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完全被殷延卿剛纔的話給刺激的愣住了,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傻傻的看着殷延卿。
這話——是什麼意思?
延卿,是在和自已告白嗎?
紀遙遙忍不住拽緊了手邊的衣襬,心中忐忑的看着他,所有的思緒都像是脫繮的野馬一般狂奔而去,她不由的猜測着,眼前這男人,難不成是在暗示自己——
以身相許嗎?
殷延卿可不知道紀遙遙的腦中都已經想到了這個,他只是覺得不想在這種時候乘人之危,拿着紀遙遙母親的性命來要挾她同意。
“算了。”殷延卿別過眼神,直接鬆開了扣着她下巴的手,語氣中帶着灑脫。
紀遙遙眨着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看着他,見他鬆開了自己,心中又有些害羞,顫了顫脣問道:“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殷延卿卻聽着紀遙遙自己上趕着送上門,此時嘴角一嗤,“你能做什麼?”
紀遙遙別過臉,輕聲道:“我、我能做的很多啊?”
健壯的雙臂環胸,殷延卿看着紀遙遙自己都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忍不住輕嘲的勾着嘴角,“例如?”
紀遙遙的一雙眼睛看着他,羞的滿臉通紅,“我……什麼都能做。”
對面的女人紅着臉,一雙眼睛含羞帶怯,鮮嫩的像是沾瞭如水般的花瓣一般的脣輕輕的抿起,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哭過的原因,有些溼漉漉的望着自己,殷延卿被看的猛地心尖一顫。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殷延卿回過神就直接別過了臉,他冷硬的說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但是——”
紀遙遙瞪着眼睛望着他,也不知道殷延卿會提出什麼條件。
殷延卿下垂的眼眸中盡是紀遙遙仰頭看他的樣子,“我的幫忙也不是無條件的,你記住自己欠我一個人情,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所以,真的不是讓自己以身相許嗎?紀遙遙垂着頭,眼睛中難掩喜色,又是因爲殷延卿剛纔脫口而出的話,又是因爲自己的母親可以得到名醫的檢查,乖乖的應道:“我知道了。”
殷延卿此刻晃開心頭的不習慣,他看着紀遙遙淡漠的道:“知道就好。”
紀遙遙點點頭,擡頭望向殷延卿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胸前那一灘深色的水跡,不由的又是紅了臉。
殷延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嫌棄而不耐的皺起眉,修長的手指放在自己深色的西裝外套的扣子上,利落而乾脆的解開了釦子,直接把外套脫了下來,露出其中雪白的襯衫。
紀遙遙又驚又無措的看着他把外套拿在手中,張了張嘴巴問道:“這……這樣吧,我幫你洗外套好不好?”
殷延卿拿着外套的手一頓,他下意識的看着紀遙遙,原本在他的打算中,這件外套是直接扔掉的。
可是,紀遙遙眼睛中帶着一些害羞和不好意思的望着他,輕聲道:“我把你的外套弄成這樣,你就給我一個機會挽救一下吧,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你洗好的!”
從來沒有穿沾了髒東西的衣服第二次的殷延卿此時怔了一下,但是他看着紀遙遙這麼希冀的目光,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漠的把外套扔給了紀遙遙,“隨便你。”