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客廳做什麼?”李泰澤皺起眉驚訝地問。
阿紗站在沙發旁,見是李泰澤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低下頭說:“對......對不起!我......我睡不着......”
心裡想着:這個少爺,怎麼還不下來呢?
“睡不着?睡不着坐這兒呀?”李泰澤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不輕不重地隨口說了一聲,就上了樓梯。
他對這個阿紗沒什麼好印象,那次倒果汁在璐璐的小禮服上他還記着仇呢。
只是覺得奇怪,夜晚這個時候,她一身靚麗打扮,臉上還明顯化着妝,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她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夢遊了?
李泰澤走了一半樓梯,不免停了下來,眼睛朝下方的客廳看去。
阿紗已經坐下了,看那神色似乎在等人?或是等什麼電話?
李泰澤想了想,懶得多管閒事了,想到那個衛夫人就頭疼。
走進樓上的走廊,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只見一個人影閃進了他的書房。
他內心狐疑,這個時候誰會進他的書房?
他的書房一直都是鎖着的呀,裡面有不少公司的機密文件,以前別墅沒有外人的時候他都時刻鎖着,何況現在閒雜人等這麼多。
即使是他在書房的時候,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會進去,這麼晚了誰會去他的書房?
難道是璐璐?臥室裡的確開着燈,或許璐璐還沒睡。
但是她一般是不會進他書房的,除非他在裡面。
賊更不可能,整棟別墅有着最先進的監視系統和報警系統,賊還沒靠近這棟別墅就會被警報聲嚇得倉皇而逃。
他快步走過去,門虛掩着,裡面沒有開燈。
他輕輕推開門,才跨進去一步,門就被人從裡面全打開了,一個人影撲進他的懷裡,,身上帶着茉莉花香水的芳香。
一雙手環緊了他的腰身,把他的雙手束縛在對方的圈裡。
柔軟溫暖的身體,但這不是潘璐,潘璐的香水永遠和他的一致,極淡極淡的青草香。
他極力雙手用力,掙脫開了那雙手的束縛,爲吵醒其他房間的人,他輕聲怒喝:“你是誰?!”
“李總裁,是我,小聲點兒,別把大夥兒吵醒了......”白靈嬌媚的聲音響起,整個人又朝他撲來。
李泰澤迅速閃到一邊,“啪”的一聲打開了書房的大燈。
白靈的臉上化着極精緻的濃妝,身上穿了一件超深V到肚臍的半透明短款連晚禮服,後背整個露着,簡直幾乎等於沒穿。
“你進我書房做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李泰澤的雙眼幾乎要噴火,是怒火!
“這種鎖哪裡能鎖住我?”白靈炫耀地說:“以前拍一部劇的時候,我主演一個女俠盜,爲了演出逼真,我特意去拜開鎖師傅爲師。所以,一般的鎖哪能鎖得了我?”
李泰澤簡直要暴怒起來,強壓着怒氣,但腦子裡卻非常理智地盤算明天要讓阿堅找人來換門換鎖,連同自己臥室和兒子的臥室全都換!
原本被自己喻爲堅固堡壘的別墅,此時因白靈的一句話,讓李泰澤瞬間感覺毫不保險。
“你是要在我這書房過夜還是要回房去?”李泰澤冰冷地問。
“別嘛!人家爲了等你回來都等了快五個小時了,夜裡好涼啊,你摸摸,我全身都冰冷的。”白靈伸着手,纏繞了上來。
李泰澤可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只有潘璐除外。
他狠抓白靈的手腕,一把將她甩出老遠,整個人撞在牆角的軟椅上,痛呼着,又不敢大聲呻吟,痛得整張臉皺得扭曲起來。
“......哎喲......你......你你太狠了......”白靈擦了一把摔出來的眼淚,彎着腰,雙手按在胯骨的位置,大概是撞疼了胯骨。
李泰澤不耐煩地眯了眯眼:“滾出去吧!別髒了我的書房!”
“你非要這麼對我嗎?我喜歡你,喜歡一個人有錯嗎?”白靈疼得眼淚又流出來了,這不是假疼。
李泰澤可不是一般男人,人家徒手格鬥一人能敵多人,你白靈一個嬌弱女人在他手中分分鐘被打成渣。
剛纔這一摔還是留了幾分情的,無論怎樣,終歸是這棟別墅裡的客人,他不想搞得太難堪了,所以手下留情了。
“我喜歡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太太潘璐!你滾吧!”李泰澤似乎嘴脣都沒有動,生生地從嘴裡擠出這句話。
可見他有多不喜歡和這個白靈開口說話。
“你和潘小姐還不是夫妻,任何女人都還有機會,我哪點比她潘璐差?我......”邊說着邊不怕死地又想朝他撲來。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毫無可比性,你連給她端茶倒水都不配!滾出去吧!”李泰澤閃身站到一旁。
被他冷眼盯得中途膽怯了,站在書房中間滿臉是淚地看着他。
李泰澤轉身先走,邊說:“希望我書房裡的東西不會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走出了書房。
他知道對於一個會開鎖的人來說,她先滾不滾出書房已經毫無意義了,自己此時遠離她纔是最重要的,可別繼續呆下去鬧出誤會來。
他可不想和璐璐之間的感情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白靈見他已經走了,也捂着臉從他的書房跑出來,衝進了自己住的客房。
走廊靠樓梯的那一端,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準備下樓,見到一前一後從李泰澤書房出來的兩人,驚訝地停下了腳步,看着他們一個進了走廊盡頭的主臥室,一個進了客房。
衛理斯有些錯愕,難道自己看花了眼?
白靈和李泰澤?他們深更半夜在書房?
有好戲看了,衛理斯的臉上露出一絲習慣性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繼續朝樓下走去。
當走到樓梯轉角處時,瞥見樓下沙發上坐着的一襲白裙的阿紗,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前面自己在洗澡的時候,阿紗打電話給他,叫他下樓一下,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他本來不想下去,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