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凡趕緊擺了擺手,轉身指向喬伊斯:“是他,是他乾的!他嫉妒年年的美貌!嫉妒你們在一起!”
喬伊斯挑着眉,撇着嘴巴,抱起了肩膀,看着童一凡:“這不是你在外面求我幫你說話了?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童一凡嘿嘿笑着,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着:“喬伊斯寶貝兒,我說得也是事實麼!”
“你和冷少保證什麼來着?我記得好像是切……”
喬伊斯話還沒有說完,童一凡趕緊衝過去捂住他的嘴巴:“哎喲,我們要團結互助麼!”
“誰先不團結的?”喬伊斯甩開他的手。
喬伊斯說:“也好,最近想研究一下改造人。”
冷皓冽一直撫摸着年年的腦袋,彎腰看着她熟睡的樣子。
他急切地問喬伊斯:“她到底怎麼樣?傷到了哪裡?我在車上看她渾身都是血,要不要緊?”
童一凡剛要搶先說話,冷皓冽瞪了他一眼,他把到了喉嚨口的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喬伊斯是個悶騷的男人,一心只想着怎麼研究醫術,對世界各地,哪怕包括巫醫都十分感興趣,唯一不敢興趣的就是說話和女人。
本來童一凡搶着說話,他還是蠻樂意的,結果現在只能他自己說明了。
喬伊斯輕輕嘆了口氣,側身靠在旁邊的牆上,兩隻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兩根腿交叉在一起,說道:“你放心,她身上的血跡絕大部分不是她的。”
“絕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呢?”
“這一小部分比較麻煩,她應該是被撞擊過後腦勺,那邊有血塊,不把頭髮剃掉看不到傷口,所以沒有辦法。”
喬伊斯說得正當,說得輕巧,童一凡捂着嘴巴,瞪着眼睛,衝着冷皓冽吼道:“你看,你看這個喬伊斯,說得那麼輕巧就把年年的頭髮給剃了!快,拉他給我陪葬!”
喬伊斯在他身後冷冷地說:“童少的意思就是,她即使是死了,我也不能把她的頭髮剃掉,看一下傷口?”
童一凡笑嘻嘻地看向冷皓冽:“小冽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一邊坐着去,還有,給我閉嘴!”冷皓冽嚴肅的命令道:“不然就找個地方切腹!”
童一凡立刻轉身撲到了沙發上,翻身正襟危坐,挺着腰板,緊閉着嘴巴,張望着他倆。
喬伊斯繼續說道:“頭部傷口不是很大,有些腫脹,我幫她照了腦補CT,裡面多少有一些淤血。你也知道,腦子的神經非常複雜,冒險開顱是很危險的。所以等她醒了,先吃藥看看比較好。”
“那其它的呢?其它還有什麼地方受傷?”冷皓冽攥着年年的手,眼睛急切地看着喬伊斯。
“身子有些青紫,估計是繩子之類勒出來的,過幾天就沒事了。背部有些傷痕,應該是拖在地上導致的,塗點藥膏也就沒有痕跡了。”
“還有呢?”
“呃,還有就是,她被下
了過重的藥,現在的症狀可能會出現幻覺,也可以會導致智力下降,也可能只是宿醉的感覺,胃我幫她洗過了,具體的情況,可能得等她醒來再看。”
童一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他緊閉着嘴巴,從嗓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冷少……你怎麼不問問……喬伊斯是怎麼知道……年年渾身的傷痕的……”
說完,他張開嘴巴,大口的喘了喘氣。
冷皓冽蹙着眉頭,看着童一凡:“你不說話會死麼?”然後又轉頭看着喬伊斯。
喬伊斯攤了攤手:“我不給她檢查全身,她會死。”
童一凡跟着他學道:“我不說話,真的會死。”
童一凡驚訝的捂着嘴巴,看了看冷皓冽,又看了看門口,猛得站起身來:“我什麼都沒聽見!”
然後對着門口喊:“喬伊斯,帶上我!”就跑了出去。
冷皓冽留在年年的身邊,握着拳頭,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心裡想着:等我們傷都好了,你倆等死吧!
他愛憐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摸了摸她熟睡的臉蛋,呢喃着:“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冷皓冽和年年的病牀中間只有一個不到一米的白色牀頭櫃,他實在是太累了,身體有些超負荷,她還沒有醒過來,他換下了由於抱着她渾身都是血跡的襯衣,穿上病號服,躺在了牀上,抓着她的手,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冷皓冽睜開眼睛,年年也沒有要醒的跡象,童一凡伸了個懶腰從客房裡走了出來。
他皺着眉頭:“你什麼時候來的?”
