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呆呆地望着他,眼睛不由自主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脣忍不住顫抖起來,臉色變得愈發的慘白無色。
這個屋子裡,除了自己,地上竟然還躺了一個明顯被人折斷了手腳的死*人,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似乎是安耀森曾經最信賴的下屬……
他竟然連他也殺了,而且死相還那麼的猙獰恐怖!
她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像條死魚一樣。
若是自己也想死在地上那個男人那樣,被人這樣折手摺腳凌虐而死,那麼,她……
她真的害怕了!
安耀森獰笑着,目光邪惡的盯着凌薇,“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告訴我,你是不是後悔了呢?”
他的語氣很輕柔,但卻帶着致命的氣息,殘忍如惡魔。
“森爺,你……你別開玩笑了……”凌薇美麗的臉,有些扭曲了。
“你看老夫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你這個jian人,你猜,若是我從你左邊的耳朵打一槍然後從右耳出來,你會不會死呢?”
他的語氣,變得更加低沉了,卻彷彿凌遲的刀,一點一點地腐蝕凌薇的靈魂!
“你,你不可以這樣……我……我沒有背叛你……”凌薇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沒有嗎?你這個jian人當老夫是這麼容易哄騙的?”安耀森俯身看她,那隻僅剩的唯一眼底滿是血紅和憤恨。
“啊啊啊啊!!不要……森爺,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怎麼敢呢?”
凌薇恐怖的叫聲在暗室中永久迴盪,緊接着,是哀求聲,求饒聲……
“好吧,說來聽聽,你是怎麼沒有背叛我的?”安耀森的表情變得似乎很有興致的模樣。
凌薇看着他,心中一個聲音在叫囂:魔鬼!他是魔鬼!!
她呆呆地縮在那,只覺得自己靈魂出竅,嚇得幾乎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怎麼?還沒有想好狡辯的理由嗎?”安耀森*的將子彈一會兒對準凌薇的腦門,一會兒是胸口,嚇得她幾乎驚跳起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凌薇點頭如小雞啄米,“既然這麼多年,我……我都逃不過……森爺的手心……我怎麼敢……我不過是代替森爺……陪……陪他玩玩罷了……”
“代替我陪他玩玩?”
因爲不滿意她的回答,安耀森的臉,頓時沉下來,“你少敷衍我!”
“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只是想他弄傷了森爺你的眼睛……所以,所以不想讓他死得那麼痛苦罷了……而且他現在非常非常的信任我……他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我……我可以幫助森爺的……”
爲了暫時保住一條性命,凌薇索性胡言亂語的忽悠他。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若是我放了你,你可以幫我引他出來?”
安耀森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神色間可以看到明顯的疲憊之態。
畢竟被國際刑警全世界的通緝着,過着四處逃亡的生活,他並不好過。
“是,我可以!”凌薇想也不想的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了你!”安耀森看了她一眼,笑得媲美地獄裡最恐怖的修羅,“若是讓我知道你欺騙我的話,我會用刀子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割足一千零八刀之後才痛苦的死去!”
凌薇的臉,頓時變得更加慘白無色了,卻不敢不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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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遊艇的甲板上好久也沒有出聲的迪亞哥,韓越終於忍不住開口,“要不要告訴你爹地,我們已經過來了?”
迪亞哥沉默了一會兒,良久才道:“暫時不要,想打探一下老傢伙的動靜再說。”
迪亞哥想也不想多說。
他想,爹地竟然在利雅得逗留這麼久才聯繫他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受傷了!
那麼,就讓他們先幫他解決了老傢伙再去會合他好了,迪亞哥這麼想道。
“對了,舅舅,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似乎很多人都來了利雅得?都是道上的?”
“恩,我很確定,水陸兩道都有大批的人過來,似乎在搜索着什麼……尤其是一批行蹤詭秘的黑衣人,似乎是恐怖組織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尊主的行蹤有關……”
展悅陽憂心忡忡的說。
“恐怖組織麼……”迪亞哥眯起眼睛,眸子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舅舅,你讓表叔多注意些,若真是恐怖組織的人,以我的名義,挑釁他們……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總之,他要杜絕那些人可能是衝着他爹地而來的這個可能性!
