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米婭藍躊躇再三最後一連給蕭浪去了三個電話,可電話始終都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這讓她整整一晚都處於坎坷不安中。
村裡不同於城市,不管颳風下雨有事沒事都會起大早,更有雞鳴起牀之說,或許是因爲擔心蕭浪、又或者說是自家的習慣,總之大清早天還沒亮,米婭藍便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了,天一亮便從牀上爬了起來。
郊區相對於城市來說溫度要低上那麼幾度,剛從牀上爬起來便冷不防的打了一寒顫,洗漱過後出了房間,環視一週,見楊碧雲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餐便湊了上去。
“你這孩子天氣冷,怎麼不多睡上一會啊?”楊碧雲看着米婭藍笑着道。
“睡不着,爸呢?”剛剛環視一週並沒有見米正天。
“咱們村裡本來就起的早,再加上年紀大了,更沒覺可睡了!你爸現在是每天早上鍛鍊身體,沿着那山跑一圈剛好繞回來,應該快回來了!”
楊碧雲這話剛落,大門便傳來了鏗鏘的聲音。
“瞧,這說着說着就回來了!去把桌子收拾收拾咱們準備吃飯!”楊碧雲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勺熱油潑到了調料上,頓時‘呲啦’一聲溢出了辣椒的香味。
“好!”
米婭藍應答道的同時轉身走出了廚房。
“咳咳咳……咳咳咳……”
剛走到院子裡傳來了那沉重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轉頭只見剛進入大門的米正天捂着自己的胸口已經咳彎了腰。
“爸,爸你沒事吧?”米婭藍趕忙上前輕輕拍打着蕭海峰的後背。
米正天雙頰漲的的通紅,因爲用勁過度雙眸凸顯,青筋暴起,臉色顯現的有些猙獰,那架勢就好像快要把肺給咳出來般。
米正天一邊拼命的咳嗽着,一邊噓喘着,根本說不出來話,只得衝米婭藍擺了擺手。
“爸,你到底怎麼樣啊?不行,咱們現在就上醫院去!”見米正天這副架勢米婭藍慌了。
“不……不用,咳!”米正天艱難的說了兩個字,緊接着又如同牛一般忽閃忽閃的噓喘了起來,肺部更是在劇烈的涌動着。
“怎麼不用啊?你看你都咳成什麼樣了?”米婭藍厲聲呵斥道,是的,她在害怕,真的害怕。
“大過年的,上什麼醫院啊,晦氣!”米正天啜了一口濃痰笑着說道。
“那……”
“好了好了,先吃飯吧,看,這不是沒事嗎?喝了點涼風,沒事的!”米正天笑着說道的同時拿掉了米婭藍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好吧,那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要立即上醫院,咱們家現在不缺錢知道嗎?”
“你這孩子!”米正天笑了笑,道:“趕快進屋,這麼冷天真是的!”
然剛剛平靜下來的米正天剛走兩步,胸口傳來了一陣心絞的疼痛,他原本想強忍,可是這個痛近乎將她整個心都死死的揪起來一般,雙手抓着胸口噓喘了起來,緊接着是劇烈的咳嗽。
“爸,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啊?”緊跟在身後的米婭藍剛忙兩步跨上前來,就連聲音都在隱約的顫抖着。
米正天已經痛的說不出來話了,只見他一張老臉都緊緊的皺在一起。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渾身上下如同觸電一般瘋狂的抽搐了起來,緊接着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爸,爸,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米婭藍剛忙跪在米正天身前拼命的搖晃着米正天的身子,盈盈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大早晨的,你們這父女倆在叫嚷什麼啊?”楊碧雲端着兩碗雞蛋茶從廚房走了出來,擡眼一看米正天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
啪!
端在手上的兩隻碗頓時摔得粉碎,踉蹌着步伐便撲到米正天的身旁。
“正天,正天,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啊?正天!”楊碧雲哭喊叫嚷道。
對於冬天來說,豔陽高照的天氣是人們求之不得的,然就在某個小郊區的別墅裡,所有的一切都被包圍在黑色的王國裡。
昏暗的房間裡,只聽嘩的一聲,一白皙如玉泛着盈盈光澤的身體走了出來,強壯有力修長的雙腿,宛若天鵝般美麗的脖頸,妖媚般的臉頰,這女人就如同上天親手所創造出來的尤物,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着蠱惑人心的魅力。
窗前一赤裸的男人靜靜的站立在那裡,男人的身體充滿爆發力,那深邃的眸緊緊的盯着牆上那素淨柔美的女人,然後笑了,笑的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陰森。
女人走到男人面前將手中高腳酒杯遞給了男人道:“該不會剛剛你把我壓在身下的時候,腦子裡面出現的是她吧?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讓蕭浪、雷浩坤、修羅、還有那個小職員都愛的欲生欲死?”
女人說話的同時,將自己壓在了男人的後背上。
“她的身體或許沒你美,但她身上的氣息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你說一朵生長在山澗裡的幽蘭變成盛開在黑暗世界裡妖嬈的曼陀羅會是什麼樣子呢?很期待、真的很期待!她的滋味一定很美,不然蕭浪不會如此流連她的身體!你說是嗎?寶貝?”
語落,男人仰頭一口飲進了酒杯裡那豔紅色的液體。
“荷!是嗎?”女人嗤之以鼻,畢竟沒有幾個女人願意跟某個男人進行着最原始運動的時候,這個男人腦子裡想着的是別的女人。
“這也是你上次不惜一切打通軍區總司令關係救出她的原因,就是爲了把她培育成一黑色的曼陀羅?”女人補充的說道。
“當然,這只是其一!還有很多很多,她是對付蕭浪最有利的一顆棋子!”男人笑的如此張狂。
“呵呵,恐怕此時蕭浪已經迫在眉睫了,你的一號種子乾的不錯!乾杯!”女人笑着說道。
“我可不這麼認爲,他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也太不配做我的對手了!”語落,男人揚手啪的一聲將酒杯扔了出去。
轉身將女人抱在了窗戶臺上,擡起她那修長的兩隻大腿,便開展了最瘋狂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