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晟看看她的車，淡漠地點了點頭。這丫頭又換車了，保時捷超跑。
他和這雙弟妹一向感情淡漠，不過霍艾萌和小海不一樣，她愛說話，常主動來找找他搭話，平常也算尊重他，所以面子上還能過得去。只要這對弟妹不主動招惹他，他也會念着都是霍家血脈的情份，讓他們衣食無憂。
這已經是對霍於清賜他生命的回報了，其他的，別想。至於趙月媛怎麼對霍於清，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管。那是霍於清自己的選擇，霍於清放棄了他和他的善良的母親，選擇了趙月媛這種貨色，今日種種，都要由霍於清自己承受。
奶奶交待給顧念安的事，他知道，他做不到原諒霍於清，和他當對好父子。那是神話，是童話，不是真實。他不是聖人，不是完人，他也會恨會怨會痛苦，他只想把自己有限的感情虔誠地捧起來、奉獻給自己真愛的人，顧念安，盼盼……
車很快就開進了璀璨燈火裡，他要回去陪太太了，努力再造幾個小兒女……
……
霍艾萌扶着車門站着，一直等到看不到他們的車了，這才聳聳肩，坐回車裡，一臉冷漠地點着了一根女士香菸，眯着眼睛前面燈光璀璨的大樓。
這棟三十層的大樓是鼎市年輕人最喜歡的娛樂聖的，裡面常會有新鮮店面開業，開展一些新鮮刺激的節目。她是這裡的常客，每天除了這些事，也不知道能幹什麼了。
“無聊。”她深吸了一口煙，雙頰深陷下去，再嘟着嘴，把煙緩緩吐出來。
砰砰……有人敲窗戶。
她轉頭看窗外，有個瘦高的男人正彎下腰朝她揮手。
“池少傑，你沒伺候我媽去？”她放下車窗，不屑一顧地罵道。
“我想伺候你，給不給機會。”池少傑趴在車窗上，嬉皮笑臉地問她。
“滾吧，也只有老女人才會看你。”霍艾萌往他的臉上吐氣。
池少傑一臉陶醉地吸了口氣，伸手想摸她的手，腆着臉說:“別這樣，你家老頭子死了，說對不定我能成你繼父。你媽被我媽的功夫迷得神魂顛倒的，你要不要試試？”
“滾！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給她粉吸了！我警告你，我們家的錢都是我的，你少打主意，不然我讓你死。”霍艾萌眼露兇光，拿着煙往池少傑的手背上燙……
池少傑被燙得嗷嗷叫，一臉驚恐地看着霍艾萌說:“你怎麼燙我？這麼兇！”
“我心情不好，少惹我，守着那個老女人去，別讓她有時間來煩我。”霍艾萌冷笑幾聲，開着車就走。
“喂，你對你媽都這樣？”池少傑沉着臉問道。
“你對你媽怎麼樣？”霍艾萌白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都和你這種東西混在一起了，還有什麼權力要求子女怎麼樣。”
池少傑啞然。
“想明白，錢是我的，讓她好好去享受你的功夫去，別***來煩我。”霍艾萌關上車窗，往前疾開，直接朝池少傑身上撞去。
池少傑趕緊閃開，嚇出了一身冷汗，破口大罵:“這個瘋子！給老子睡老子還瞧不上。”
叮……手機響了。
池少傑看看號碼，趕緊接聽。
“親愛的，我馬上就到了，遇上艾萌了，她讓我給你買點湯帶上去。你這女兒真是孝順。”池少傑堆着笑臉，往路邊一個小攤邊走。
“快來，別買了。”趙月媛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池少傑飛快地買了一份湯，笑着說:“要買，艾萌說得對，你爲家很辛苦，得保重身體……乖，我餵你吃。”
“謝謝你啊，少傑。”趙月媛的聲音聽上去很感動。
池少傑把手機塞回口袋，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媽的，要不是收了霍艾萌這個小浪貨的錢，我才懶得伺候老妖婆。不過，要是老東西死了老妖婆真的和我結婚……霍艾萌就得叫我爸……哈哈哈，多有趣。”
他點了支菸，慢悠悠地往前走，開始想像那樣的生活——出入有豪車，脖子上掛着粗粗的金鍊子，老妖婆一甩手就給他厚厚一撂錢。他需要錢，他愛錢！
樓上的房間是趙月媛包下來的，他常在這裡和她相會。畢竟他比她小了十五歲，還和顧念安做了好多年的兄妹，趙月媛也不想讓人看到。
門一開，趙月媛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學着少女的樣子撒嬌。
“關門。”池少傑咧嘴笑，關上了門，捧着她塗着厚厚脂粉的臉親吻。
趙月媛年輕的時候長得真不差，現在年紀大了也是風韻猶存的。
池少傑放下湯，摟着她發福的腰往裡面走，小聲問:“老東西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真煩，拖着一口氣總不死，每次看着差不多了，他又活過來了。”趙月媛煩躁地說道。
