地沒有鎖門!
果斷又迅速地調換了紅酒,抱着紅酒剛要離開,浴室裡面突然傳來蘇希雅的聲音,“城,是你嗎?”
赫連翼用另外一隻肉呼呼的小手緊緊捂住嘴巴,挨着牆壁,躡手躡腳地往門口蹭,已經靠近了,還有一步,很好,他靈敏地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抱着酒瓶,剛跑到自己房間門口,就聽到爹地的腳步聲,以及他疑惑的聲音,“小翼,你在門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