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放了我!無彈窗
看著丟丟的背影融入到了奔跑的同學中去,再也看不到,她才戀戀不捨的往回走。
一轉身回頭卻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原來這麼半天,王清朗一直站在她的身後。
她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看著他笑,無奈笑容太難看,一時也分不清是苦笑,假笑,皮笑肉不笑,還是真的是在甜蜜的笑。王清朗看著她笑,既不阻攔也不言語,只是盯著她看,在這溫柔而理解的目光下,終於姜木樨笑著笑著開始哭起來。
他伸出雙手,把姜木樨緊緊的攬住了懷裡。
渴“我來晚了。”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姜木樨像是小木船找到了靠岸的地方,在王清朗的懷裡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起來。
在一間豪華的餐廳裡,大盞紫色的水晶吊燈從中空的二樓垂下,上下兩層以旋轉樓梯連通,餐廳的一樓田園風格的白色漆花門外是個小花園,廳內裝飾奢華,銀制餐具在璀璨燈光下別具貴重的質感。
接“木樨,為什麼要瞞著我?”
他和她並排坐在紫色的沙發上,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殷切的用面巾紙擦她臉上連綿不絕的淚水。
溫柔的眼神,體貼的舉動,讓一旁站立著進行一對一服務的小姐艷羨不已。
“我不是想瞞著你,我只是覺得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知道你事情也很多,不想讓你為我分心。”
她知道隨著全球金融危機的來臨,大家的荷包緊縮,服裝業也跟隨著不景氣。王清朗每天要考慮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不想讓他再背上重重的負擔。
“木樨,”他牽起她的手,把她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忘記我們的誓言了嗎?我們說過無論有什麼事情都要一起去承擔,一起去面對的!”
“可是……”
姜木樨還想辯駁點什麼,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談起。
“不要可是,沒有可是,木樨,夫妻夫妻,就是相互扶持輔助的,不然怎麼配得上這個稱呼!”
“真的可以這樣嗎?”她將信將疑。
“當然啊!”
他的眼睛裡寫滿了確定和毋庸置疑,姜木樨聽話的點了點頭。
“事情進行到了什麼地步?”他接下來第一個問這個。因為是不公開審理,管家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項擎北說我重婚,六年前我簽過的離婚協議,因為他沒有簽字,所以沒有生效。”她沮喪的說,“對不起。”
王清朗一開始只當是什麼大事,聽木樨如此說,大鬆了一口氣,眼睛復又明亮熠熠生輝起來,“那他豈不是沒有證據!他項擎北打算在法庭上輸個底兒掉?”
“我不想讓他繼續查,如果他知道了,豈不是對你不公平?”
姜木樨明白他的意思。擡起頭,歉疚的說道。
“這個事情確實有些為難,給我時間考慮一下可以嗎?”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還是深思熟慮一下比較穩妥。公平不公平倒是其次,主要是牽涉到的事情比較多。
“嗯!清朗哥,我現在有些餓了。”她怕他擔心,有意要調節氣氛。一邊說一邊淘氣的摸摸肚子。
“那還等什麼,趕緊點餐吧!想吃什麼?”
“我想吃一頭牛……”
王清朗頭上冒出三條黑線。
在一旁等待多時的服務小姐也忍俊不禁,跟著打趣道:“小姐真是好口福!”
————————————————————————————————————
因為有項擎北的陰影籠罩在了頭上,這個春天,姜木樨過得並不開心,甚至是說有一些抑鬱。還好抑鬱的久了,終於有好消息傳來,蘇家明在這個桃花盛開的季節醒過來了。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裡畫設計圖。王清風在電話裡顫抖著告訴她蘇家明已經醒了,她頓時扔掉畫筆,呆立了三秒之後,連滾帶爬的沖出辦公室的大門。一路上她盡情的向前奔跑,眼睛裡蓄滿了激動的淚水,連續沖撞了好幾個人都沒有發覺。走廊裡的人紛紛回頭,不知道姜木樨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邊也得到了消息的王清朗匆匆從樓頂下來,來到了姜木樨所在的樓層,正好見她跑出來,他拉起她的手就跑。
王清朗站在一邊,姜木樨一手抱著王清風,一手抱著蘇家萱,靜靜的站立在病牀前,緊張的等待醫生的檢查結果。在這樣的時刻,彼此要給對方以力量。
只見醫生翻了翻蘇家明的眼皮,又讓他張嘴說話,他的嘴裡發出清晰的聲音。全身檢查一番過後,纔回轉身嚴肅的對家屬說:“恭喜你們,我看是沒有大礙了,真是個奇跡!”
四個人本來是神情緊張的等待結果,聽醫生如此說,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不由歡呼起來。
“清朗,木樨,真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的孩子!”蘇家明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他們倆說對不起。
此時的姜木樨再也顧不得許多,執著蘇家明的手就痛苦起來,家明哥,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家明哥,都是我們對不起你,讓你在這裡躺這麼多天。
有這麼一個人,時時刻刻想著自己,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此生足矣。姜木樨此時的淚水不知道是感動,幸福還是其它……
王清朗聽他如此說,也是十分感懷,只怕在這個世界上,蘇家明對姜木樨的愛,並不比自己少半分。他並沒有吃醋的感覺,反而覺得能擁有這樣一個對手是十分榮幸的事情。
他在姜木樨的身後,摸了摸她的頭,給她安慰,給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