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深棕色皮膚的男人摸出了年年的手機,上面顯示的名字讓他們很是感興趣。
他把手機遞給瓦爾特:“嘿,好像是YJQ的總裁。”
瓦爾特緊繃地臉稍稍放鬆了一下,仰着嘴角拿過年年的手機,滑了一下屏幕:“嘿,Mr.冷。”
冷皓冽拿着手機的手抖了一下,他立刻就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你想要什麼?”
“啊哈哈!看來冷總裁是個聰明人啊!一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瓦爾特陰聲笑着。
他臉色一沉,冷冰冰地說:“如果人死了,你們什麼都得不到。即便她被傷了一根頭髮,你們也別想活着。”
冷皓冽冷酷地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即使沒有面對面,瓦爾特還是感受到了威脅的氣息,他當然知道他的做事風格。
“冷總裁,難道連我是誰都不好奇麼?”
“我會知道的。”冷皓冽回答的乾脆。
瓦爾特眯縫起眼睛來:“看來這個女人對於冷總裁來說,非常重要啊。本來我還以爲他在童一凡的身邊,現在看來,我抓住了一個不錯的籌碼。”
冷皓冽在腦子裡瞬間想到了很多人,包括他們說話的口音,他們的習慣,當這個男人說道“童一凡”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一閃:“你是瓦爾特.馬丁。”
瓦爾特本來得意地笑容瞬間沒有了,他沒想到冷皓冽竟然如此的厲害:“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過,我總會知道的,你的破綻太多。”冷皓冽依舊語氣陰冷。
瓦爾特的表情變得惡毒起來:“我破綻太多?哈哈!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在你們的最強力的特工童一凡的眼皮子底下把這個女人偷了出來?!Mr.冷,話不要說得那麼絕,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還是說……您身邊的女人太多,死這一個不算多?”
“我希望你能對你的行爲負責。”冷皓冽的表情沒有變化,語氣嚴肅冷酷:“這個女人對於我而言,的確不算什麼。可是他是老頭子安排在我身邊的人,你把她殺了,還給我解決了麻煩,只是……就算你跑了,老保羅也跑不掉,我們家老頭子怎麼也有找到老保羅的辦法,到時候一窩全部都端了,只怕你逃到哪裡去,也不會有人收留你。”
瓦爾特驚了一下,他的確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聽聞童一凡來到了邁阿密,又殺死了老保羅的小兒子馬科斯,他本來是想拿這個女人要挾童一凡的。
誰想到這個女人是個大麻煩。
掛掉電話,瓦爾特轉頭看向還在暈迷的年年,握緊了拳頭。
“怎麼回事?”開車的黑人小平頭問他。
瓦爾特使勁地砸了砸車門,罵了一句:“Shit!抓錯了人。”
“抓錯了人?什麼意思?”後排的白人不解。
瓦爾特恨恨地說:“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童一凡的,是YJQ總裁冷皓冽的!還是前總裁冷海成身邊的紅人,這下看來,我們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那怎麼辦?不然殺了她扔掉算了!”後排棕色皮膚的男人建議道。
瓦爾特斜眼撇了撇他:“你是傻子麼?本來就惹上了麻煩,還殺了她?!你想過亡命天涯的日子?
”
“那現在怎麼辦?”
“既然人已經抓來了,先見機行事吧!走,開到郊外的廢棄工廠去!”瓦爾特揮了揮手,他按着太陽穴,有些煩躁。
冷皓冽癱軟地躺在牀上,接電話的時候,潛意識告訴他,不能着急,千萬不要着急,不能把年年推向更危險的深淵。他儘量地陰冷口氣,想讓對方覺得他認爲這個女人並不重要,可是在老爺子那邊又是重要的,這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起碼冷海成的威信,現在要比他高得多。
他冷靜了一下,又摸起手機,剛要給童一凡打電話,那小子的電話竟然打了進來,他沒好氣地接起來:“你怎麼還沒死?”
童一凡在電話那頭,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冒了冷汗:哪個王八蛋去通風報信了?冷少竟然已經知道了?
他儘量保持着風趣:“那個,冷少,這都是誤會,誤會……你看我這不是自首來了麼?”
“誤會?誤會什麼!自首?我看你自殺去好了!”
“你看,冷少,你也太激動了。你現在受傷在牀,要是我自殺了,年年怎麼辦?我還是先幫你找回來,再自殺也不遲。”
“你怎麼沒被抓去,你苟延殘喘的在這邊,還有臉麼?”
“你看,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我一直都沒有臉啊!”童一凡笑嘻嘻的,冷皓冽也不好怪他,他知道他也沒有錯,可是他就是心急年年,怕她發生什麼意外。
他陰下臉來:“知道是誰麼?”
