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我愛人出了點情況,你能幫我找一下她手機的定位嗎?”
傅容笙迴應着,隨後雙脣緊合等待着他的迴應。
宋齊爽朗一笑,答應的很痛快,“可以啊,沒問題。”
傅容笙坐在車裡,等着宋齊那邊的消息,車內安靜的可怕,幾乎度秒如年,還沒有等到宋齊的消息,又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他此時的沉靜。
傅容笙眸光一沉,看着來電顯示上陌生的電話號碼,骨節分明手指輕點接通鍵隨即放到耳邊。
“好好說!別耍小聰明。”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狠厲的聲音,周圍的環境比較嘈雜,偶爾還有窸窸窣窣的啜泣聲,傅容笙頓時心中有了個瞭然。
“喂,聆音是你嗎聆音?”
傅容笙緊握手機,手指緊張地磨蹭着手機的後蓋,他緊眯眸子,將心中的擔憂壓下去。
“容笙,你來拿錢贖人吧。”,對面沉靜了半晌,而後開口時,安聆音的聲音波瀾不驚,她的情緒十分的冷靜,絲毫聽不出半點慌亂。
“你不要太擔心,我這裡挺好的,正好可以看見3樓的一隻小鳥鎖在籠子裡。”
安聆音的話聽起來奇怪,可是傅容笙乍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的意思很隱晦地在告訴傅容笙,她目前的樓層並不高,正好和三樓持平,而她也正在門裡鎖着。
宋齊那邊很快就把地址發了過來,效率十分迅速,傅容笙接過地址,便坐在車內思索着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傅容笙隨即撥號給傑森,等了幾秒鐘後,傑森很快地接通電話,恭敬地對着傅容笙問好,“傅總,請問有什麼事吩咐?”
“我現在很需要你的幫助,安聆音被人挾持了,我這邊有她所在的地址,所以等下我會一步一步指使你如何行動。”
傑森專注地聽着傅容笙的安排,很快他便換了一身黑色的便裝,開車到了指定的公寓地點。
傑森向來沉着冷靜,他直接暗中繞到公寓的後側,在綁匪絲毫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爬入房間,躲在黑暗的角落裡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屋裡的一切?
綁匪看着有些急不可耐,直接將手中的菸頭摔在地上,陰狠地用腳反覆捻着菸蒂。
客廳裡出了安聆音以外,還有被綁的小小,旁邊還坐着一個看似年齡很大的中年婦女。
傑森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暗中觀察着這一切,並且暗處將客廳的情況記錄下來,悄悄地發到傅容笙的微信上。
傅容笙收到消息,眉頭緊鎖地看着視頻上的三人,他斟酌片刻,手指有節奏地拍打在方向盤上,他眸光迸射出寒意,隨後便給傑森發去消息。
傑森來的時候特意將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褲袋裡傳來的微弱震感,他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着手機屏幕。
【傅容笙】:可以行動,待會兒我把錢放到指定位置,等那個人取走錢後,你再將他抓住,剩下的我自己單獨行動就好了。
【傑森】:明白。
對面跟傅容笙提出的地點是小區內的垃圾桶旁邊。
傅容笙懷中抱着黑布蒙着的袋子,走到臭氣熏天的垃圾桶旁邊,隨即便將懷中的錢款放到一堆垃圾的旁邊,他眼中的危機四伏,舉起手機對着地上的東西拍了一張照。
他特意坐好標記,發到綁匪的手機上,而他自己則繞到後面的車子上,暗中等待着人的到來。
傅容笙此時的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用雙手支撐着自己的高壯的身子,他敏銳地視線很快便捕捉到一號樓的後方走來一個鬼鬼祟祟地男子。
傑森提前翻出了房間,遠處男人見着鉅款眼毛金光,幾乎快要挪不動腳,還在現場點算着金額數目是否吻合。
脖子上猛地捱到一記重擊,隨後男人感覺到意識模糊,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傅總,可以了。”
傑森一直在高處行動,很早就看到躲在後面的傅容笙,話音剛落,傅容笙就拍打着衣袖,從後方繞出來。
“可以,謝謝你傑森,等下我會辦成他的樣子,單獨行動,後面就交給我好了。”,傅容笙半蹲身子,將男人身上的衣物清理乾淨,隨後便套在自己的身上,他一邊動着手,一邊看着傑森。
眼中的感激似乎已經掩蓋過他眼中原本的陰沉,說話時的嘴角還帶着些許的笑意。
而實際上,傑森跟在傅容笙身邊這麼多年,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早已在很多行徑上與之大爲相似,他並沒立馬走人,而是依舊跟着傅容笙躲到暗處洞察着對方的舉動。
傅容笙僞裝成綁匪的樣子,低着頭敲打着綠皮鐵門,刻意地模仿着綁匪不耐煩的聲音,“快點開門啊,錢已經拿到了。”
屋內的幾人聽到錢已到手,樂得合不攏嘴地搶着開門,剛一開門,傅容笙反應極其迅速地用手中的巨物撞擊在爲首拿人的頭上。
傑森見狀直接衝了上去,幾個人頓時扭打起來,場面極其混亂,但傅容笙和傑森兩人好歹也是練家子,幾個回合下來,對面完全佔了下風。
傅容笙起身之際,其中一個男人自知打不過,便趁着他不注意的轉身挾持住地上的小小。
“別動,在動我殺了她!”,男人眼球凸起,佈滿紅血絲,歇斯底里地將鋒利的刀尖對準小小的胸口,作勢給傅容笙看。
傑森和傅容笙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安聆音和女人的頓時提高了警惕,眼中帶着恐慌地對着傅容笙求救。
但傅容笙直接略過,這件事情來的就很蹊蹺,更何況他早就感覺跪小小各方面都不像是他的女兒,這次綁架他心中極爲懷疑有可能是母女倆的佈局。
他眨眨眼睛,冷笑一聲,毫無表情地吐出一句,“無所謂,從沒承認過她是我的孩子,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話音剛落,養母頓時間崩潰,歇斯底里地對着客廳中央身形頎長地男人吼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你怎麼能那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