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天徹底慌了神,就在這時,傅墨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安叔叔,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兩千萬嗎,可別因爲這點小錢傷了你們的父女情分。來,我們這邊說……”
傅墨自來熟地摟過安雲天的肩膀。
很快,安雲天就在傅墨的一頓忽悠下,從傅墨的手裡借走了兩千萬。
而離開的安曉曉,心裡對這個無能的父親已經怨到了極致,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藍芷墨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想擺脫你那個無能的父親嗎?”
安曉曉眯了眯眼。
“什麼意思?”
藍芷墨呵呵一笑。
“你只要辦好我交代的事,我也可以幫你,擺脫你父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爸有什麼危險。”
安曉曉的目色中,全是陰狠。
“好,你最好說到做到。”
入夜時分——
安曉曉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色蕾絲睡裙,,端着一杯半熱的牛奶推開了傅容笙的書房門。
偌大的房間裡十分安靜,唯有傅容笙的書桌有些熱鬧,這個容貌俊逸非凡的男人,此刻正低着頭沉浸在各種商業文件當中。
“容笙,今天天氣冷,你喝點熱牛奶,暖暖身子。”
安曉曉放慢了腳步,悄悄地端着牛奶,走到了傅容笙的身邊道。
傅容笙聽到安曉曉的聲音,原本沉寂的眸子中瞬間透露出幾分不滿。
“天氣冷,你還穿的這麼少?你要是記不住自己說過的話,就滾出去好好想想。”
他頭也沒擡,眼中無情,聲音也過分冰冷。
自始至終,連一個眼神也不願意落到安曉曉的身上。
安曉曉咬了咬牙,靠近了傅容笙,將那杯牛奶放到了傅容笙的面前,扭着纖細的腰肢貼到傅容笙的身側。
“容笙,你別這樣,我真的只是關心你。”
“你能從我眼前消失,就是對我最大的關心。”
傅容笙直起身子,連帶着他身下的老闆椅一齊退了幾分,和安曉曉拉開距離。
安曉曉不死心地端起牛奶。
“容笙,你喝了我就走。”
傅容笙煩躁地一揮手,沒想到那杯牛奶瞬間被打翻,白色的液體落了傅容笙一身。
傅容笙趕緊站了起來,安曉曉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過,她趕緊抽出紙巾要給傅容笙擦。
場面變得有些焦灼。
“傅總,您這是?”
安聆音靠在傅容笙的房門邊,冷笑出聲。
望着蹲在傅容笙書桌邊的安曉曉,拿着紙巾給傅容笙擦拭身上污漬的樣子,安聆音不覺好笑。
她製造和傅容笙肢體接觸的精神,委實有些可憐。
見到安聆音忽然到來,傅容笙受了一驚,一腳踹開了安曉曉。
安曉曉驚呼一聲,當着兩人的面摔了個屁股墩兒。
“噗嗤。”
安聆音忍不住笑出了聲,她今天本是要來找傅容笙談跟他說安雲天的事,沒想到還能見到這麼有趣的一面。
至於生氣……
她可沒興趣和安曉曉這樣低段位的女人生氣。
更何況在見到傅容笙那個手足無措的表情的一瞬間,她心裡的那點怨氣也就跟着消失了。
“安曉曉,沒想到你就是這樣給傅總當貼身秘書的啊?還真是讓我開了眼,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子,還是得和自己的男上司保持一定的距離。”
安聆音雙手環抱在胸前,眼中帶着淡漠的笑意,假裝好心地提醒道。
“否則要是傳出去你藉着工作的機會勾引老闆,得讓人說你不知羞恥了。”
安曉曉咬了咬牙,她本想借此機會錄下一點和傅容笙的對話,再經過合成,做成一段曖昧錄音發給安聆音,沒想到……
就在安曉曉不知道該如何回擊的時候,安聆音的身後忽然響起了傅老爺子那雄勁有力的怒罵聲。
“我看不知羞恥的女人是你吧!”
傅老爺子見到安聆音,面色挺青,冷哼了一聲道。
“曉曉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比你這個懷過孕還不知道孩子在哪,孩子他爸在哪的女人不知道要乾淨多少倍,安聆音,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離容笙遠點!”
安聆音眸色一變,臉上的笑意也隨之褪散。
“傅老爺子,別以爲你孫子是什麼香餑餑,我來找傅容笙,純粹是爲了談生意。安曉曉她當傅容笙是個寶,我安聆音纔看不上!”
被傅老爺子以往事羞辱,安聆音心中的怒已經攀升至頂峰,對着傅老爺子甩出這句話,便轉過身強裝瀟灑地離去。
傅老爺子剛要追着安聆音罵,傅臻就竄了出來,攔在了他的面前。
“祖父,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媽咪!你要這麼說,我爸爸也不知道我親生媽咪在哪,我爸爸也不乾淨,正好和媽咪天生一對!”
傅臻的另類想法,讓還未走遠的安聆音忍俊不禁,剛剛低沉下去的心情又莫名地歡快了起來。
而傅容笙則是臉色一黑。
傅臻似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多離譜一樣,又轉過頭板着小臉惡狠狠地瞪着安曉曉。
“老阿姨,你離我爸爸遠一點!”
傅容笙走到傅臻身邊,眼色陰沉地望着傅老爺子,骨子裡天生的堅韌和倔強散發出來。
“爺爺,我說過我可以不和聆音在一起,但我也說過,如果要我結婚,聆音是我唯一的人選!”
說完,傅容笙就轉身追出別墅。
安聆音正要上車,見到傅容笙出來,她也吃了一驚。
“你出來幹什麼?咱們不是說好了要假裝在傅老爺子面前演戲,裝不熟嗎?”
安聆音低着頭,有些緊張地壓低了聲音問道。
傅容笙眸色一變,顯露出幾分無辜,原本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卻顯露出幾分難得一見的卑微。
“我以爲你真的生氣了。”
安聆音啞然失笑,眼中顯露出幾分柔情。
“你傻了嗎?我就算生氣,也不是生你的氣,我既然選了你,自然相信你。”
“你不生我的氣?”
傅容笙眼睛一眨,眼中閃過一道期盼的光亮,又繼續問道。
“其實才見到你和安曉曉那樣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