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年年往電視上一瞧,竟然還演着冷皓風的電視劇,嚇了她一跳。
他是火到了什麼程度,這個臺難道全天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他的劇麼?
年年打開了電腦,發現冷皓風在線,屁顛屁顛地跟他說,看了他的偶像劇。
冷皓風很高興:“是麼?我演得如何?”
“嘖嘖,是治療我失眠的良藥啊!”
“…………”
冷皓風很喜歡在網上和年年聊天,現實中他比較悶騷,不會和別人說話,在網絡上僅僅打字的話,他還是無所顧忌的,躲在電腦屏幕的後面,是哭是笑,是冷漠是關懷,是嫌棄是討厭,對方都不知道。
他們只會看着你的字,猜測你的心情,而這種猜測,已經夾雜了自己的感受,大多會跟對方無關了。
自從知道年年和冷皓冽在一起後,冷皓風的心情有些失落。
從小受到的教育也罷,還是冷皓冽的強勢也罷,他都習慣了退讓,什麼都會讓給他。
特別是,他更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YJQ他是不會也不可能擔任總裁的,因爲他真的不比哥哥強。
他更加的知道,冷皓冽爲了他,支撐起YJQ,讓他無憂無慮地做他想做的事情,在演藝圈發展,做品牌,這些冷皓冽沒少在背地後幫忙他。
即便兩個兄弟坐在一起,話不是很多,從小的感情,似乎也談不上好。
所以他知道,他不能和哥哥搶年年。
即使他真的有點動心,很盼望着和她說話。
年年不高興地和冷皓風說,冷皓冽出差去美國了,沒有帶她去玩。
聽她這麼說,他就知道了,這次哥哥去美國是有一定危險的。他知道家裡的買賣,所以更加地感謝哥哥沒有讓他摻合進去。
他想了想,在電腦上打了一行字,發了出去。
年年馬上就收到了“我剛好有個拍攝工作要去日本,不如帶你去玩?”
她是很想去的,做爲動漫人,誰不想去那邊感受一些氛圍。
可是她覺得還是跟冷皓冽報備一下才行,就打了電話過去,響了半天無人接聽。
年年想了想,反正是跟隨劇組去的,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喜滋滋地答應了下來。
冷皓風竟然有些興奮了,哼着歌兒去準備行李。
年年也在這邊整理着行李。
此刻在美國,冷皓冽給年年打完電話後,就和童一凡,Robet商量着此行的對策。
兩幫人約好在碼頭見面,他去之前還是想聽聽她的聲音,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午夜十二點,他準時出現了。爲了防止什麼意外,他的身邊只跟着童一凡,Robet早到一步埋伏在碼頭旁邊,他是最好的狙擊手。
老保羅的小兒子馬科斯邋遢地坐在遊艇的甲板上,翹着一根二郎腿,抖動着,嘴裡叼着一根大雪茄,帶着大大的鑽石戒指,喝着紅酒,穿着花花綠綠的襯衣,白色的褲子。
冷皓冽對形象很注重,非常不喜歡他的樣子,蹙着眉頭走了過去。
看到他,馬科斯身邊的人還是有些畏懼的。
馬科斯連招呼都不打,眯縫着眼睛看着面前
的面無表情的冷皓冽。
童一凡用標準的英文質問他,爲何攔截了YJQ的貨物。
馬科斯表示無奈:“你們YJQ以前在美國的市場,怎麼也是我爹地老保羅幫忙打下來的,現在市場鞏固了,就不想要我們了,這個舉動實屬無奈啊。”
冷皓冽冷笑了一聲:“你們父子還真是獅子開口,我爹地還念着老保羅的好,不讓我們動你們,結果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美國的市場,你們是不是插手太多了?要的也越來越多,甚至還會揹着我們爭搶客戶,還和對手公司有一腿,這些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現在想狗咬主子了?”
童一凡也接着話茬:“就算之前的市場是老保羅幫忙打下來的,他也只不過是中間的說客而已,這麼多年,少給你們好處了?老保羅就動動嘴皮子,每筆買賣你們都有四成的回報,已經對你們很不錯了,風險我們擔着,人我們養着,你們現在還想要更多?!所以說嘛,狗就不能見生肉,吃了生肉就想咬人了。”
馬科斯氣得握着拳頭:“現在是我當家!別總拿我爹地來說話!我手底下也這麼多的弟兄,張口吃飯都是要錢的!沒我們家,你們在歐洲的市場也別想要了!你們也知道,最近加拿大一家公司CCJ和你們競爭地厲害,要是我們把渠道都給了他們……哼哼,恐怕YJQ就不好活了吧!”
