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爲什麼會認識周敏敏?又爲什麼會對她這麼癡迷?就因爲得知了她是周敏敏的妹妹從而和戀愛兩年的女友分手。
她隨手將抱枕拿到懷中緊緊的抱着。
“阮小姐?”
女傭上前低聲呼喚道。
阮明妤猛然間回過神來,擡起頭看向女傭:“怎麼了?”
“您今天上午答應過小少爺要親自去幼兒園接他。”
女傭苦澀一笑,低聲提醒着。
阮明妤這纔想到自己上午所答應的事,擡手拍了拍額頭很是無力的點了點頭,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時間便朝着外面走去。
幼兒園的門口,些許父母看到阮明妤都在背後偷偷議論着。
遲遲垂頭喪氣的從幼兒園內跑了出來,身上衣服變的髒兮兮,他擡起頭來環顧四周,看到阮明妤的瞬間便哭着跑上前去撲到了她的懷中。
阮明妤皺了皺眉,一頭霧水的看着阮遲遲問道:“遲遲,你怎麼了?”
阮遲遲搖晃着小腦袋一言不發,只埋在阮明妤的懷中哭哭啼啼的。
周圍的家長將視線聚集在阮明妤的身上不屑冷哼,轉身迅速離開。
更有些許小孩跑來諷刺的吐了吐舌頭大叫大嚷的跑開,阮明妤心中感到些許厭煩,將遲遲抱在懷中回了家。
女傭見狀連忙上前問道:“小少爺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阮明妤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遲遲的後背,看向女傭低聲道:“麻煩你晚上準備些遲遲愛吃的吧。”
女傭連忙點頭,看着阮明妤上樓的身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做父母的出現一丁點問題,都會影響到自己的孩子,前幾天的報道說的那麼難聽,遲遲也難免會被波及到。
回到房間,阮明妤將遲遲放在牀上溫柔的擦去他臉頰上的淚水,稍顯擔憂的問道:“現在到家了,遲遲可以說了嗎?”
阮遲遲嘟着一張小嘴萬分委屈的望着阮明妤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滑落:“他們說我是野孩子,還說現在的爸爸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
阮明妤眉頭緊皺,小孩子一般什麼都不懂,這樣的話多半是從父母口中說出來的。
“爲什麼這麼說?”
她有些遲疑的問道,雖然事實是這樣,可她想等到以後再告訴他實話,但現在看他哭的這麼難受,她的心裡也極其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可他們都這樣說,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遲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委屈巴巴的開口。
“乖遲遲,媽媽會想辦法解決的,別不開心了。”
阮明妤向來不會安慰人,只能儘自己所能讓遲遲開心一些,她擡手揉了揉遲遲的小腦袋十分溫柔的說道。
“嗯……媽媽,我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幼兒園了?”
阮遲遲眨巴着雙眼呆呆的凝視着阮明妤委屈巴巴的開口道。
看他滿是哀求的模樣,阮明妤的心刺痛:“既然遲遲不開心,那明天就不去了,但是後天也要去幼兒園哦。”
遲遲乖巧的點頭,片刻後便跟着阮明妤一同下了樓。
今天如同出了奇蹟似的,傅靖言早早回到了家中,阮遲遲聽到開門的聲音便迅速爬起來朝着傅靖言跑了過去,他撲到傅靖言的懷中眨巴着雙眼:“爸爸,你這幾天是不是很忙啊?”
傅靖言眉頭微皺,輕輕點頭,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嗯,我還有事,先上樓了。”
話音落下,他便不再多說什麼,徑直朝着樓上走去,阮遲遲眼巴巴的瞅着傅靖言的背影逐漸消失,臉上失落的神色更加明顯。
“遲遲,你先自己在沙發上玩一會,我去找爸爸說點事情。”
阮明妤長嘆一口氣,走上前揉了揉阮遲遲的腦袋意味深長的開口道。
阮遲遲握住她的手,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媽媽,不要和爸爸吵架好不好?”
阮明妤頓了頓,對遲遲的愧疚在一瞬間襲來,她點了點頭,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一如既往的推開書房的門直接闖入,王璽愣在原地稍顯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拿着文件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關上。
“又有什麼事?”
傅靖言揉了揉額頭冷冷開口。
“關於遲遲,我想請你有個父親該有的模樣。”
阮明妤雙手扯住自己的衣袖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本來就不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麼要有做父親的樣子?”
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格外諷刺的問道。
“他名義上是你的孩子,我不想背後再有人說他是野孩子了。”
阮明妤死死盯着傅靖言很是無奈的開口。
“野孩子?他的父親是誰你很清楚,我爲何要擔起一個不屬於我的擔子?就因爲一個名義上的父親嗎?”
傅靖言站起身來步步逼近阮明妤每個字都透徹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如果你不願意,就帶着我去找晏修睿讓他說出真相,也就不會爲難你了。”
阮明妤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的看着傅靖言冷冷開口,她彷彿是在威脅着什麼,這一點讓傅靖言很是不爽。
“你這是在威脅我?晏修睿已經結婚,你難道想帶着遲遲去找晏修睿擠開她的妻子在找個藉口嫁給他嗎?”
傅靖言握住阮明妤的手將她一把拉到自己的懷中冷若冰霜的問道。
“看來我和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阮明妤眉頭緊皺,一把推開傅靖言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的王璽呆呆的看着她無奈的笑了笑,轉身走入了房間內。
吃過晚飯,阮明妤帶着遲遲迴到了房間休息,打算讓遲遲洗完澡睡覺,可放好了熱水也不見遲遲進來,她轉身走了出去,看着遲遲扯着衣服唯唯諾諾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遲遲害羞了嗎?”
阮遲遲微微一怔,輕輕搖了搖頭:“媽媽,我自己洗吧。”
看他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阮明妤緩緩走上前去揉了揉遲遲的小腦袋:“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阮遲遲連忙擺了擺手:“沒有。”
阮明妤眉頭緊皺,將他的衣袖輕輕挽上去,只見手臂上的片片青紫色的淤傷顯現出來,更有些許地方已經擦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