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麼,我現在都有些凌亂了……我也不知道,難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假象?我的回憶都是假的?難道他們從開始就是討厭我的?”年年有些不知所措了。
冷皓冽溫柔的揉揉她的小碎髮:“小傻瓜,當然不是的。要是你覺得,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並且你一點兒也不後悔,那麼就去做。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會讓你停滯不前。”
“那就是說,你是站在我這邊的,覺得我明天去照顧二月姐是沒有錯的?”年年攤在他的身上。
冷皓冽站起來,把她橫抱着進了別墅:“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對錯來衡量的。我只是想說,你想做的事情就去做,我永遠站在你身後,出了事情,我爲你擔着,你不高興了,我哄你開心。”
年年羞得滿臉通紅,這是他和她說過的,最好聽的情話,有他在身後,她做什麼都不怕了。
她羞羞地說:“皓冽,你真好,我愛你。”
和冷皓冽吃完了早餐,臨近中午,她才磨磨唧唧的要出門。
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年年快速地接了起來:“童一凡,敢給我告狀。”
“我那哪是告狀啊,我只是身爲一條忠犬,再給主子如實的彙報情況。”童一凡明顯地在那邊摳着鼻孔,優哉遊哉的。
年年直接無語了:“你也承認你是忠犬了哈!還如實彙報?說,你誇大了多少?五成?”
“五成?!怎麼可能!”他在電話那頭顯得很激動:“從來都是以十二成打底,少於這個底數我都懶得說!”
“你……”年年又氣又覺得好笑,都不知道怎麼表達好了:“你行,你得意吧,等下次見面,我就打斷你的小狗腿!”
童一凡奸詐地一笑:“那狗腿子給你找了醫生了,你要不要?”
“當然要!”年年興奮地說:“我就知道嘛,你肯定夠朋友!”
童一凡“嘖嘖”了兩聲:“剛剛,就剛剛,誰說我狗腿子來着?”
年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很不情願的告訴他:“你……自己先說的……”
年年安慰他:“很不幸的是,你就是這麼……”
“停!這大早上的,再結實的心臟也會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童一凡趕緊制止了她:“我已經快到YJQ樓下了,你準備準備下來吧。”
“哎呀!童一凡!直到今天我才發
現你是個大好人呢!”年年掛掉電話,蹦躂着進了電梯。
童一凡放下手機,撇了撇嘴巴,在心裡想着:好人麼?哼,只是害怕你吃虧而已,我的任務就是死盯着你,以防你這隻單純的小白兔掉進什麼圈套裡。
年年蹦躂着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童一凡遞給她一些奶茶和甜點,她就差抱着他親一口了,他總是想得很周到。
童一凡不以爲然:“我這個就是這樣的,哎,總是這麼完美,雖然我比冷少好太多,但是你不要愛上我喲!。”
年年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
“這一定是在表揚我,一定是的!”童一凡臭不要臉的接受了這個“表揚”。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就到了二月所住的地方街道口,童一凡那騷包的小車子根本進不去,甭說他的小跑了,就連三輪車,想進去都得需要一定的操作技術。
沒辦法,他很不放心地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還一個勁地嘮叨着:“你說,不會被劃了吧?不會被盜走吧?不會被安裝炸彈吧?”
“你……最近在追看美劇?”年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童一凡驚訝了一下,豎起了大拇指:“原聲高清的!你怎麼知道!”
“嗯……瞧這想象力,很明顯的。”年年說完,就走在前面帶路,還不忘嚇唬他:“沒事兒,不就是個炸彈麼!你這個優秀的特工外加優秀忠犬的耳朵還能聽不到炸彈走表的聲音?還有哦,走路進來的時候小心些,這裡隨便走出個人來,都是帶槍的!看不慣你就開槍!”
童一凡磨磨唧唧地跟在年年身後,終於輾轉來到了二月和小豔姐住的門口,從窗戶里根本看不到裡面,被一層黃色的油煙和厚厚地灰塵遮住了。
從一進衚衕,童一凡就開始嫌棄這,嫌棄那,好像他所有的潔癖毛病,此刻來了個總爆發一樣,總之就差在天上飛了。
他突然就大叫一聲,突然就蹦躂一下的,年年都想一腳把他踹出去,別在後面跟着添亂了。
年年輕輕敲了敲門,並沒有得到裡面的迴應,童一凡一刻都不想在這邊站着,一把就拉開她,剛要敲門,想了想,拿出一張紙巾,展開包住了手,纔開始砸門。
可是房間裡還是沒有任何的迴應。
他不耐煩的要拉着年年走,可是她還是不甘心,輕輕地一推,門竟然開了。
她一邊輕聲地呼喚:“二月姐?……”一邊悄悄地走了進去。
童一凡跟在後面,嘟囔着:“幹嘛啊,幹嘛啊,萬一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可不救她,不救哈!”
年年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拿我當哥們啊!”
童一凡吐了吐舌頭,跟着年年推開了二月的房門,她平靜地躺在牀上。
年年一邊輕聲的呼喚她,一邊往她的牀邊走,可是二月似乎睡得很熟,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年年坐在她的牀頭,拍了拍她的臉:“二月姐?起牀啦。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
“二月姐……起來啦……”
“二月姐?二月姐?”
年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二月還是沒有反應,她有些焦急了,童一凡撥弄開她,過去檢查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脈息,回頭跟她說道:“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年年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急的在屋裡打轉:“怎麼回事?怎麼辦?打120?叫救護車?”
正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童一凡嘆了口氣,瞅了瞅身上價值幾萬塊的衣服,無奈地嘆了口氣,摩拳擦掌,運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彎下身子,橫抱起二月,顛了顛,一咬牙,抱起來就往外走。
他走得迅速,年年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他留下的聲音:“快走,不然我憋着的這口氣沒了,把她摔了,一屍兩命我可不管!”
年年這才反應過來,跟着他跑出了出租屋,跑到街道外的車旁,幫他開了車門,讓他把二月塞進車裡去。
童一凡大喊大叫的,不願意開車:“不行,我的手廢了!廢了!開不了車了!”
年年一邊按摩着他的胳膊,一邊着急地說:“人命關天啊,你忍忍,忍忍。”
說完,還不由自主的着急幫他親了親手。
童一凡得了便宜賣乖,得意地這纔開了車。
他哪個買賣不是賣命得來的,看了看二月的情況就知道,起碼死不了,所以也就沒太上心,但是怎麼說,送去醫院還是必要的。
反正他心裡,還巴不得二月嗝屁得了呢。
童一凡一路奔馳着來到了他預約好的醫院,喊了幾個護士擡着擔架,把醫生也叫了出來,二月被緊急的擡進了手術室。
年年還是第一次站在手術室的門外,看着門上亮起的小燈箱,心裡忐忑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