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員工都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怒斥吸引,眼神齊刷刷地掃到傅容笙的門口,靠得近的幾個人私下裡交頭接耳。
“誒,剛纔不是傅總和莉莉薇在辦公室嗎?不會他們倆有什麼事吧?”
“我也沒想到啊,但是看着剛纔安小姐氣勢沖沖地走進去,再照這架勢,可能就是了。”
“我去,不會吧,我心目中傅總可不是這樣的啊。”
“那誰都能是你心目中那樣子嗎?”
旁邊的女員工看見辦公室門外的幾個交錯的黑影轉頭提醒着姐妹,“行了,先別嘮了,可能出來了。”
不一會兒,安聆音滿臉不悅地從門內走出,傅容笙緊跟其後,右邊上一道紅色的手印格外的醒目,莉莉薇在後面關上門,小臉蒼白像是受了驚嚇一樣跟在後面。
“嘖嘖,真沒想到,這瓜可有得吃了。”
三個人的第一場戲做到這裡得到的效果還算不錯,惹了不少員工一輪,很快也會傳到董豫耳中。
安聆音出了大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白瑾熙打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
白瑾熙正在家中看着最近公司的季度報告,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放到耳邊,“喂,聆音怎麼了?”
“瑾熙,我和傅容笙這邊的戲份演的也算差不多了,等下你到我給你發的這個酒吧來,待會你記得讓董豫開車送你。”
“好的。”,白瑾熙應聲答應。
白瑾熙從家中出來,他現在看見董豫就像看見瘟神一樣避之不及,他特意找了一個離家遠的地方,讓董豫開到這裡接他。
一輛白色的轎車由遠及近地停到他的面前,車窗緩慢落下,露出董豫那張濃妝豔抹的臉。
“白總,咱們上車吧。”,她紅着一張臉,嬌羞地對着他開口。
這副模樣差點沒給白瑾熙嚇到失魂,如果不是爲了徹底剷除這顆毒瘤,他不會強忍着胃中的翻騰感坐上她的車。
剛進到酒吧,就捕捉到在角落裡一個人喝酒的身影。
“聆音!”
白瑾熙焦急地跑過去,這一聲瞬間點燃了董豫心中的妒火,她極其不情願的邁開腿跟上去,眼神中飽含怨毒。
安聆音,你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
她緩慢地走到白瑾熙身旁,看見白瑾熙依依不捨地抱着她,她心中的無名怒火直接燃燒到頭頂。
“白總,你這是幹什麼?這安小姐都傅總了,你該不會還放不下吧?”
董豫專挑人的短處下手,說的話是一點都不受聽,看似義正言辭地樣子,實則白瑾熙心裡已經對她厭煩到透頂,如若不是配合演這場戲,他纔不會想和董豫多說一個字。
“好,那,我們走吧。”
白瑾熙佯裝失落地起身,他的目光流連在安聆音紅暈的小臉上,看得董豫牙癢癢。
她心生一計,直接掏出手機對着兩人拍了一張照片,隨即便發到傅容笙那裡。
董豫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她倒是想看看,三個人鬧成什麼局面。
正在辦公的傅容笙收到董豫發來的照片,雖說心中的醋意直升,但是他眼中依然藏着一絲狡黠。
到底說,她還是中計了。
酒吧內,魚龍混雜,嘈雜的音樂聲吵得白瑾熙頭疼欲裂,舞池男男女女跳着令人臉紅的舞。
“白總,咱們還走嗎?”,還沒等白瑾熙下令,董豫先不耐煩了。
“走什麼啊?我們來好好算算賬。”
傅容笙從人羣中走來,周身縈繞着蕭殺之氣,他眼眶腥紅語氣十分薄涼地吐出這句話。
白瑾熙剛擡頭,便捱了傅容笙一記重拳。
兩人瞬間扭打起來,一時間分不出誰佔上風,大幅度的動作撞碎了身邊的酒桌,各色的酒水混合在一起,冒出白色的泡沫流在地上,女人被嚇得尖叫逃跑,人羣一時間混亂不堪。
董豫驚訝地捂着嘴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白瑾熙挨拳頭了,這可不是董豫想要的結果。
她趕緊跑上去拉架,“好了,你們別打了。”,好不容易將兩人拉開,董豫不悅地看着傅容笙,“你去帶安小姐回家,我送白總。”
傅容笙不語,緊眯着眸子,看着兩人離開時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董豫一邊開着車,一邊咒罵着傅容笙,看見白瑾熙俊臉上的血痕,她忍不住低咒一聲。
“這傅總未免太過分了吧,怎麼能把你打成這樣。”
白瑾熙不屑地別過臉,看見董豫這張假惺惺的臉他就覺得反胃,他特意在現場留意了董豫的動作,此時他只覺得這幅女人十分的虛僞。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冷聲迴應,董豫被他這句話噎住了,她心虛地垂眼,難道他看見了?
兩人的氣氛十分尷尬,董豫感受到白瑾熙對自己的排斥,她也不想再繼續強忍了,董豫清清嗓子,害羞的將頭髮別到而後。
矯揉造作的樣子看得白瑾熙厭惡地皺緊眉頭,下一瞬董豫說的話讓他倍感壓力。
“白總,其實,你也看得出我喜歡你很久了吧,自從上班第一天,你很照顧我,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停,開車的時候就專心一點,別說話了。”
白瑾熙聽不下去了,他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發怒,他立馬打斷了她的話。
董豫被喜歡的人這樣排斥,瞬間臉紅得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她透過後視鏡看着白瑾熙的臉,他緊抿着嘴脣,眉宇間十分不悅的樣子讓董豫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很快,車子開到白家的大宅。
白瑾熙嘴角帶着血,渾身帶着傷痕地走進客廳,剛進去,便迎上白瑾妍那張明麗的臉。
“我的媽呀,你這是怎麼弄的?”
看見弟弟一身傷痕回來,臉上還掛了彩,白瑾妍的語氣裡帶着憤怒和心疼,她直接將白瑾熙扶到沙發上坐好上藥。
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她董豫也算是進過白家的門,見過白家的人。
她裝出一身正氣的樣子,義憤填膺地對着白瑾妍複述的剛纔事情發生的緣由,明眼人都聽得出,她這番話裡全是對安聆音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