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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喬沁在地下停車場耽誤了一段時間,此刻夜色降臨,江雁聲開車上高速的路上,又遇上了堵車,一條很長的車流,燈火閃爍繁華着。
她白皙指尖握着方向盤,慢慢的往前移,又伸手調整了下後視鏡,看看自己妝容會不會暈淡了。
封閉的車廂內,淡淡靜香水味從她身上透入出來,瀰漫在空氣中,彷彿每一處都透着精緻的氣息,安靜又美好,跟外面淅淅小雨比起來宛如兩個世界。
江雁聲被堵了快半個小時,加上路程時間,趕到飛機場接人時已經晚了。
她撐着雨傘下次,尖細的鞋跟踩在地上,避開了一些小水坑,放眼望去,門口都是下了飛機等車的人。
江雁聲走到出站口進去,又掏出手機撥打了男人的電話。
很快,在電話沒接通前,她在一間茶室看到了霍修默,便隨手把電話掛斷。
像是心靈感應一般,霍修默也第一時間發現在門口的她。
“sorry,公司有點事晚了,下雨又堵車,讓你等了。”江雁聲走過去,很自然將霍修默的行李箱拿過來,又接過他的西裝。
他東西不重,就兩套衣服和一些文件。
霍修默讓她拿,伸出手臂輕摟住她的腰肢,低首,靠在女人耳畔低低說話。
大庭廣衆之下,江雁聲不好跟他太親密,何況,她還看到了另一位,下雨天也守在機場沒走的女人。
李秘書應該已經提前走了,反正霍修默有人接,但施周含還在,這就難免讓人意味深長。
江雁聲壓下心底的一絲異常,沒有躲開讓霍修默薄脣輕輕碰了下臉頰,她視線一轉,紅脣微微笑:“你和施小姐還沒用晚餐吧?我們先去吃飯。”
施周含朝她頷首,目光在霍修默身上一觸便移開了,說道:“我就不了,我有個朋友下班飛機就到宛城,我還要在這等一會。”
她間接性等於解釋了爲什麼會在這,臉上表情一直帶着微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施周含沒有挑釁,江雁聲也不會主動去惹,表面上,客氣話誰不會說:“施小姐一個女孩子晚上在機場也不安全,不如修默,你讓李秘書派個保鏢過來接送她們。”
她後半句,直接對霍修默說的。
“不用了,我司機已經在路上。”施周含謝過江雁聲的好意,輕搖頭。
江雁聲也就口頭上一說,她拒絕就算了,告別後,便領着霍修默走出機場。
……
她的車還停在路邊,將行李箱放好後,也不讓霍修默開車。
“你做了一下午飛機也累了,我來。”
霍修默看她堅持,便低笑了聲,轉身走向副駕駛座的位置,讓她來。
兩人都上車後。
江雁聲轉頭,眸光在男人英俊的側臉停留一秒,實在想他,便傾身靠過去,紅脣在他的下顎處親了一口。
霍修默深眸帶着笑,很是意味深長:“這麼粘人?”
江雁聲啓動車子,脣角翹起:“想親你就親,不可以?”
她開的慢,本來車技就不好又遇上下雨,不過,這都比不上她心疼霍修默的那股體貼勁。
霍修默被她小霸道的性子哄的心情不錯,剛要靠過來,江雁聲就像早猜到了,空出一隻手將他推遠點:“我開着車,別鬧。”
霍修默看她認真無比看着,深怕出個意外,薄脣勾勒出了幾分輕薄的笑:“兩天不見,會體貼人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平時不夠疼你嗎?”
江雁聲心裡是有那麼一絲絲承認自己兩人沒見他了,便溫柔幾分,想黏在他身上,可是平時也對他很好啊。
霍修默只是伸出修長的大手揉揉她的腦袋,薄脣噙着低笑:“嗯,你最乖了。”
“我不乖誰乖?”
江雁聲開着車遠去,先找一個地方吃飯,免得他餓肚子。
而此刻,施周含也提着行李箱從機場出來了。
她騙了江雁聲,其實並沒有什麼朋友坐下班飛機來宛城,也沒司機在路上接……
留在機場,沒跟李秘書回去,存粹是想陪霍修默。
倘若她不找藉口,就沒有留下的理由。
施周含冒着夾帶着雨水的寒風在路口處,打了車回去,她轉頭,看着窗外的雨夜,腦子裡浮現的都是茶室裡,江雁聲出現的那一幕。
聽說江雁聲又回自己公司上班了。
應該不是故意要晚點,看她來時,穿着一身ol裝束白色套裝,氣質清麗迷人像剛從公司趕過來,又刻意畫了精緻的妝容,身上噴了淡雅的香水味,不濃,女人天生對香水很敏感,一聞就知道了。
而且,施周含想到霍修默摟着江雁聲離開自己視線,眼底便帶上了很深的傷痛,兩人親密無間彷彿插不進去第三個人了。
施周含將手擋住快僵硬的臉,苦苦的笑。
……
宛城的雨,是越下越大了。
江雁聲找了家高檔的餐廳,帶霍修默去吃飯,快要十一點了,纔回到都景苑。
她上樓,去浴室放水讓他好好洗漱一番。
霍修默也嫌棄坐了一下午飛機,下雨緣故又身上的西裝又潮溼,把外套和襯衫西裝褲脫了隨便扔到地上,便去洗澡。
江雁聲收拾,又把他行李箱裡的髒衣服拿出來,無意間,翻到了一個小禮盒,包裝的很精緻。
她有些意外,看向浴室關緊的門。
去出差一趟,還帶了禮物回來?
江雁聲抿脣不由輕笑出聲,趁着霍修默沒洗完澡前,將禮盒悄悄打開,裡面是一條粉色鑽石項鍊,還有卡片。
不過,從筆跡上看不像是霍修默寫的。
“送給我永遠的愛人……”江雁聲默唸出聲,心裡跟抹了蜜般很甜,她拆了自己戴上,站在全身鏡前照着。
五六分鐘後。
霍修默洗完澡出來,高大的身軀只披着一件白色浴袍,剛走到臥室,就看到江雁聲將高跟鞋脫掉,光着白淨的小腳很愛美的在照着鏡子。
就像個小姑娘一樣……
他邁步走過去,毫無預兆突然從背後伸出長臂將女人抱住,埋首在了她細緻烏黑的長髮間,深吸一口,很香,這個味道從飛機場就一直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