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得漂亮。”
“謝謝楚董誇獎。”席幕年微笑的站在楚雄的身後。
楚雄看着高爾夫小白球滾進洞後,回頭看向了席幕年。
“果然是隻華爾街的狼,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能利用。”
“物盡其用嘛。”席幕年接過楚雄的球杆,遞到了球僮的手裡,陪着楚雄,在草坪上漫步。“她是我喜歡的女人,我也是她喜歡的男人,她爲我做什麼,也是應該的。”
楚雄笑了起來,拍了拍席幕年的肩膀。
“你啊,好好發展,前途不可限量。”
“沒想這麼多,世界最高峰也不過珠穆拉瑪,再高,能高到哪兒去。”席幕年淡定的笑着。
楚雄停步,看着席幕年,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就不想在珠穆拉瑪的頂上再建一幢高樓?”
“想過,在那麼高的地方,能看上一眼,也許能讓人記住一生,可是,老在上面待着也不好,冷。”席幕年說着笑話,眼看向了別處。
楚雄也展望向了前方。
“是有點兒冷。”
高處不勝寒,一個站得高的人,沒有看上去那麼好,大家都懂的道理,只是忍不住的,每個人都想往上爬。
越有錢越想錢,越有權越想勢,就是這樣的心念,把人坑得一無所有。
“你說什麼?!跑了?!怎麼會跑了?!”老男人盯大了眼睛,脖子上暴出了青荕。
“今天去的時候,那裡已經空了。”
“這麼大的一個公司,空了?!!!”老男人比劃着手,歇斯底里的怒吼。“你這麼說,是說我被騙了嗎?!”
“……”
沒人敢回話,老男人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他全部的心血,都投到了那個國外項目上,合同簽了,款也付了,結果卻是遇到了騙子?!
騙子?!怎麼可能!
老男人想着,手都哆嗦了起來,指揮道:“報警!趕緊報警!”
“我們不能報警。”
“爲什麼不能報警?!!!”老男人氣得從椅子上,又站了起來,在手下沮喪的神情中,他明白了,確實
不能報警,因爲有好一部分資金,是從華言挪用的,如果報警,不僅是錢沒了,那麼他這個人也完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老男人雙目開始空洞,他的身家,他的一切,都讓人給算計了,可是,他這麼小心謹慎,怎麼會上當呢?
安堇顏!
一個名字,衝到了老男人的腦海,如果不是她,他不會這麼輕易的上當,正是因爲邦安現在在安堇顏的帶領下走得不錯,越混越好,他纔會着急,急着把錢匯給了那個騙子公司。
“幫我找個人。”
“找什麼人?”
“不管什麼人,只要能殺了安堇顏!”
“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那個安堇顏和那些騙子是一夥的!”老男人怒吼着,瞪着手下。
手下皺眉,想了想以後,小聲的勸:“我們的錢,恐怕找不到一流的殺手,要是隨便找個小流氓,萬一失手了,或者他把我們供了出來,讓警察查到,真的就什麼都不能挽回了。”
“我……”老男人氣得說不出話,再一站起來,人就暈了過去。
這個消息,很快的就傳到了華言,傳到了席幕年的耳朵。
“哦,是嗎?氣暈了?”
“是,人已經送進了醫院。”
“呵。”席幕年笑着,在桌子上敲着手指。“這樣就暈了,過幾天,他怎麼受得了大的刺激。”
“席總,你說……”
“有什麼就說。”
“安總這次幫了忙,你說,他會不會找安總的麻煩?”
被屬下一提醒,席幕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當時,他是想完成這件事想瘋了,所以,纔會讓安堇顏插手幫忙,現在看來,倒是讓安堇顏惹上了麻煩。
“你提醒得很及時。”
留下這句話,席幕年離開了辦公室。
邦安集團下面的咖啡廳裡,兩個人對坐着,攪動着咖啡。
安堇顏優雅的喝着,笑着,看着席幕年一臉的擔心。
“你怎麼還笑?這件事很嚴重
,知道嗎?”席幕年心裡都急壞了。
安堇顏當然知道那個人有可能會懷疑自己,也有可能報復,但她根本沒有什麼好怕。
“能有多嚴重呢?有小沫的人跟着我,你以爲他現在還有那個經濟實力,請得起多了不起的人嗎?”
席幕年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才把這件事想起,秦沫把保鏢都留給了安堇顏,這時,他扭轉了擔心的對象。
“人都在你這邊,那小沫呢?她是一個人去那邊的嗎?”
“嗯。”安堇顏點頭。“我也勸她帶兩個去,但是她執意不肯,說她要借這個機會,再找些人才,說什麼也不帶人在身邊。”
“她一個人,能行嗎?”
“相信小沫。”安堇顏收起笑容,端起了咖啡。
如果這個世界有深信,那安堇顏對秦沫就是,深信不疑,只要秦沫開口說能,她就不會懷疑。
席幕年感覺自己是被突然的‘成功’和‘擔心’刺激到了,所以,纔有些失常,忙喝了口咖啡,調整情緒。
“哦,對了,上次你說陳偉的事,怎麼樣了?”
“解決了。”安堇顏重新露笑。“那個人根本沒受什麼重傷,就是屬於訛詐,律師一去,基本上就慫了,哪裡敢告。”
“那就好。”
安堇顏看席幕年的神情,總覺得不對。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覺得心裡有些亂。”
“扳倒了那個人,你不開心嗎?”
“開心。”席幕年點頭,然後又搖頭。“又不開心,楚雄少了個要對付的人,不是件好事。”
“沒辦法,你如果不這樣做,你就不能留在華言。”
“是啊。”席幕年嘆了口氣,楚雄的一個敵人讓他給整得只有半條命,再刺激一下,估計他會想死,可是,席幕年說什麼也不能讓那個人死,相當於說,他把他打下去了,還要留一手,準備將來在有必要的時候,把他救活。
當一個人的恩人,當一個人的仇人,都是件挺簡單的事,世界上最難辦的是,既要當一個人的仇人,還要當一個人的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