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發現李泰澤看她的眼光始終是冰冷的,這更讓她對他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她白靈的座右銘是:越是難以得到的,就越是最美好的,她一定要得到,哪怕費勁心機、不擇手段!
她剛纔那句“祝我能心想事成”,說的是泰澤集團PL品牌代言人的事。
但李泰澤卻憑這句話看穿了這個女人的整個心思,這更讓對這個女人退避三舍,和她之間的交集僅僅限於合作代言。
喝完一杯,白靈又轉過去朝蔡一飛和肖朗敬酒。
今天她不是明星白靈,白靈自從大紅之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哪裡會在夜場和她眼中的這些黑道小頭目敬什麼酒?那豈不是太掉價了?
但今天她是普通女子,一個和同學們在夜總會包廂裡聚會的女人,李泰澤是她仰慕和追求的對象,那麼,他身邊的朋友她也會討好一番。
肖朗的眼睛一直盯着這張明星臉,他知道李泰澤已是名草有主的人,即使帶白靈來喝酒,也不能說明他們之間有事兒。
而他肖朗卻想要和眼前這個嫵媚萬千的女人有事兒。
“和你的妹子喝酒了,眼睛看什麼看?”蔡一飛發覺了肖朗的目光看向了哪裡,猛地暗中踹他一腳。
肖朗吃痛地收回目光,雙眼埋怨地看了蔡一飛一眼,用只有蔡一飛能聽到的聲音說:“大哥又不要,我想要怎麼了?”
“切!”蔡一飛朝他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大哥不要的女人他們才更不能要,那不是埋汰大哥嗎?
肖朗也懂這個理兒,只是,他看出來了,李泰澤對這個有着明星臉的女人根本沒有半分興趣。
白靈又和李泰澤喝了兩杯,李泰澤朝她說了一聲“你明天到我公司去談”就起身。
白靈雙眼冒着異樣的光彩,代言這事兒,有戲!
她內心特別激動,這可是她自己未經過經濟人和她的工作室,自己拿到的代言,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代言!
她跟着起來,李泰澤看也沒看她,似乎不知道她也跟着站起來了。
蔡一飛和肖朗跟着他出來。
“哥,不多喝幾杯再走?”肖朗緊跟着。
“對呀泰澤,你多少年沒親自來過了。”蔡一飛特別強調“親自”兩個字。
反倒讓白靈被他們拋在了身後,急急地踩着細高跟想跟上車。
“哥,那妞要跟你一塊兒走?”肖朗問。
“你要給你吧,她不是我的!”李泰澤黑着臉。
“啊?真的?嘿嘿.....”肖朗高興起來,不是李泰澤染指過的女人,他就毫無忌諱了。
“小心精盡人亡!”蔡一飛一臉鄙視。
“滾開,爺的技術爺自己知道,不需要你小子提醒。”肖朗瞄了蔡一飛一眼,並偷偷掃掃了正朝他們這邊趕來的白靈。
“我走了!”李泰澤毫無表情地關上車門,車無聲無息地開走了。
白靈急忙衝着從她身邊駛過的車大叫:“哎!哎!等等我!”
見李泰澤的車箭一般地離開了停車場,她懊惱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着腳踩在地上,衝李泰澤的方向大喊:“我要報警!你酒後駕車!”
“喲!美女,有膽識,報啊,要不要哥藉手機給你打電話?”蔡一飛沒好氣地看着她。
肖朗則一副老相識似的,體貼地跑去撿起她踢飛的鞋子,一手拎着她的一雙鞋過來,伸手遞給她。
“哼!”白靈扭開頭,沒有去接鞋子。
讓肖朗有些尷尬地拎着鞋站在那兒。
蔡一飛嘲諷地笑笑,朝空曠處說:“泰澤可是有家室的人!”
那意思是告訴白靈,想打李泰澤的主意,打錯了!人家李泰澤有老婆孩子了!
“有家室?”白靈想起了那天李泰澤在機場接機的情形,那個美得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還有那個孩子?他們是他的老婆孩子?
白靈當即冷笑一聲:“有家室又如何?現代人的婚姻,誰能保證從一而終、白頭到老?”
呃!蔡一飛和肖朗渾身一個激靈。
這女人好不簡單!換句話說,好可怕!
肖朗剛纔的那份熱情也隨即涼了下來,他把手上的鞋子扔到白靈腳邊,然後大步走進夜總會去。
蔡一飛跟着肖朗走了兩步,又回頭,對白靈說:“小姐,你知道李泰澤的夫人是什麼人嗎?”
“是......什麼人?”白靈被問得心裡沒底了,本以爲潘璐長得那麼美,一定也是花瓶之類的女人。
“泰澤集團是L市第一大家,李泰澤老婆家是L市第二!”蔡一飛說完得意地把雙手插入褲兜,一副痞痞的樣子轉身走。
“那又如何?可見是商業聯姻,只有金錢沒有愛情!”白靈在他身後不甘心地喊着。
她氣呼呼地穿上鞋,然後站着整理了一下頭髮,又滿面春風地走進夜總會繼續她的同學聚會。
關於李泰澤,她志在必得!
她有信心,憑自己的名聲、憑自己的實力、憑自己的美貌、憑自己的智慧,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讓李泰澤這樣的男人對她另眼相待!
李泰澤開着車,回到了牡丹園潘家的別墅。
這裡,早在他陪潘璐在里昂的時候,岳父岳母就讓人把潘璐的臥室重新裝修了,作爲潘璐和李泰澤的臥室,而超然的兒童房則在潘士斌和林姿瑤原先那個臥室的對面。
大概是裝修時外公外婆考慮到照顧外孫方便吧,所以把兒童房設在他們的臥室對面。
別墅裡靜悄悄的,已經是深夜了,大家都已經睡了。
李泰澤躡手躡腳地走上樓,順着走廊的燈光走進去,輕輕推開了潘璐那間臥室的門。
才走進去,就聽到牀上翻了一下身。
“泰澤,你回來了?”潘璐的聲音很清朗,可見她根本沒有睡着。
李泰澤脫了外套,走到牀前,低下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老婆,你怎麼還沒有睡?”
“睡不着,突然挑牀了......”潘璐靜靜地看着他,又說:“在等你。”
呵......李泰澤瞬間心情好了起來,他的小女人,在他的別墅裡住可不會挑牀,而重新回到她自己曾經的閨房卻說挑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