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雖然心裡對張思哲出現在潘家別墅有各種不爽,但該笑的時候還是得笑。
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拉攏勢力,鞏固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好讓兒子心甘情願地對他“俯首稱臣”。
“李大總裁,怎麼?受打擊了?你得給超然時間,突然這麼讓他喊爸爸他肯定一時接受不了,不要着急,慢慢來。”安靜安慰他說。
潘璐蹲在超然面前,雙手捧住兒子的臉說:“寶貝兒,他真的是你爸爸,你不是想要爸爸嗎?現在爸爸真的站在你面前,你不高興嗎?”
“......”超然看了李泰澤一眼,仍然不喊,頭又轉回來看着潘璐:“媽媽抱我進去。”
“來,兒子,爸爸力氣大,爸爸來抱你,媽媽累了,讓媽媽休息好不好?”李泰澤又伸出雙手向超然示好。
李超然毫不領情,酷酷地把頭一撇,緊緊地抓住潘璐的胳膊,生怕她會把自己推給李泰澤抱。
“好,媽媽抱你進去,我們超然不是不認爸爸,是一下子難爲情對不對?”潘璐抱起超然,朝客廳進去,李泰澤悻悻地跟在他們母子倆身後,彷彿遭到了拋棄。
張媽跟在他們身後進去,李泰澤不由得多看了張媽兩眼,總覺得她好面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張媽是隨潘璐從國內來的,那應該是L市的什麼地方遇到過吧,這個世界很小,巧的事多着呢。
其實,張媽也一直偷偷盯着李泰澤看,她也覺得這個姑爺太眼熟了,似乎在哪兒見過。
潘璐注意到了張媽和李泰澤的表情,問:“張媽,你怎麼了?”
她還在想張媽是不是不喜歡李泰澤呢。
“那個......璐璐,咱們出國前你有沒有帶李先生去過家裡?”章媽見潘璐在問,只好說了。
“從來沒有啊,怎麼了?”出國前的李泰澤和她的關係基本屬於地下情,她哪裡敢帶着他回家。
“可......可是我總覺得姑爺很面熟。”張媽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李泰澤也接過話:“對呀,我也覺得張媽很面熟,還在想我和張媽應該是在哪兒見過。”他的記憶力絕對很好,一定沒記錯。
“你們是見過。”潘璐抱着超然在沙發上坐下,安靜和張思哲倆人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老婆,你怎麼知道?是在哪兒見過?你在場?”李泰澤覺得奇怪。
“你是不是去過兩次巴黎那家婦產醫院?第一次是救了我和超然,第二次你是去那裡做什麼,當時超然半歲,回那家醫院去接受體檢,你在餐廳的門口遇上張媽,她正推着超然在樓下散步,你們是在那兒見過,記起來了嗎?”潘璐得意地看着他。
第一次不知救的是自己的女人和兒子,第二次還不知自己抱的是自己的兒子,潘璐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小。
“噢!”李泰澤狠狠地一拍腦門,真想就這樣把自己拍死算了,自己竟然兩次和老婆孩子擦肩而過,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戲劇性的事嗎?
“我那次抱的竟然就是我兒子?!”某男激動死了,一直爲自己沒抱過小時候的超然而深深地內疚,這麼看來自己也是抱過的呀。
“對呀,怎樣?超然小時候就超帥、超可愛吧?要不然你一個陌生人怎麼會忍不住要抱他?”潘璐一臉的炫耀。
“老婆,那是我基因強大好不好?”李泰澤此時已找不出什麼話題來扭轉乾坤了,在張思哲那個曾經的情敵面前真是糗大了。
“切!兒子隨媽!是我的基因好!”潘璐毫不謙讓,兒子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就是有一點不象,就是那個酷酷的性格跟他那個欠揍的爹一樣。
“咳咳......你們就別爭了,我們兩個旁觀者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李大總裁也有不英明神武的時候呀?糊塗到連兒子都不認得。”安靜就是故意要氣氣李泰澤,誰讓他曾經欺負他們家思哲來着。
“媽媽,我們上樓去好不好?”超然搖着潘璐的手說,這些大人說的事情他一點兒都聽不懂,還是和媽媽回房去玩電腦遊戲好。
“好,媽媽和你上樓!”潘璐對兒子是百依百順,主要是這個兒子很有主見,從來不會蠻不講理耍無賴,所以潘璐覺得這樣的兒子寵不壞。
“爸爸也去。”某人厚着臉皮跟在他們母子倆身後,留下安靜和張思哲在客廳翻着他們從國內帶來的食品吃。
三個人進了潘璐原先的臥室。
“哇!我的臥室突然變這麼寬敞了呀!”潘璐一臉驚訝,她知道爸爸打過電話讓管家把她的臥室翻整一番,但沒想到管家還直接把隔壁的一間客房打通,把兩間變成了一間超大臥室。
而且她以前的臥室是粉絲小女孩系列,現在這間臥室完全就是地地道道的已婚人士的臥室,各種裝飾處處張顯着這是夫妻倆的臥室。
她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樣的改變,皺着臉環顧周圍。
“媽媽,你是不是很喜歡這間臥室?樂暈了?”超然仰起小臉問。
樂暈了?潘璐眼前無數條黑線蓋下來,你媽媽我這是叫樂暈了嗎?明明是各種不滿意好不好?
憑什麼把我可愛的公主房瞬間變成了成年人士的大臥房?
李泰澤看着潘璐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知道她的想法,他害怕她一個不高興就搬到其他的房間去睡,其他房間有這麼大嗎?牀有這麼......寬嗎?
他一進門就非常滿意這張超級大牀,那個可愛的管家老頭馬丁是怎麼想的,真是愛死他了!
於是趕緊陪着笑,哄着說:“老婆,我覺得這間臥室挺好的,你看,你現在是人妻了,又是人母了,住這種臥室才配得上你的高貴優雅,對不對?”
雖然明知道李泰澤是在哄她接受這個臥室,但是聽在耳朵裡還受用,勉強接受吧。
“好吧,看來我也只能接受了,其他房間的牀也睡不下咱們三個人。”潘璐垂着頭,一臉萬念俱灰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