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爲什麼發現的不是你?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冷皓冽把他推到一邊,端着盤子往餐桌那邊走。
童一凡跟着他,悄聲說道:“你說,是不是有人包庇着她,所以我們才找不到的?要不要問問年年是不是看見她了?”
“你問得出口麼?你難道想等着溫碧婉抱着孩子來麼?”一說到關於那個女人的話題,冷皓冽就露出了滿臉的不耐煩。
他之前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深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如今卻會這麼的討厭她。
童一凡撓着頭:“我也不想的嘛,我已經加派了人手了,可就是找不到她。然後年年寶貝兒就有那個能力,每次都能準確無誤地看到她,我有什麼辦法。”
“你還真是,反正不是你的事情是吧。”冷皓冽冷冰冰地往他身上一看,就好比一把利劍戳了過去。
童一凡尷尬地笑了笑,就跑到牀邊,對着年年說道:“親愛的,起牀了,再不起牀,我要掀你被窩了喲!”
年年半眯縫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把身子轉到了一邊。
童一凡又努力地跑到對面去,繼續煩年年。
她只能坐起來,兇巴巴地看着他,瞪着大眼。
年佑站在旁邊偷看,想象着世界大戰到來時的場景。
沒想到年年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就掀開了被窩,起牀了。
她默默走到洗漱間洗漱,完畢之後默默坐在了餐桌旁。
喬伊斯沒來吃早飯,也沒有誰敢壯着膽子去叫他。
餐桌上的氣氛很是沉悶,一直到年年接到了唐萬明的電話,他已經帶着唐浩軒在樓下等候了。
童一凡和年佑把唐浩軒接了下來,就去工作了,冷皓冽也到了辦公室,別墅裡只剩下年年面對着兩個小孩子。
她讓兩個人一起學習數學,然後給他們參考書,讓他們做。
之後,年年就一直看着兩個小傢伙,發呆。
昨晚看到的,不管是不是溫碧婉,還是隻是類似於她的背影,可是卻着實的觸動了她。
是啊,她怎麼能忘記了呢,溫碧婉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人。
並且那個孩子,還是冷皓冽的。
而她呢,流產,孩子的父親,不明。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待在這個別墅裡。
她不知道是不是童一凡和冷皓冽合夥騙她,還是因爲他們真的不知道溫碧婉在這裡。
年年依稀想起,在醫院的時候,好像聽到冷皓冽讓童一凡去找溫碧婉,是要把她找回來,還是想加害於她?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自己又是不是多餘的人,坐在這裡呢?
難道只是溫碧婉回來之前的替代品。
呵呵,好像當了很久的替代品了。
不過,溫碧婉那樣的想回到冷皓冽身邊,怎麼他開始找她了之後,她反而消失了呢?
難道因爲,冷皓冽讓童一凡去做的,並不是想讓溫碧婉回到他的身邊?
那麼就是要,加害於她?
想到這裡,年
年看了眼坐在桌前正在努力的學習的兩個小傢伙。
或許之前,她會爲了死只小貓小狗大哭一場,對於孩子來說,卻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現在,接觸到了這活生生的小孩,想到冷皓冽可能要做得事情,她就有些覺得不落忍。
想想都頭疼,她搖了搖頭,就這樣吧,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童一凡沒過一會兒就屁顛屁顛地回來了。
別墅裡只有年年,童一凡和兩個小孩。
年年問他:“今天不忙?”
“讓年佑去做了。”童一凡坐在沙發上,一副舒坦的樣子。
年年抓起本書扔在他身上:“你這是在跟我說,你虐待我弟弟麼。”
“哪有,我這是在培養他,培養,懂麼。”童一凡說得越一本正經,年年想虐死他的心就越是急迫。
小萱萱和唐浩軒還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裡學習,偶爾地討論一下,讓年年覺得他們就好像在過家家酒一樣。
她坐在沙發前面的地毯上,人趴在桌子上,用胳膊支撐着腦袋,愣神。
童一凡半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撐着腦袋,側身一條腿也支撐着,看着兩個小孩,又看看年年,打趣道:“怎麼?我們家年年寶貝兒,終於改變了她的想法,開始喜歡小孩了?”
年年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姿勢都沒變,沒有說話,繼續看着兩個小孩。
她越是不說話,童一凡越是想和她說話:“怎麼,怎麼,我們家年年寶貝兒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年年又擡眼看了看他,繼續看着兩個小孩。
童一凡直接坐直了身子,繼續問道:“怎麼,怎麼,難道是在感慨人生?”
