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冷皓冽把手上的首飾盒扔到了年年的身上。
她打開首飾盒。
那是一個指環戒指,有一點寬,玫瑰金色。
除了正中央有一顆小小鑽石,整個指環上面圍着十幾顆更小的紫色鑽石,很是漂亮。
冷皓冽也偷偷看了一眼:這個死Mary,誰讓她買戒指了!買就買了,誰讓她買的這顆鑽石那麼小!真沒面子!看來又得換Mary了!
年年看着戒指也愣了,這是什麼節奏?求婚麼?
她弱弱地問:“這是幹什麼?”
“道歉的禮物啊,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鑽石麼?”冷皓冽無所謂地說。
年年的眼角抽動了一下:“在你身邊的女人,你都是這麼道歉的麼?”
“在我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看中了我的錢?當然想要的都是這個。”他更加無所謂了。
“我不要。”年年把首飾盒關上,放到了牀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他的眉毛挑得很高。
“嗯,不要。”年年一字一頓地說。
他想了一下:“唔,是嫌棄鑽太小了麼?也是,女人都喜歡鑽石越大越好。”
“不是這樣的。”
“不是?我好心好意給你道歉,你還不領情。我和誰道過歉?!”
“道歉有這麼道的麼?這是誠意麼?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年年說得大義凜然。
他冷笑了一聲:“不是用錢就能解決?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和我在一起,你敢說不是爲了錢?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或者和我爹地達成了什麼協議,硬是留在我身邊。歸根結底,到最後的好處不是錢麼?”
“......”這的確說中了要害,年年無話可說,愣愣地看着他。
“沒話說了吧?趁着你還能留在我的身邊,給你點什麼東西就趕緊地收起來,這纔是明智地選擇。”
或許是第一次有人不收自己送的鑽石,冷皓冽頭腦一發熱,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想把年年當做
和別人不一樣,可是他又深知她待在他身邊是爲了什麼。
冷海成也說過了,要是不跟她結婚,財產就會是她的。
冷皓冽想查查年年的底細,卻發現都是白紙。
不知道是冷海成早就做了手腳,還是她真得白得像張紙一樣。
冷皓冽還是覺得蹊蹺。
年年努力地閉着嘴巴,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要哭出聲音來。
眼淚卻還是禁不住的無聲留了下來,讓人看着心疼。
看着她那麼要強的樣子,冷皓冽竟然覺得自己剛剛太過分了。
這是今天第二次讓他覺得自己過分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年年,這個小姑娘到底有什麼魔法,能讓自己在短短地幾個小時之內成了這副樣子?
年年瞪着冷皓冽,心裡難受極了。
她恨自己。
最近她的確在爲了契約的事情,不斷的問自己,這樣真的好麼?
爲了弟弟,爲了這個家,去賺這樣的錢真的好麼?
連冷海成真正的目的都不知道,就這麼傻乎乎地上了賊船,自己真的是對的麼?
本來就很矛盾的被他這麼一說,真得感覺自己是太賤了。
喝醉了酒,來到了他的家裡,自己都還覺得無所謂。
一直在默默地告訴自己,她是要和冷皓冽假結婚的,爲了那一千萬,這樣也無所謂。
可是真的無所謂麼?
都是自欺欺人的吧。
年年也不知道現在的眼淚是什麼,委屈?自責?
其實自己根本就沒臉哭得啊!
自找的不是麼!
被冷皓冽說到了心上,年年無地自容。
她轉身朝門口跑了過去。
整個早上,她還沒有出過別墅。
到了門口,根本不知道門那邊有個小小的臺階,結果跑得急,一下子就往前撲到了。
由於慣性,還翻了一個前滾翻,又滾了兩圈。
躺在地上跟傻了一樣。
胳膊肘和膝蓋上都是血。
脖子也扭到了。
冷皓冽趕緊跑到門口,把受傷的年年公主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了一進門的沙發上。
“都是哪裡受傷了?”
她指了指胳膊和膝蓋,抽泣着,忍住不哭出聲響來。
她最害怕痛了,一點點小小的受傷都得蹲在地上哭好大一會兒,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很堅強了。
冷皓冽拿出醫藥箱,幫她清理傷口。
年年抽泣着問:“你......你竟然會有醫藥箱.......”
冷皓冽瞥了她一眼:“以前爲一個女人準備的。”
“......”年年沒再說話,她不想探問別人的隱私,看樣子他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從昨晚年年就聽出了“溫碧婉”這個名字是他的禁忌,她可不想在受傷被他擦藥的時候,問出“是幫溫碧婉準備的麼?”這種問題來,受到報復。
冷皓冽輕哼一聲,這個年年還算聰明,沒再問下去。他已經做好了下重手的準備。
“你不會看着腳下麼?誰生氣逃跑有這麼狼狽的?”他嘟囔着。
最近這兩天,他說得話都會趕上一年的量了。
年年有一種讓人變成話嘮的魔力。
她也賭氣地說:“我啊,你沒看見麼,我剛剛就摔倒了。”
冷皓冽氣不打一處來,稍稍用力按了按她的膝蓋。
年年故意哭得聲音更大了。
“別哭了,多大的人了,摔倒還那麼哭。”冷皓冽皺着眉頭。
“再大的人,摔倒也是會疼的。”年年哭着說。
“誰叫你跑的?!”他不滿意。
“你。”年年抽泣着說。
他直接無語了。
“你是不是想膝蓋直接破個洞算了?”
年年閉上嘴巴,留着眼淚,驚恐地看着他。
他這才滿意地幫她擦着傷口,塗着藥。
藥水弄得年年的傷口更痛了,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着。
冷皓冽看着,心疼地很,儘量地放輕了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