“哦……”池少傑點點頭，抓起了桌子上放着的雪茄。
“給你買的。”趙月媛殷勤地給他點着，笑着說道。
“你對我真好，我要怎麼回報你？”池少傑轉過臉，一臉感動地看着趙月媛。
“你能陪着我，愛着我就好了。這麼多年，霍於清就當我是空氣……老太太也不待見我，霍家人都當我是笑話。少傑，我天天盼着他死，他死了我們就拿着錢遠走高飛。”趙月媛咬咬牙，眼眶都紅了。
“只要你人和我一起就好了……我們現在就能走。”池少傑眼睛一亮，假腥腥地說道。
“也得生活呀，別墅，門店，也有不少錢。國外還有房產，我們去那邊生活。”趙月媛靠在他的肩頭，小聲說道:“我恨透了霍家的人了，沒一個好東西。這世上，只有錢靠得住，我要抓緊時間，多弄點錢。”
“我相信你，你爲霍家奉獻這麼多，他們理當給你回報。”池少傑擁着她，溫柔地說道。
趙月媛點點頭，想了會兒，轉頭看他:“對了，你在哪裡遇上艾萌的？老東西說，他丟了一些文件，問是不是我拿了。我記得霍晟出事的時候，艾萌在他的書房裡翻了不少東西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艾萌拿了。”
“什麼文件？”池少傑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兩圈，撫着她的臉問她。
“他不說，但我聽他自言自語，好像是說那些文件挺重要的，可能和霍晟和顧念安有關係……你猜，會不會是霍晟的什麼身世，根本不是他兒子？嗨，這怎麼可能！不然是顧念安的事？”趙月媛撫了撫額頭，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總不死的老東西什麼事都瞞着我，我給他生了一兒一女，結果在他心裡什麼都算不上。還有霍晟，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他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和我的孩子一樣，都姓霍，都流着霍家的血，老太太卻這麼偏心！什麼好東西都給他。還有你那個妹妹顧念安，她算個什麼破東西，居然也敢看不起我！我恨不得他們全死掉！”
“別理他們，他們會有報應的。親愛的，我最寶貝你，你首先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來兩顆這個美容提神。”池少傑拿出一隻小玻璃瓶，倒了兩顆藥片給她。
“我不吃了，我覺得這個有點上癮呢。”趙月媛擰了擰眉，推開了藥片。
“不會的，你看我，我控制得很好，我會幫你的。”池少傑把藥片喂到她的嘴邊，催着她吃下去。
趙月媛想了想，吞了下去。她也需要這些東西麻醉自己，不然日子漫長難熬。
池少傑笑了，也吞了兩片，抱着她開始上下其手，亂撕亂扯……
等趙月媛睡了，池少傑拿出手機，拔通了霍艾萌的號碼，怪笑着問道:“艾萌，你偷了你爸爸的文件，他已經知道了，藏好一點。”
“你還知道什麼？媽說的？”霍艾萌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想知道，我們見見唄。”池少傑用腳尖踢了睡得很沉的趙月媛，腦子裡幻想起了霍艾萌年輕的身體。
“小心你自己的狗命，少威脅我。”霍艾萌直接掛斷了電話。
池少傑打了個哈欠，又丟了顆藥片進嘴裡，矇頭大睡。
——
霍晟回到家裡，盼盼已經睡着了。顧念安正在給他熨襯衣，剛洗過頭髮的她，穿着一身淡藍色的真絲長睡裙，勾着頭，聚精會神地鋪展襯衣，一點一點地熨過襯衣褶皺處。
他走過去，從她的背後抱住她，拿開熨斗，吻從她的耳根起，一點點地抵達她的背的正中間。牙咬着睡袍細帶往一邊輕推。
顧念安聳了聳肩，笑着說:“讓我熨完，你明天可以穿。”
“不穿這件。”他抓着電線一扯，把熨斗丟開了，把她往燙板上輕推。
“幹嗎呢，回來就這樣？”顧念安扭頭看他，紅着臉問。
“萬一盼盼真的以後愛上拍電影，我得有別的兒子早點接替我的工作。”他握着她的細腰，另一手舉起了手機。
顧念安撲哧地笑出聲，把手機推開了，捂着肚皮說:“怎麼辦，可能真的生不出來了。你要不要找幾個女人回來幫你？”
“你說行就行，你安排，到時候請顧總在一邊指導指導。我怕那些女人不懂得取悅我，你更懂這些。”霍晟飛快地打好字給她看。
“呸，想得美！”顧念安啐他一口，罵道:“我還乾脆再找幾個猛漢過來……”
“我不夠猛？”他抱着她的腰往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