年年這才把胳膊放平在桌子上,看着他說道:“人家在學習,你這樣很煩的,打擾他們學習怎麼辦?”
“哎,有什麼好打擾的,即便是我躺在沙發上,看着唐浩軒拿着筆書寫的走向,就已經知道,他從我進來之後,做得第六道題,已經算錯了。”童一凡篤定地說道。
年年蹙着眉頭,不相信他。
一定又是什麼低級地玩笑。
不過她看了眼童一凡,那表情也太自信了。
最後她還是沒忍住,招呼唐浩軒把他正在做得數學題拿過來,還細心地問道,自從童一凡進門,他做到哪裡了。
在唐浩軒的指引下,年年發覺,的確是在童一凡進門之後,數下去,以她僅有的剛剛及格的數學知識來看,第六道的確是做錯了。
她驚訝地看着童一凡。
童一凡甩了甩頭髮,還一隻手捋了捋,充滿了自信:“看見沒,小爺我還是很厲害的,這樣的優秀特工你們哪裡找去?知道小爺我受了多少特訓麼?知道小爺我有多厲害了吧!不偶爾展示一下,你們真當我是病貓了。”
雖然感覺他現在非常的臭屁,但是的確是讓年年吃驚不小,原來童一凡也是相當有本事的一個男人,平常懶散慣了,她根本就沒有發覺。
讓年年覺察到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在想,要是童一凡都厲害成這
個樣子了的話,那麼冷皓冽,其實是相當深藏不露的人吧。
不知道是童一凡看出了年年的想法,還是他剛好也想到了這個話題,說道:“不要拿我和冷少比較哈,我和他的專攻不同,他是商業方面厲害,平常自己就可以做七八個正常員工的問題,同時處理三個項目不成問題。”
“我是優秀的特工,你們可以把任何電影上的人物往我身上套,沒問題的,那些形象也不會遮擋住我的光芒。像我這種平時一直很低調的人,偶爾給你們露一手,也是看心情的,懂麼。”
就在他說得眉飛色舞地時候,年年再次趴回桌子上,悠悠說道:“嗯,厲害是厲害,就是在找人上,是個弱項。”
童一凡剛要拿他和冷皓冽還有喬伊斯比較一番,說出自己比他們強好多的話時,聽到年年這麼說,還是引起了諸多的好奇。
他立即飛奔到她的面前,追問:“你昨天是不是看見誰了?難道你看見溫碧婉了?”
年年並沒有驚訝於童一凡能夠猜出來,並且她更是知道年佑一定會去告密的。
她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又迷茫地搖了搖頭。
童一凡不理解:“什麼意思?”
“只是看到一個背影,覺得挺像的,單看背影的話,全世界得有多少雙胞胎啊。”年年淡淡地說。
童一凡若有所思地走回沙發,坐下:“你要是真那麼想就好了,即便那個女的真的不是溫碧婉,你也會把她想象成她吧。”
“有時候,有些人出現,就不好消失了,即使人不在了,痕跡也會在的。那些說什麼不在乎的聖人,都是吹牛。”年年回答。
童一凡露出了些許憐惜地表情:“怎麼?放不下?”
“不是放不下。是根本就沒走,不是麼?”年年盯着他的眼睛,繼續問道:“你們想把她怎麼樣?或者,想把我怎麼樣?”
童一凡笑了:“你是不是看那些什麼後宮劇看得太多了,演諜戰片呢?事情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好吧?你們女人也真是的,就喜歡自己互相亂想的,有什麼疑問說出來不好嘛?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你有疑問呢?”
“就像你心情不好,除了看你的表情,你不說,別人根本不知道因爲什麼嘛!你有冷少保護着,你害怕什麼?難道你不能依靠他麼?你還不信任他麼?”
“信任?”其實這個詞對於年年來說,真的很陌生。
從小在孤兒院,就沒有人和她說過,世界上還有信任這麼一回事兒。
大家都在爲了自己忙,都在爲了自己活,怎麼可能信任別人呢?
用最老套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往往傷你最深的,都是你最信任的人。
所以年年一直懼怕把心真正的交給另外一個人,她總是把自己的想法掩埋起來,然後去爲別人着想。
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童一凡沒再說什麼,只是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一隻手壓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說完,他就找兩個小孩,檢查作業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