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的時候到達了巴黎,娜娜和安東尼在車上就已經預定好了酒店,一到巴黎就驅車前往今晚要住宿的酒店。
娜娜自然是和安東尼一間客房,潘璐一間、湯一間,三間緊挨着。
半小時後三人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廳會合,他們午飯是在路上隨便解決的,這會需要填一填肚子,再決定到哪兒去玩。
潘璐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大眼睛突然瞪圓了,娜娜不知發生什麼事了,驚慌地問:“艾麗絲,你怎麼了?”
“這……這咖啡……這咖啡真是太好喝了!”她自從離開雪萊的咖啡館之後,將近有三年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咖啡了。
剛纔她嘗一口就知道這是頂級的咖啡,古巴的Cubita咖啡。
“不會吧?”娜娜狐疑地抿了一口,眼睛也跟潘璐一樣瞪圓了,娜娜也是個喜歡喝咖啡的女孩,喜歡換着買各種極品咖啡喝。
突然,潘璐的笑臉僵硬了,眼睛瞪着前方某處。
娜娜和安東尼順着潘璐的視線望去,只見在不遠處坐在一位穿着火紅連衣裙的女人,一頭的爆炸式捲髮誇張地披在肩上,他們這邊只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側面,側面看那是個美麗的東方女子。
是她?葉如雲?潘璐內心翻騰着,在李泰澤別墅裡,葉如雲把自己的行李扔下樓敢她走的那一幕瞬間涌現在眼前。
她憤怒地瞪着葉如雲的側影,手握緊了,牙齒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脣,眼裡全是怒火。
“艾麗絲,你看什麼?你認識?”娜娜湊到潘璐身旁,悄聲問道。
“……”潘璐沒有回答,收回目光,只朝娜娜笑笑,尷尬地說:“呵呵,這個……咖啡真好喝哈。”
“是呀是呀,這個咖啡真好喝。”娜娜也跟着說,但心裡依舊狐疑,眼睛不時地朝那火紅色的身影瞄去。
湯也在盯着那個火紅色連衣裙女人,他反應靈敏,知道能讓潘璐那麼看的人,一定是她的熟人,要麼朋友,要麼仇人。
但是,如果是朋友的話,在異國他鄉遇到,以潘璐的性子一定會象娜娜每次見到潘璐似的撲上去。
既然潘璐沒有表現得那麼熱忱,那隻能說明一點,前面那個火紅色女人,一定是潘璐的對頭。
這麼一想,湯對那個女人也表現出鄙夷的神情。
只要是潘璐喜歡的,他都喜歡;只要是潘璐討厭的,他都討厭!沒有條件!
潘璐沒看錯,那個女人正是葉如雲!
潘璐對娜娜和安東尼說:“娜娜、安東尼,非常抱歉,我有點兒不舒服,可能是坐車坐太久了,頭有點兒暈,我想上去休息一下,你們在這坐吧,我休息半小時下來行嗎?”
“艾麗絲,看起來你真的不太舒服,你需要休息,沒事兒,你去休息吧,這間咖啡廳環境很好,我和安東尼在着兒坐坐,湯也和我們一起吧。”娜娜關切地催她上去。
“我陪小姐上去吧。”湯立即站起來說,他可不想在這兒當超級燈泡,更不想讓潘璐一個人上去,他看出她定是有事,連這麼點小細節都看不出來,他有什麼資格幹保鏢這行?
潘璐點點頭,和湯兩個人繞過那個葉如雲背後,朝電梯走去。
葉如雲邊喝咖啡邊環顧這間咖啡廳,不小心掃到一個嬌小的背影,那走路的姿勢?那身段?那個頭?那模樣?
那不是潘璐嗎?
葉如雲愣了一下,真不愧是葉如雲,瞬間反應過來,那就是潘璐,她怎麼會在法國?她不是消失了快三年了嗎?難道當初是到法國來了?
她追上去,潘璐和湯正好進了電梯,湯感覺到有人追過來,看都不看後面,快速地把門關上,電梯上去了。
葉如雲只好站在樓下電梯門外看着電梯到底停在第幾層,可是沒想到電梯停了好幾個樓層,使得她根本不懂潘璐剛纔到底去了第幾層。
這就是湯的聰明之處,進了電梯他就快速按了幾個樓層,然後他們是在其中的一個樓層出了電梯,電梯還繼續往上走,這樣來迷惑樓下盯着電梯的人。
真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小姐,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嗎?”湯跟進潘璐的房間問。
“沒事兒,就是突然不太舒服,想上來休息一會兒。”潘璐強作鎮定地說。
“小姐是在樓下遇見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人嗎?”湯直接了當地問,他不願意跟潘璐兜圈子了,萬一發生什麼事可後悔莫及。
“沒……沒有,你也回房去休息一會兒吧,半小時後叫我。”潘璐掩飾着,想把湯支走。
“小姐,別忘了,我是你的私人保鏢,我有義務24小時保護你的安全。”湯只好動用他保鏢這層身份來掐斷潘璐想把他支開的念頭。
“……那……好吧,你要在這就在這兒吧,我休息一會兒,你是看電視呢?還是看書呢?看書吧,看書不會影響到我。”潘璐把一本時尚雜誌放在茶几上。
“我看書。”湯內心竊喜,只要能留在小姐身邊,看自己不喜歡看的書又怎樣?總比走出這個門然後提心吊膽擔心她好。
潘璐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擡起來說了一句:“我遇到一個以前在中國的熟人了。”
湯放下書,看她終於肯自己說了,問:“是那位穿着火紅色連衣裙的女士嗎?”
見潘璐用詫異的目光看着自己,湯忙解釋說:“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咖啡廳人不多,環境也單純,瞞不了我的眼睛。”
“是她,她……我來里昂有一半原因是因爲她。”潘璐咬了咬下脣說,要不是葉如雲那次趕她出來,或許她沒有那麼恨李泰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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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爲感情?”湯的目光犀利,他雖然是單身,但是他知道女人之間除了感情的事能結愁之外,再沒有什麼事能令她們互相仇視。
潘璐沉默了,沒有回答,沉浸在三年前那一幕一幕過往當中。
按說以她的肚量和大氣早應該走出來了,但是她似乎仍不能釋懷,或許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的緣故吧?
她當初愛李泰澤有多深,那麼她對李泰澤及葉如雲就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