童一凡打着哈欠:“昨晚,看來冷少你太累了。昨天我回別墅拿了點行李就搬到客房了。”
冷皓冽知道他是害怕再有什麼危險,可是男人麼,很不擅長說那些矯情的話,本來想說點感激地話語,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是爲了過來勾搭喬伊斯的吧?很久之前我就看出你對他有意思。”
童一凡本來打着哈欠,猛得閉上嘴巴,豎起食指:“噓,噓,這麼秘密的事情怎麼可以說出來呢?再說了,喬伊斯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又沒說對男人……這個人啊,總得有點目標麼……”
“那你的目標是什麼?”
喬伊斯剛好推門進來:“我可都聽見了。”
“哎喲,人家好害羞!”童一凡捂着臉,回到客房裡洗漱。
喬伊斯瞥了他一眼,咂了下嘴巴,走到冷皓冽的跟前,給他做例行的檢查。
冷皓冽趁機問他:“年年怎麼時候才能醒?”
“這要看她的身體素質了。”
“那麼她的身體素質……”
喬伊斯回頭看了她一眼,聳了聳肩膀:“你放心,不怎麼好。”
“……喬伊斯,以後還是離童一凡遠點吧,你開玩笑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冷皓冽無奈。
童一凡刷着牙,從客房探出頭來,大聲的反抗:“不待這樣的……你這不是
挑撥我們麼……好歹喬伊斯不回絕我……”
“可是對你給我當實驗白鼠,還是有興趣的……”喬伊斯說着,在冷皓冽的胸口上用力按了一下。
他吃痛,驚奇地看着喬伊斯:“你是在報復我說你不可愛麼?”
“喲,被發現了麼。”喬伊斯雖然開着玩笑,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五官精緻地就像芭比娃娃一般。
“……”
童一凡完全是自尋死路,自從住進了客房,洗漱完畢後,就被冷皓冽和喬伊斯各種使喚,心裡委屈的很。
中午羅伯特來看他們,他抱着他哭訴了很久。
羅伯特看到年年的光頭形象,眼角也抽搐了很久。
年年是在次日醒過來的,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她醒來的時候是深夜,眼神依舊沒有聚焦,看不清周圍的東西,光着腳,翻身下了牀。
打開套房的門,踏步走了出去。
這幾天弟兄們都累了,老保羅的事情也處理好了,童一凡讓兄弟們都去休息了,反正他鎮守在診所裡。
年年就這麼光着腳,走在冰涼的地上。
喬伊斯從實驗室出來,活動了一下肩膀,就看到前面有個光頭的穿着病號服的女孩子身影,他立刻衝了過來。
就在他把手放到年年身上的那一刻,她抓狂了,拼命的撓着她能碰到的他的任何地方。
喬伊斯忍着痛,憑藉着身高的優勢硬是制服了她,扛着還在折騰的年年回到了房間。
他不方便用手開門,一腳踹開了房門,“嘭”的一聲,才把冷皓冽和童一凡吵了起來。
童一凡衝出了客房,大吼着:“誰!”纔看見喬伊斯扛着年年。
冷皓冽也滿臉的驚奇,童一凡吼着:“你不會拿年年當小白鼠了吧!”
喬伊斯白了他一眼,把年年按到在牀上,喊過他來:“幫忙。”
冷皓冽很是不解,從牀上坐了起來,童一凡過去,幫喬伊斯按住她的手腳,一針鎮定劑打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她又睡了。
“怎麼回事?”冷皓冽的眉頭都要擠成麻花了。
喬伊斯抱着肩膀:“還問我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人看不住一個人麼?她從房間裡出去你們都不知道麼?”
兩個人無語。
喬伊斯嘆了口氣:“我從實驗室出來看到的她,估計是醒了還沒有脫離幻境,眼神很渙散,沒辦法,只能用鎮靜劑先頂一會兒,看白天怎麼樣。”
童一凡站在喬伊斯身後,發現他的脖子,耳朵都破掉了,他捂着傷口:“唔,這個姑娘處在迷糊狀態的時候,戰鬥力還是挺強的。我都懷疑給她吸進去的是藥麼?”
“你是說,年年成了變種人?!”童一凡瞪着大眼睛。
喬伊斯走到門口,回頭瞥了他一眼:“別看那麼多電影,你的智商消化不了。”然後關門走掉了。
童一凡坐在沙發上,陪着冷皓冽睜眼到天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