“懷疑是和Robet一起來的瓦爾特乾的。”
“不用懷疑了,就是他。”
“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我們通過電話了。確定了是誰,就給我趕緊把人找回來!不然你就切腹謝罪吧!還有。”冷皓冽壓低了聲音:“人本來就是衝着你去的。”
童一凡掛斷了電話,腦海裡一直重複着冷皓冽的話,“人本來就是衝着你去的。”什麼意思?難道瓦爾特的目標是他?
他又想起瓦爾特和羅伯特兩個人,一起到YJQ的場景,羅比特不苟言笑,辦事幹淨利落,馬上成爲了一把好手,瓦爾特總會出一些注意。
剛開始還是好的,畢竟瓦爾特別年輕的童一凡有經驗,那時候他才十幾歲,還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上。
兩個人一起在YJQ旗下的童氏沒幾年,童一凡就繼承了童氏,可是瓦爾特還是不管他的顏面,總是會讓兄弟們跑東跑西,完全不顧及他的臉色。
童一凡的自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並且這樣下去,他根本掌管不了童氏。爲了自己的地位,他只能殺雞儆猴,把瓦爾特介紹給了當時和YJQ關係不錯的老保羅。
老保羅身邊沒有得力的干將,沒有智者,所以接受了瓦爾特是相當開心的,這就跟古時候的皇帝打賞一樣,手下的人接受到了不錯的東西,就會認真的效忠於他。
童一凡知道,瓦爾特心有不甘,可是誰都不會帶着一個定時炸彈或者心高氣傲的人在身邊。
瓦爾特走後,童一凡立刻接手了童氏,並且沒有一個人再敢違命與他。
冷家對此事並沒有太多的干涉,冷皓冽更是沒有問過一句,他
和童一凡一起長大的,對他完全的信任。
如果兩家互相不信任,那根本就無法貼在一起,並肩戰鬥。
冷皓冽和童一凡在很小的時候,一起跟別的小朋友打架,就是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對方的信任關係。
所以今天即便童一凡出現了這種失誤,冷皓冽也不會認爲是他辦事不利,只是單純的擔心年年。
童一凡更是心煩,如果瓦爾特真是衝他來的,那他豈不是害了年年?
邁阿密郊區廢舊的工廠內,年年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只記得自己進了少女都夢想擁有的“維多利亞的秘密”試衣間,進去的時候還特意地看了一下,沒有人,突然就感覺上空跳下來一個人,試衣間瞬間就帶有了一種壓迫感,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這一覺睡得深沉,做了很多的夢,她想醒來,卻感覺被什麼東西抓着,怎麼都醒不過來。
年年在潛意識裡吶喊着,一定要醒過來,這是夢!
可是卻無能爲力,最後終於放棄了,眼前卻有了夢境的出口。
醒來的時候,她甚至說着胡話。
她看到身邊的白人男子,還模糊地對他說:“二月姐,是你麼?二月姐,你和十八是不是在一起?我好像模糊地看到你們進了房間……二月姐,不要走……那裡沒有你的機會……”
瓦爾特“嘖”了一聲,轉頭對棕色皮膚的男子說:“萊特!誰叫你下手那麼狠的?你以爲這是頭大象?”
棕色皮膚的萊特坐在地上,喝着啤酒:“你突然就讓我去試衣間候着,我盡力地跑過去已經很累了!還邊跑邊往手絹上倒藥和摻水!人我不是給你帶來了麼,還是活生生的!只要沒死不就得了!再說,她死了說不定反而更好!”
“你……沒用的東西!”瓦爾特非常生氣,照她看來,年年已經開始放走馬燈了,她剛纔說得事情,應該不是近期發生的,看她的眼神渙散,要是藥再多那麼一丁點,她肯定就睡死了。
萊特一點都不擔心,喝着啤酒,唾棄了一口:“我沒用?我沒用人怎麼來的?我倒真想我沒用呢!你看你非要把這個女人抓來!本來我們是想爲老保羅、幹一票的,結果呢?!現在的麻煩越來越大!本來老保羅就要自身不保了,你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說不定兄弟們都得爲了這件事情死在這裡!我都真不知道,當初跟你出來幹嘛!”
另外一個白色皮膚的男人說話了:“大家都別吵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有什麼辦法?只能見招拆招了。瓦爾特,我們要不要把現在的情況向老保羅說明一下?說不定他還能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瓦爾特皺了皺眉:“好的辦法?!”他冷笑了一聲:“他什麼好的辦法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時候了,還指望他幹什麼?!本來老保羅的氣數就盡了!你們傻麼?要是老保羅死了,你們能去哪?指望YJQ大度的接納你們?!跟錯了老大都得死!沒我你們早就死了!”
開車的黑皮膚小平頭疑惑地看着瓦爾特:“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了。”
“那是當然。”瓦爾特有些得意,他看了看年年,一隻手拂過她圓潤的臉蛋:“這就是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