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073 動機不純
資料明明白白擺在了牛振一的面前,圖片,視頻,文字一個不少,牛振一自以爲一切都是密不透風的,殊不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頓時啞口無言。
“怎麼樣?”項擎北冷冷的開口了。
以爲可以瞞天過海,可也不想想他項擎北是什麼樣的人,他是讓人在眼皮子底子被騙的人嗎?小兒科。
“你居然私底下調查莉莉?”牛振一無計可施,只好拿出潑皮無賴的樣子來。
眷他以爲聲高就有理了,聲嘶力竭。其實也就是爲自己壯壯聲勢而已,項擎北各種各樣的面孔見多了,根本不爲所動。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要我再給你看看莉莉在我身邊做間諜的資料?”項擎北反脣相譏。
他本來看在莉莉跟他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不計較她在英國做了三年情婦的事情,可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莉莉來竊取他的商業機密。把他當成是睜着眼睛的瞎子,侮辱他的智商,他忍無可忍。
扇莫邪站在項擎北的身邊,看着牛振一如今落敗的樣子,心中十分暢快,算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他早就懷疑牛振一父女動機不純,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證據,就不敢就這件事情對項擎北明言,只能在一邊旁敲側擊。
當時項擎北正跟牛莉莉在蜜月期,每每把話題轉了,或者是生硬的打斷了。莫邪不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也許他自己願意呢,也就愛莫能助了。
“我怎麼了?我只不過是爲了公司着想,才讓莉莉去英國的。”在牛振一的心裡,公司纔是第一位的,別人爲它而犧牲都是理所當然,即使是寶貝女兒也在所不惜。他不認爲這有什麼錯。
怪只怪自己當初有眼無珠,看不上項擎北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子,讓牛莉莉去了英國,壓錯了寶。
項擎北縱然再無情冷酷,聽牛振一如此說,也在心裡爲牛莉莉可憐,她畢竟是自己深愛過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做莉莉的父親!”
“我不配?我不配我生她養她,我不配公司將來還是她的,她難道不應該爲公司傾盡全心嗎?”牛振一暴跳如雷,自始至終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樣的人,別說是父親,連人都不配做,項擎北根本不想和他再談下去了。他感覺有一千隻蚊子在他耳邊嗡嗡作響,他煩躁不堪的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牛振一看他要離開,知道大勢不好,疾步前去拉住了項擎北的胳膊,乞求他:“擎北,爲了莉莉,你就幫我一次,啊。”
項擎北什麼話也不說,冷冷的看着他的臉,眼神犀利,可以劃破任何的虛僞和假模假式。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牛振一識趣的鬆開了手。
他抖抖肩膀,整理了一下西裝,十分厭惡的拍了拍剛纔被牛振一拉過的地方,好像被弄髒了似的,信步往外走去。
“想都別想!”
是的,一切與他項擎北爲敵的人,下場就是如此。
“木樨,你終於是來了!”王清朗待姜木樨在對面坐下,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久違的雙手,白皙光滑的雙手。
姜木樨也專注的看着他,才幾天的時間,他的臉瘦削了,鬍渣橫生,沒有心思去刮。
她疼惜的撫摸着他的臉,氣氛太凝重,有意要調節一下:“是什麼讓我們的王帥變成了如今這樣,如今這樣不修邊幅呢?”
他果然鬆了緊皺的眉頭,輕笑:“原來你也知道王帥這個稱呼啊。”
“當然的,我可是把你的一切細節都摸清摸透了哦,不然怎麼敢答應你的求婚。”姜木樨口含一個櫻桃,仰臉望着他調皮的笑。
他聽到求婚兩個字,知道姜木樨沒忘和他結婚的約定,心裡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過讓姜木樨呆在項擎北的身邊,伴君如伴虎,攤上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惡魔,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又愁腸百結,忍不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姜木樨知道他心裡的擔憂,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可是她不敢讓自己的擔憂再傳染王清朗了,她要穩住他的情緒,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王清朗爲自己冒險。
“清朗哥,我只是在項氏做事而已,我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沒有再打擾我。”
這個姜木樨說的是實話,項擎北除了偶爾對她言語有些造次以外,確實沒有再做其餘的。
“是吧?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項擎北出爾反爾,行事風格又與旁人不一樣,我怕他現在對你客氣,以後就保不齊了。”
項擎北讓人聞風喪膽,這個王清朗也領教到了。
“哥,丟丟最近很乖對不對?”她知道怎麼談也不會有結果,於是轉移了話題,孩子永遠是兩個大人之間的調和劑,是做父母的怎麼談也談不完的話題。
她知道他每天都會在電話裡和丟丟聊天很久。
“嗯,他很乖,說要好好學習,這樣爸爸媽媽纔不會丟下他不管。”一說到孩子,他也是滿是甜蜜。
雖然不是他親生,可是他把丟丟視同己出。
“嗯!”她驕傲的拿勺子在咖啡杯裡攪動,“丟丟像我,從小就很乖!”
他聽到這句話,含情脈脈的看着姜木樨:“木樨,我們結婚吧。”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這些年,王清朗已經是第一千零一次說這句話了,她習以爲常。
“我們離開這裡,回法國去,一家三口,再過上從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他後悔自己當初的輕率,沒有足夠的考慮,沒有做好萬全之策,就把姜木樨帶回來了。
“清朗哥,我們都不是爲自己活着的,對吧?如果王伯伯知道你這樣自私,會有多傷心啊。他只有你一個兒子。”姜木樨緩緩的說着:“我們要等,不要找,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