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我那支表價值不菲,你一時貪心也情有可原,只要你主動將我的手錶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蘭琪靠坐在沙發上,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我說過,我沒見到。”習初容顏淡漠,再次重複。
“習初,別怪我沒給你機會。”蘭琪冷哼了一聲。
她看向身旁的經理。
“蘭琪小姐放心,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王經理諂媚地賠笑。
“習初,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讓人搜了。”
王經理說完,領着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衣櫃間而去。
而後,一隻包裝精緻的禮盒從她的儲衣櫃中被拿出來時,習初震驚不已。
如果說剛剛只是懷疑,那麼現在,她即便再蠢也該明白了。
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陰謀。
如此卑劣拙笨的栽贓嫁禍,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
“蘭琪小姐,您看一下這是您丟失的手錶嗎?”王經理將表雙手捧在她面前。
蘭琪打開盒子,裡面安靜陳放的自然是她那款丟失的鑽石項鍊。
“不錯,就是這款。”她漂亮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習初。
“一定是弄錯了。”此時,一道聲音在更衣室門口響起。
木木穿過人羣擠了進來。
“王經理,我今天一直在更衣室門口的大廳值班。
習初自從早上離開後,根本沒有回來過,怎麼可能是她偷了手錶後放進儲衣櫃的呢。”
“誰不知道你和習初的關係最好,你一定是在包庇習初。”
清潔組長插話道,然後,木木的證詞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習初冷嘲的揚了下脣角,聲音依舊平淡到極致。
“只要找警察來鑑定一下,很快就會查出誰纔是真正的小偷。”
她此言一出,最先慌了心神的居然是清潔組長、
“說不定是你事先將指紋擦掉了呢。”
“是嗎?”習初冷笑,“如果我真那麼心細,就不會將表放在儲衣櫃中等着你們了。”
習初冷傲的揚着尖小的下巴,眸色三分不屑,七分譏諷。
“蘭琪小姐的這款鑽石項鍊價值五十萬以上,足夠公、安局立案了,木木,替我報警。”
一聽習初要報警,蘭琪隨即變了臉色。
但她看上去還算鎮定。
將精緻的表盒放入皮包中,對王經理微微一笑。
“既然我的表找到了,其餘就是你們的事,我就不奉陪了。”
蘭琪說完,拎着愛馬仕,趾高氣昂的離開。
事情最後的處理結果是清潔組長被推出來當了替罪羊。
王經理給習初補了一個月工資作爲補償。
事情便如此不了了之。
畢竟,蘭琪身後的人是白宸慕,沒有人敢真正得罪她,習初也只能忍氣吞聲。
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
下班後,習初獨自一人坐在酒店樓頂的天台上,她的身體萎縮在欄杆旁。
目光茫然的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
她家的房門旁,白宸慕單手插兜,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手臂上。
姿態愜意而慵懶,他似乎瞪了她很久,俊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耐。
“捨得回來了?”修長的指隨意的落在厚重的門板上。
“白總裁,你似乎走錯了地方,這裡是我家。”
白宸慕輕笑,語調夾雜着一絲玩味,“你確定要和我一直在這兒僵持?”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便踩中了她的軟肋。
習初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鑰匙開門,白宸慕率先走進去,在玄關處換了鞋。
自然的就像這裡是他家一樣。
白宸慕轉身走進了廚房。
他一直記得習初的習慣,她會在家中廚房的櫥櫃中放備用的醫藥箱。
白宸慕拎着醫藥箱坐到她身邊,從箱子中取出消腫的藥膏。
一手托住她的小臉,習初側過頭,有些不肯配合。
她的反抗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白宸慕將她整個人抱到了自己的雙腿上,困在懷中。
“疼嗎?”他溫柔的詢問,指尖沾着藥膏,輕輕的塗在她紅腫的臉頰。
習初白他一眼,負氣道,“你讓我打一巴掌試試?”
白宸慕忽而朗笑,竟真的將俊臉湊了上去,握住她的小手貼在英俊的側臉上。
“你捨得?”
“白宸慕,你很無聊。”習初甩開他的手,掙扎着脫離了他懷抱。
白宸慕倒也不在逼迫她,只是愜意的將雙臂枕在腦後。
他的目光悄然打量着她居住的地方。
還真是小的可憐,他白宸慕的女人,怎麼能受這種委屈呢。
“我在建華路有一套三室一廳的公寓,明天我讓人來幫你搬家。”
他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習初嘲諷的笑,“我在這裡住的很好,不需要白總可憐。
不早了,白總是不是該離開了?”
白宸慕躺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目光都帶着一絲慵懶,“我沒打算離開。”
習初猛的站起身,她實在是壓不住怒氣了。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究竟還想怎樣?
並且,他已經和蘭琪訂婚了,爲什麼還要來糾纏她?
“白宸慕,你堂堂白氏總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何必跟我這個一無所有的小老百姓過不去,我這兒廟小,供不起您這尊大佛。
還請您移駕,成嗎?”
白宸慕墨眸深斂,靜靜的凝視着她,眸色深的見不到底。
“我不要呼風喚雨,習初,我只要你。”
習初嘲諷的揚起脣角,似乎聽到了極大的笑話。
她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一面和她說着纏、綿動人的情話,一面又和蘭琪定婚。
送蘭琪‘時間與永恆’。
他傷透了她的心,以爲說些甜言蜜語就能將她哄乖嗎?
他究竟當她習初是什麼!
“白宸慕,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習初冷着一張小臉,義正言辭。
白宸慕溫笑,手臂輕鬆一攬,便將她扯入懷抱。
“你就真的忍心我被抓走?還是知道警察根本奈何不了我呢?
正是此時,習初的手機突然響起,沒想到竟是程安打來的。
習初並沒有要接的意思,而對方似乎格外的執着。
無奈下,習初之後接通了電。話,“喂,有事嗎?”
“沒有,習初,我只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
程安溫柔的話語如同三月春風,輕拂過習初心頭。
她輕抿着脣角,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應,尷尬中,臉頰微微泛着紅潤。
身旁,白宸慕俊臉突然深冷,他一把扼住她手腕。
習初刺痛,啪的一聲,手機從掌心中墜落在地。
習初目光冰冷而蒼白,“白宸慕,我們離婚了,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離婚了你也還是我白宸慕的女人。”白宸慕翻下她身體。
高大的身軀慵懶的擠在小沙發上,“你去睡吧,放心,今天不會碰你。”
“可是你已經訂婚了,不是嗎?”習初的聲音越來越低,幾近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