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炎帝一干人的離開,蕭浪陰沉着臉一步跨到米婭藍的身旁,抓住她的胳膊便將她拽進了客廳,狠狠的摔在了沙發上,處於驚魂未定狀態的米婭藍又被蕭浪如此一摔,腦子更是一陣眩暈,半天回不來神。
蕭浪脫下自己的外套狠狠的摔在地上,如同一頭躁動不安的獅子一般來回的走動着,他簡直感覺自己的肺要被這個女人氣爆了。爲什麼每一次當自己心中的仇恨稍微緩和一點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幹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還是說她本身就是一個賤到骨髓裡的女人?
蕭浪怒,簡直氣的幾欲要噴火,揮舞起拳頭直接一拳砸到面前那黑色磨砂大理石茶几上,茶几自然是沒有損傷絲毫,可是豔紅色的血液卻順着他的手指緩緩的流淌了出來。
看到如此一幕的米婭藍,被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腦子一片空白幾欲停止了運動,此時的蕭浪簡直比曾經牢籠裡的那頭藏獒還要恐怖千倍萬倍,說白了此刻的米婭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是……
“去換衣服!”
陰沉到極點的聲音說完,轉身根本沒有施捨米婭藍一眼,直接朝二樓快速的走去。
蕭浪如此的反應讓米婭藍半天回不了神,要知道即使蕭浪罵她、羞辱她、虐待她,她都會感覺很正常,可是如今他什麼也沒問,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如此反常的狀態讓米婭藍更加的感覺不安、恐慌。
十分鐘後,換好衣服衣服的米婭藍跟洗完澡同樣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蕭浪,在去往蕭海峰醫院的途中。
車內的氣氛尷尬壓抑之極,窗外的景物快速的朝後退去,米婭藍那雙放在雙腿上的手不安的糾結在一起,收回眼神朝架勢位置上的蕭浪望去,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正在開車的蕭浪臉色除了一片陰沉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表情。
躊躇再三後,米婭藍終於鼓起勇氣蠕動嘴脣,說道“昨天晚上……”
可是米婭藍剛剛開口便被蕭浪給打斷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可能最多也就1年,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抱上孫子!”蕭浪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給你一個億,拿着這一個億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在這一年裡,你的生活我不會再幹涉,也就是說你自由了!”
米婭藍傻愣三秒鐘,依舊不是十分相信詫異的問道“什麼?”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要讓我說第二便!”蕭浪的聲音不溫不慍,沒有絲毫的情感,隱約間有些冰冷,那神情更是仿若看破紅塵的一個世外高人一般。
“可是……”
“不要給我講條件,你根本沒有第二條選擇的路!”米婭藍剛開口便緊接着被蕭浪打斷了。
對啊,她根本沒有第二條選擇的路,如果她反抗那麼蕭浪一定會拿她的父母、親人、朋友做威脅,當初她的賣身契是1000w,生個孩子竟然直接翻成了1億,有錢的口氣就是不一樣,1個億都是隨便甩一甩衣袖而已。
生孩子?她還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
米亞藍什麼也沒有說,恍惚間又將眼神投到了窗外,今天蕭浪這種反常的狀態讓她感到不舒服極了,甚至有些失望。到底是什麼地方失望,她又說不出來,還是說她在期待着什麼?這不是自己期盼的嗎?米婭藍你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男人如果連這個女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那麼恐怕她早已經對這個女人沒興趣了吧?米婭藍你的奴生活終於要結束了,爲什麼感覺不到一點快樂、一點開心呢?還是說你真的有被虐症?
突然間米婭藍感覺自己的胸口好悶,就好像有一塊千萬斤的石頭壓在這裡一般。
美國的空氣很清新、這裡的人羣很奔放、很浪漫,如果能夠一直生活在這裡,那麼……不覺中米婭藍笑出了聲,自己一定有病了,真的有病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想到了和……永遠的生活在這裡。
正在開車的蕭浪自然不知道米婭藍在想什麼,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女人在聽說自己放了他後竟然高興的笑出了聲。
該死!
蕭浪內心怒吼,原來你這麼急着擺脫我?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
醫院,蕭海峰病房裡,米婭藍看着躺在病牀上雖然身體依舊很虛弱,但是氣色已經略微紅潤些的蕭海峰,看着蕭海峰那緩緩舉起來的手趕忙緊緊握住。
“藍藍,知道嗎?看到你,我就宛如看到了20年前的婉玲,你和你的母親真的很像、很像,簡直就如同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依靠在落地窗前的蕭浪臉色很是陰沉,自從進入房間後沒有說一句話。
米婭藍沒有接話只是很認真的聆聽着。
“方家和蕭家一直是世交,我和婉玲也可以說是從小青梅竹馬,衆人眼中最爲看好的一對,所有人都會以爲我們最後會走在一起。
可是蕭氏集團卻突遭了金融危機的襲擊,爲了保住家族的存亡,在父親的勸說下,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娶了歐氏集團的企業的千金,也就是浪的母親歐貝尼。可是在這期間我一直跟你的母親藕斷絲連有所來往,我曾經承諾過你母親,只要時機成熟我就會離婚,娶她進門的!
可是要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在生下浪不久後,貝尼有一次跟蹤我發現了婉玲的存在,當時我就告訴她車子、房子、存款什麼的都給她,我只是要離婚,可是她不同意。
這一鬧就鬧了2年,她說什麼就算是死也不會跟我離婚,就這樣恍惚間,我和貝尼已經結婚三年,在外人面前我們是很和睦恩愛的一對戀人,其實回到家裡我們大部分是冷戰,我也搞不懂貝尼明明知道我不愛她爲什麼還要死守着不放……
直到三年後突然間有一天晚上,婉玲喝了很多酒哭着給我電話說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當時在美國,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一個星期後當我處理完美國的事情回去後,卻發現她已經結婚了,而對方只是方氏集團一個小小的員工。
當我看到婉玲一臉甜蜜的挽着那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眩暈,他們說的什麼我都不知道,雖然很傷心、很難過、很不理解,不過看到婉玲臉上洋幸福,我也就知足了,婉玲親口告訴我,他對她很好,叫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