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放了我
兩個人一前一後,項擎北在前,姜木樨在後,走進了審判庭。各自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落座,他們都是自己單槍匹馬過來的,沒有帶律師。
項擎北是成竹在胸,證據在手,在他看來這場官司已然是毫無懸念。姜木樨也是內心坦蕩,沒什麼可怕的,自然更不需要什麼律師。
法官對這一對前夫妻十分的頭疼,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雙方既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不帶律師的情況,而且兩方面的身份都十分特殊,牽涉到城中兩大豪門家族。
牽一髮而動全身,審判長的態度也十分謹慎,她威儀的環顧法庭四周,沉聲說。
劇請原告的出庭人員說明自己的姓名、職務或職業。
項擎北,項氏企業總裁……
只聽得他的聲音破損,在這威嚴的場面劃破空氣,就像是一架老舊的收音機。
僕姜木樨在此過程中,一直緊緊的盯着項擎北看,她不敢相信這就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男人,她要看清他,徹底看透他,要重新認識這個男人。
下面由被告的出庭人員說明自己的姓名、職務或職業。審判長按部就班的轉向了姜木樨。
她看着項擎北,咬牙切齒的說:“姜木樨,職業是服裝設計師……”
在法庭正式審理前,有非常冗長的問話和儀式。姜木樨如坐鍼氈,她想看看項擎北到底有什麼理由,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這一切都結束以後,終於進入了最實質的階段。
審判長宣佈:“現在開始法庭調查。下面由原告陳述訴訟請求、事實及理由。”
只聽項擎北說:“六年前我與原告姜木樨結婚,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姜木樨離家出走。六年後,在未與我離婚的前提下,她再次和王清朗結婚!”
姜木樨強按捺住心裡的怒火,世界上居然有這麼不知廉恥的人,他居然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切難道不是他造成的嗎?
好不容易輪到姜木樨說話了,她有滿腔的憤怒和話語想要傾訴:“法官大人,事隔多年,項先生當然可以把黑的說成是白的,六年前,我因爲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走,我當時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好字了。”
她忍了忍,沒有說出當年離家出走的原因,她還想爲他們彼此,爲他們的婚姻,存留最後的一絲顏面。項擎北不擇手段,他不要,她要。
“原告,被告說的可否屬實?”
“原告說的沒錯,”他拿眼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姜木樨,接下去說道:“她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可是她並沒有徵得我的同意就這麼做了,我並不想和她離婚,離婚的協議就不能生效。”
“被告,原告說的可否屬實?”
憑藉着多年的經驗,審判長已經對事情有了大概的瞭解,清官難斷家務事,她更加的頭疼了。
“你……”姜木樨憤怒的站起身,眼裡蓄滿了委屈的淚水,她當時簽好字,只當是事情已經完結了,沒想到項擎北居然拿當年的事情回來控訴她。
“被告,原告說的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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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長又重複了一遍。
“是,他說的沒錯,可是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他一直沒有告訴我,他什麼都沒有說,現在卻來告我……”
姜木樨說着說着,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由於被告的情緒實在是太激動了,審理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審判長只得宣佈休庭,經過合議以後通知雙方說,暫時休庭,擇期再開庭審理。
姜木樨坐在審判庭門口的長椅上,獨自垂淚。她不是爲自己的遭遇,爲自己今天面臨的狀況而落淚,她痛恨自己愛錯了人,她痛恨自己以前沒有看到他的蛇蠍心腸,她痛恨自己居然會爲他生孩子。
她爲自己可憐。
項擎北落座在一邊,自始至終沒有看姜木樨一眼,他神情冷漠,彷彿那個在一邊哭泣的女人,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在審判長宣佈擇期再審以後,他起身,和審判長聊了幾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她一直在長椅上麻木的坐着,周圍人來來往往,她也聽不見看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起身,拖着沉重的雙腿,往外走去。此時此刻,只有丟丟纔是她唯一的依靠和信仰。
下午這個時候,丟丟正在上體育課,她站在體育場邊,看丟丟和一羣小朋友踢足球。丟丟轉眼已經是六歲了,因爲父母基因的關係,長的比一般的孩子高,身體又長又直,長大以後他會是個挺拔的人。他在場上奔跑着,不時的和同伴打招呼,發出響亮的哨聲和笑聲。這是她和項擎北的孩子,想到這一點,想到今天的遭遇,不由淚眼朦朧,眼睛一片潮溼。
體育課結束,丟丟終於注意到了站在場邊的媽媽,欣喜的朝她撲騰過來。
“媽媽,你怎麼會來?”
孩子稚嫩的聲音慰藉着姜木樨疼痛的心靈。只要聽到孩子的聲音,看到孩子,就會覺得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媽媽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丟丟,你想媽媽嗎?”她抓着他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也想媽媽。”他懂事的說,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媽媽,你怎麼哭了?”
姜木樨擡手抹淚,換了個輕鬆的笑臉:“媽媽沒有哭,媽媽是看見丟丟高興。丟丟,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離開媽媽,你會永遠跟媽媽在一起的對不對?”
“是的,我永遠和媽媽不分開,等我長大以後,我就要保護媽媽!”
丟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憑直覺覺得媽媽是受人欺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