他決不能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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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的朋友安已經醒了,他說想要見你,說是有些話想要單獨跟你談,我已經支開他的妻子了,你現在進去吧……”莉莎從安翊臣休息的房間走出來,直接走到了西蒙的面前。
“單獨跟我談?”西蒙的眉心蹙起,失笑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我這位新朋友想要跟我談什麼了!”
西蒙聳聳肩,淡笑着走進了房間。
在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的時候,安翊臣已經迅速的睜開了眼睛。
在刀刃上行走這麼多年,作爲基地的王者,任何的一舉一動,他都牢牢的掌握在手裡,有任何的危險,在萌芽的階段,就立即毀滅!
“呵呵,身受重傷,又染上毒癮,神智還是很清醒,敏銳又多疑!”一走進來,西蒙就呵呵的笑了出來,“放心,我既然將你定位成爲我的朋友,那麼,你就永遠成不了我的敵人!”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我的敵人,只是,讓我好奇的是,大名鼎鼎的恐怖組織的核心人物竟然也會被自己人追殺,而且還差點得逞了……”
安翊臣看着西蒙,似笑非笑。
“我好奇的是安兄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恐怖組織的人的?”
西蒙悠閒的坐了下來,拿起了一杯自己先前給安翊臣準備的烈酒,漫不經心的啜了一口。
“一年多前,聽說恐怖組織領導人唯一的兒子在海上失蹤,後來聽說是因爲恐怖組織內部出現了矛盾,下手的更是自己人,那個領導人大怒,不惜任何代價想要找回兒子,卻一直未果……我想,你就是他的兒子吧?”
西蒙愕然,隨即點了點頭,道:“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詳細?要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是沒有可能會透露出去的!”
“自然是沒有,但不代表我不能侵入恐怖組織的防護系統啊,所以自然知道組織的最高領導人丟了兒子的事……”安翊臣表情淡淡的說。
“你入侵過恐怖組織的防護系統?爲什麼?”西蒙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蹙起眉心,心底有些怪怪的,“那麼,你的目的?”
“放心,我沒有要對你或是你家老頭子不利,只是正對恐怖組織的另一部分人……”安翊臣嘴角掛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得西蒙背脊發涼,“聽說恐怖組織的二當家野心勃勃,長年來給玄天盟提供槍彈,因此這個,很不巧,惹到了我……”
安翊臣的冷靜令西蒙不禁爲組織那些惹到他的人擔憂,“你動了他們?”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那些人可以向你下手第一次第二次,自然還有第三次第四次,我想如今在利雅得莫名其妙多出了這麼多恐怖組織的人,恐怕都是衝着你來的,你纔是他們下手的目標!”
“你似乎在替我擔心?”西蒙有些好笑的問。
“你剛剛也說了,我是你的朋友!”
西蒙的脣微微一勾,看來,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樣,“你是龍虎幫的人吧?”
“當然不是。”
西蒙輕笑一聲,緊接着聳了一下肩,懶洋洋的說,“我在你妻子的脖子上看到了龍虎幫的護令!”
安翊臣一聽忍俊不禁,挑了挑眉,語氣高貴得就如優雅的王子般,卻帶着不容忽視的挑釁,“難不成擁有龍虎幫護令的人就非要是龍虎幫的人不可?還是,原來恐怖組織的人會害怕龍虎幫的人?”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我竟然查不出你的身份。”
要知道,以西蒙的能耐,想要查一個人的身份,簡直是輕而易舉的小事,除非,那個人背後的力量更強,或者,他的身份太模糊。
比如,手裡有着世界護照的人,沒有固定的國籍,不管去哪兒,身份根本沒有記錄,那麼,到哪查也沒用。
還有,他當然知道有人想要殺自己,所以早就跟自己的父親裡應外合設計了一場完美的好戲,目的就是想要將組織裡那一直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反勢力一舉殲滅,所以親自‘顯身’做餌引出他們的,卻在關鍵的時候,安翊臣這個‘活雷鋒’殺了出來!
所以,那時候,他非常懷疑他的身份,卻怎麼調查依然一無所獲,直到在看到了展顏的項鍊爲止……
安翊臣正要跟西蒙解釋自己的身份,突然臉色一變,首先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已經太晚了!
這個位於海邊的私人別墅竟然被十幾輛車前後包抄,團團圍住了他們。
從窗口更是清楚的聽到頭頂上飛旋着幾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