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來了
礙事的女人?
他指的應該是黎北辰的媽媽吧!她只把nike的電話給過她一個人……
“夠了!”但是舒爽卻沒有閒情聽他的絮叨,直接冷冷地打斷,深吸了口氣下了戰書,“我們之間的事情,好好清算一次吧!今天下午,我在杭州等你。”
她可以提早去年會現場,解決得了就解決,解決不了就……再說!
“今天下午?”nike頓了兩秒,便在電話那端輕笑出聲,嗓音再度恢復了某種慵懶,“你知道我在哪裡麼?”
“不知道!”
她當然不會給他什麼好態度。
“恩,這麼說吧……”nike也不生氣,呼出口氣,在電話那段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似在穿衣服,“我就是現在出發,飛到你那邊也要十二個小時,我這裡還是午夜。”
他坦誠地向她解釋時差和距離的問題。
比如說她那邊已經是早晨,她已經睡飽了,他卻剛剛纔爬上牀……實在是困得可以!
“這是你的……”事!
“乖!等我十二個小時。”不等她開口說完,nike便果決地做出決定,同時喃喃自語,“杭州是吧?不是很麻煩。”
舒爽納悶地蹙了蹙眉,雖然很不滿意,但還是追問了一句:“你爲什麼不問我在杭州哪裡?”
“你只要負責回頭,找你,那是我的事。”他狂傲地宣告,音色中帶着明顯的得意,但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舒爽便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他的狂妄,她依舊不屑。
同一時刻,黎北辰正在開車上班的路上。
他的眉峰微微隆起,眉頭緊蹙着似乎若有所思,持續了良久,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機:“衛哲。”
在這個時候接到黎北辰的電話,衛哲不禁有些意外,就連咬在嘴裡的包子當場掉了下去,他嗆咳了兩下連忙應聲:“是!黎少,有什麼吩咐?”
“今天你不用上班了。”黎北辰揉了揉眉心安排,“你去買一張機票,幫我去一趟杭州……”
不知道爲什麼,舒爽這兩天的態度,讓他很不安……
既然她不讓他跟着,他就只能派衛哲跟着了!
午後,杭州。
“這裡這裡!小爽再看這裡!”一下飛機,顧寧就處於瘋癲狀態,拿着相機拼命抓拍,拉着舒爽跑這跑那,“我們先去酒店放東西,下午去西湖好不好?”
“我……”舒爽猶豫了半晌,終於決定和顧寧說實話,“我得在這裡等一個人。”
他說要十二小時……那基本就是晚上七八點的時間!她實在沒有玩的心情!
講述的過程不算漫長,顧寧的理解能力也不差,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後梳理了個清楚。於是她的臉色也跟着舒爽凝重下來,沉默了良久,才問了出來:“那你打算怎麼辦?”
那個nike聽起來真的很危險,讓他和舒爽見面……顧寧覺得這個計劃很不妙!
他那種極端的人,怎麼可能像舒爽想得這麼簡單?
“靜觀其變。”這是舒爽唯一的計劃。
整整一下午,都平安無事,兩個人坐在酒店裡面面相覷,憋得發慌。
到了晚上的時候,雜誌社那邊來了消息:邀請先到的專欄作家和插畫畫手一起聚餐,地點設在西湖旁邊的一個酒店裡。舒爽和顧寧當然必須得過去!
“去嗎?”顧寧小心地和她商量。
“去。”舒爽猶豫了幾秒,鄭重地點了點頭,“他說了會來找我,就讓他找吧……”
反正沒有地址,他狂妄,就讓他狂妄地去找吧!
於是,天色一黑,舒爽和顧寧便相攜着走出酒店,打車朝西湖的方向去。衛哲就在她們後面遠遠的跟着,正想彙報黎北辰沒有任何異樣時,背後猛然一痛,他便失去了意識……
臨湖的高層酒店。
聚餐的樓層很高,透過四壁的落地窗,能清晰地俯瞰整個城市的燈火。雜誌社的衆人見過之後落座,時針已經指向晚上八點,nike還沒有出現。
“我們雜誌下期……”
酒足飯飽,衆人吃着水果閒聊着雜誌社的事情,顧寧開始發表長篇大論,舒爽則在旁邊安安靜靜地聽着,用牙籤挑起水果一口口安安靜靜地吃。
聽到好笑的地方,她的身體不由往前趔趄了一下,牙籤的尖端正好刺到上頜——舒爽的身體猛地一僵,因爲她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血小板很低……血小板很低很低……舒爽的腦海裡不停地翻涌着這個事實,拳頭一點點收緊,在衆人發現她的異常之前,以上洗手間爲藉口離開了桌子。
她得找個地方……把嘴巴里的血止住!
她跑到洗手間不停地漱口,吐出來的水血色越來越淡,卻終究沒有止住的趨勢。怎麼辦?舒爽握緊了拳頭撐着洗臉池的邊緣,垂着腦袋竭力隱忍着心底的無助。
一雙大掌卻陡然撐在她雙手的兩側,她能明顯感覺到男性的氣息貼上她的後背。舒爽驚慌地擡頭,從巨大的鏡子中看到nike似笑非笑的投影,俊臉以曖昧的姿態幾乎擱在了她的肩上:“怎麼,有血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