他吸了一口雪茄,哈哈地奸笑着,還擺着手,衝着周圍的弟兄,讓他們跟着一起笑。
童一凡很是生氣,冷皓冽攔下了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老保羅的意思。”
“不管是誰的意思,現在是我當家,我說的就是算數的!”馬科斯很是得意。
冷皓冽面無表情:“也就是說,即便和我們撕破了臉皮,你也承擔地起這個後果?”
馬科斯的表情頓了頓,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真正打了前線,這種緊張地氣氛還是讓人有些害怕的,可是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他也不能打退堂鼓,只能頂着頭皮硬上:“反正我話就說到這裡,不然就五五分,不然就散夥,你要知道CCJ那邊,給我們七成!而我們只是想在你這要五成而已。這已經是很大的退步了,不是麼?”
“不可能。”冷皓冽板着臉,一字一頓地說:“別以爲歐洲的市場少了你們不行,我只是一直遵從爹地的意思,沒有對老保羅下手,還出錢養活着你們,本來就是無形之中損失了四成,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馬科斯的表情有些抽動:“那麼就是說,冷總裁,我們的談判失敗了?”
“本來就不存在談判這一說,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冷皓冽冷冰冰地說:“以後我們不會再和你們合作了,要是想投奔CCJ,拿你們的七成,就去吧!只是提醒你,最後後悔地一定是你們。”
說完,他轉身就要下船。
童一凡跟在他後面,對馬科斯說:“向老保羅問好!”口氣輕佻。
馬科斯非常生氣,他本來就是想借這件事情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像老保羅邀功的,他畢竟是家裡的小兒子,大哥比他成材很多,他心裡不爽的很。
他需要證明自己。
如果幫CCJ把YJQ除掉呢?是不是一個很大
的見面禮?
他這麼想着,拔出了身邊保鏢的槍,衝着冷皓冽就打了下去。
童一凡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馬科斯這個慫貨會真的開槍,看來還是急了眼的。
他往冷皓冽身上一撲,讓他避開了那顆子彈,他馬上掏出手槍,對着身後射擊,掩護冷皓冽離開。
馬科斯帶着保鏢們一擁而上,港口瞬間響起了槍戰。
Robet佔據着有利位置,在馬科斯一行人下船的時候,就瞄準了他的保鏢們。
看着身邊的保鏢們一個個的倒下,馬科斯有些慌了神。
冷皓冽想起了被他扣押的那批貨物,裡面有批質量上乘的鑽石,他轉身回到船上,搜索起來。
童一凡和馬科斯的人打得如火如荼,一個挑戰四個,不相上下,人已經退到了碼頭,他需要把馬科斯的人引到Robet的狙擊最佳位置。
冷皓冽找到了那批鑽石,根本不去看別的貨物一眼。這批貨裡,有塊百年不遇的紫鑽,他知道年年喜歡紫色,而這塊一顆紫鑽的形成實屬不易,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天然形成的紫鑽。
他需要這塊鑽石,他甚至都想好了把這塊紫鑽打造成什麼樣的飾品。
就在這時,爆炸聲響起,馬科斯的遊輪突然爆炸了。
冷皓冽反應迅速,立刻跳入了水中,馬科斯連同數名保鏢,當場身亡。
童一凡由於在岸邊,沒有受到波及,他和Robet收拾完殘局,立刻下水營救冷皓冽。
他已經暈了過去,胸口滲出一塊血跡。
年年就是在這時給他打的電話,肯定是無人接聽。
童一凡立刻抱着冷皓冽衝向了他們在美國的私人診所,車上,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會兒,只是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話:“不要……告……告訴年年……”就又暈了過去。
童一凡在送冷皓冽進入手術室的時候,從他的手裡拿出了那塊鑽石,Robet表示不解,用生硬的中文說:“冷少什麼時候那麼貪財了?”
童一凡這纔想起,之前冷皓冽就一直問他,被攔截的貨物裡是不是有塊天然的鑽石原料,現在想想,估計是想給年年的吧。
哎,他答應了冷皓冽不會把他受傷的消息告訴年年,她太單純了,估計不會接受YJQ還有這些個骯髒的地下交易。
但是冷皓冽畢竟是爲了給她拿鑽石才受了傷,這讓他有些爲難了。
最後狠了狠心,還是等到冷皓冽醒了再說吧!
年年卻因爲聯繫不到冷皓冽,給他發了很多的信息,心裡有些發慌。
坐在空中花園的沙發上望着遠處發呆,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他肯定是在忙生意,沒有時間,給他打電話反而會讓人心生厭惡。
可是,他怎麼會連短信都不回呢?
還有這莫名的心慌又是因爲什麼?
她心裡堵得慌,站起來來回的踱步,好像有無數的小蟲子,正在噬咬着她,有些麻有些癢。
冷皓風打來了電話,年年本來想拒絕日本之旅的,後來又想既然答應了,再拒絕會給別人平添麻煩,機票都買了,酒店也訂了,實在不好推辭,就拖着行李箱,悶悶地走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